瑟瑟发抖(148)

　　狐之助垂下耳朵叹了口气：“这不是小判不小判的问题，这是作弊啊执法者大人！”
　　“只要能拯救世界不就好了？这才是时之政府的主要目的吧？何必给自己人增添麻烦呢。”
　　“如果有样本的话……”
　　“真巧，我朋友就有一本《书》。”
　　狐之助：……
　　“您赢了，执法者大人。”
　　天际的烟花炸开。
　　新的一年，从破产打工开始。
　　瑟瑟：坚强微笑。
　　院子里突然吵了起来。
　　“喂喂！芥川，你这家伙来我家干嘛！”
　　“你家？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样子，蠢虎。在下当然是在新年来临之际为瑟瑟大人送上礼物一同跨年的。”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黑手党！”
　　“哼，愚蠢的家伙，你根本就不知道……算了。”
　　瑟瑟从三楼楼顶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两小只的身边：“嘛嘛，别吵啦，芥川君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年夜饭吧。”
　　“瑟瑟哥哥！”
　　“没关系啦没关系，今年是个好开端呢。”
　　世界和平，你们都在，不是挺好嘛。
　　瑟瑟看着院子里面对少年们吵架完全无动于衷或者面带姨母笑的三位英灵。
　　阿尔弗雷德和织田作之助会在隔壁的孤儿院过年——陪着那些孩子们。
　　芥川却目不转睛的盯着瑟瑟怀里的白色人偶。
　　“这是瑟瑟大人您的匣兵器吗？不愧是知名的人偶设计师。”芥川龙之介首先恭维了一番自己的憧憬对象，“只是，这个造型，怎么有点儿像是……白麒麟？”
　　芥川是见过白麒麟的，和Q一起。
　　他当时完全不知道Q为什么像是见了鬼一样原地崩溃……然后为了防止自己人惨遭队友屠戮，在Q的精神攻击落到自己身上之前，把人给敲晕了。
　　也因此失去了涩泽龙彦的消息……虽然最后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一起解决了那个男人。
　　“这是瑟瑟哥哥的魔术人偶啦，才不是匣兵器！”中岛敦在一旁炫耀着自己所知晓的情报。
　　“原来如此，是魔术人偶啊。瑟瑟大人是一位顶流的魔术师，没有联想到这一点儿是在下能力不足。”
　　人偶抬头看了看瑟瑟。
　　瑟瑟低头看了看人偶。
　　“我确实叫做涩泽龙彦。”白色的人偶对芥川微笑着，“以后在瑟瑟的身边……请多指教了。”
　　芥川龙之介愣了一下，而后倏然睁大了双眼。
　　他突然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份量与背后的含义。
　　芥川不可置信的目光移向笑容如常的金发小精灵，而后瞥了一眼茫然的蠢虎——中岛敦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他也搞不明白为何白麒麟会在alter大人的身边得到永远陪伴的资格，但是这些秘密他定然不会分享给那头蠢虎！
　　芥川龙之介几乎是压抑不住唇角的笑容，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扭曲。
　　黑衣少年伸出手，与白衣白发的人偶递出的小手手小心翼翼的握了握。
　　“请多指教，涩泽龙彦。”
　　“在外面不要叫这个名字哦，因为刚好和某位S级通缉犯涩泽龙彦重名。嘛，芥川君之前确实也没看到过这个娃娃吧？现在你已经可以在外面看到了，但是记得别人是看不到的，所以要装作涩泽先生并不存在。”
　　“是，在下明白了。”
　　中岛敦鼓起脸颊：“瑟瑟哥哥！到底为什么——！”您会和这个港黑的家伙这么熟稔啊！
　　又来了……他还是觉得自己被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这个家里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中岛敦又不傻。
　　但他害怕。
　　他怕自己问的太多太深入，会被厌恶，或者被赶出这个家。
　　那是出身于孤儿院、被院长一直虐待的他内心最卑微不安的部分。
　　这个家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到让他每晚睡觉前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做着一个随时会被破坏的梦境。
　　烟花之下，金发少年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仍在包容的望着他：“什么？”
　　白虎少年眼中尖锐的锋芒再度消失，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
　　“……没什么。”
　　中岛敦强行扯出一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芥川也没在这里一样的微笑。
　　“新年到了，外面很冷，我们进屋吃饭吧，哈哈。”
　　瑟瑟沉默的望着白虎少年的背影，身边的祸犬发出一声极为嫌弃不耐烦的轻啧。
　　但是芥川什么都没说。
　　灯光之下的三位英灵也有些沉默。
　　“怎、大家这是怎么了？”中岛敦被这气氛所惊吓，顿时一脸茫然，还有几分忐忑。
　　“小敦。”
　　中岛敦一个激灵瞬间立正站好：“嗨咿——！”
　　“你觉得这里是你的家吗？”金发精灵语气有几分沉重，“如果我们之间是家人，我觉得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而不是担心着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独自承担。”
　　那双金紫色的眸子倏然睁大了。
　　“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们都在等你探索出真相，或者直接开口询问。”
　　“你既然来到了这个家，就有知晓一切真相的权力。”
　　“小敦。”
　　金发少年仍旧微笑着，包容而温柔。
　　“你可以勇敢。”
　　白虎少年的眼泪从眼眶一下子流了出来：“我……我真的可以问吗？”
　　“可以哦，你是我的弟弟。”
　　“我问了，也不会讨厌我吗？”
　　“不会，因为能告诉你的一定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也会直接告诉你那是秘密——我觉得家人之间可以有这样的坦诚与接纳。”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哥哥你和芥川的关系这么好吗！”
　　瑟瑟还没回答，芥川那苍白的小脸反而浮上了一抹红晕。
　　鬓角灰白的少年抬手轻掩唇角，眼神游移，周身飘出了幸福的小花花。
　　“关系好……人虎你居然也有这么有眼光会说话的时候吗，咳。”
　　中岛敦：……
　　不，为什么我在委屈的哭你却在幸福的笑啊！
　　“唔，因为我是把芥川捡回港黑的人吧。”
　　“只是那样吗！”
　　“当然我也插手了芥川君的教育工作……”
　　“哥哥你到底怎么才能干涉黑手党的教育工作啊！”
　　世界突然宁静了。
　　烟花中场休息所以没有了炸响的背景音，而在中岛敦问出后，也没人瞬间回答他的疑问。
　　中岛敦胆怯了。
　　但他想到那句“你可以勇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
　　然后就看到了金发少年一手抱着娃娃一手无奈的挠着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那个……其实阿尔弗雷德和乱步先生都知道的。”
　　金色短发肤色雪白的少年在下一瞬间猛地拔高，变成了一个身材纤瘦高挑、皮肤深棕如蜜、泛着金属色的金色长发随着夜风漾起露出那被金属饰物所包裹着小尖耳的、全身都散发着厌世性.感与危险欲.望气息的黑皮精灵来。
　　那双有着血液干涸后不详颜色的双眸沉沉的盯着呆滞当场的中岛敦。
　　“因为我也是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芥川君的老师，暗精灵alter。”
　　中岛敦：……
　　新年钟声敲响之际，武装侦探社的好孩子小虎敦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失去意识，原地去世[并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果然承受能力和纲吉一样脆弱呢，小敦。
　　芥川：呵，蠢虎。
　　英灵们：啊，意料之中。
　　中岛敦：不不不这不是真的呜呜呜——！！！
　　小本本：20-1=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