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型婚姻abo(85)
“是吗?”
安德烈的眉毛挑了起来,“那如果我没说要看,你是不是就已经拼起来,夹在你收藏用的小本子里了?”
法安……法安清醒了。
“你胡说什么呢。”
他撑着上将的胸口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在安德烈的大腿上,严肃地谴责心上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呢?”法安振振有词,“我才不是这样的O!”
安德烈看着法安抬得高高的、倔强的下巴,搂着他的腰微微晃了晃,开口道。
“那要算我的错了?你把它拿出来给我看看。”
“好吧。”
法安搓了搓手指头,把捎进来的包包其中之一打开,从里面摸出了一个透明密封的小包装袋。
“因为就是你的错。”他点了点脑袋,好像在给自己增加底气,“所以你只能看一眼喔!”
被说只能看一眼的上将——把法安抱起来放在了副座上,并抽走了他手里的小包装袋。
透明的包装袋打开,碎纸片从里面倒出来洒在了安德烈的手掌上,略微一摸,边缘硬硬的,是干掉的胶水的触感。
上将收拢掌心,锋利的视线落在了副座。
位置上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法安心虚地垂了头,把自己团得紧紧的,只用脑袋顶上一个小小的发旋对着他。
“法安。”安德烈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的小未婚妻,“和我解释一下?”
“……”法安扭扭小身板。
“不想拼起来?其实已经偷偷拼好之后又看过一遍了,嗯?”
居然被识破了,法安一惊!
安德烈压下声音凶他。
“说话!”
“……嘤。”
法安被凶得一抖,颤巍巍地抬起头,立刻认错,“我错了!”
他从副座上弹起来试图把自己重新挂回安德烈身上,用脑袋蹭着安德烈的胸膛撒娇,软着声音叫人。
“安德烈,原谅我嘛……”
“别撒娇。”
上将冷着脸把他攀上来的胳膊扯下来,法安锲而不舍地又搂回去,像融化到一半黏糊糊的蜜糖,都要黏出糖丝了。
“我还小呢。”他现在知道说自己小了,“小孩子做错了事要好好教他的呀,不能发脾气的。”
安德烈垂下眼睛,凉凉地和法安对视。
“还是小孩子就想着收情书?”
“还学会骗人了?”
上将大人看着小未婚妻一点点皱巴起来的脸蛋,眼神深了一些,缓缓道。
“不过有一点是对的。”
法安抬了抬头,听到他说,“小孩子确实需要管教。”
下一刻,天旋地转!
法安惊呼一声,等反应过来已经腾空,从踩在副座扒拉着安德烈的姿势一眨眼就变成了伏在了安德烈的膝上。
而安德烈已经在驾驶座上坐了下来,稳稳地压着他的背,让法安像小乌龟似的翻不了身。
“噫。”法安不安地动弹了两下,笨拙着挥了挥四肢,“安德烈,你干什么呀?”
上将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抬起了一只手。
“啪!”
法安的屁屁受到了重击!
“你、你打我!”
他不敢置信道,下意识想要翻身,却被安德烈用单手牢牢压了回去。
“这是管教。”上将毫不留情地说。
紧接着,又是两下——
“啪啪!”
虽然冬天穿的厚厚的,隔着衣服落在身上的巴掌并没有多少力道,但法安可太久没被这么教育过啦!上次他被安德烈按着拍巴掌的时候安德烈都还不是上将呢!
“你不许打我了!你这个坏A!你居然打我!”
法安表示了强烈反对,但回应他的只有上将硬邦邦的“教育”!
“啪啪啪!”
“嘤!我警告你我要生气了!安德烈,你……”
“啪啪啪啪!”
“……是我、是我错了,别打啦!”
身上很有型的衣服都被安德烈拍扁了,直直板板地贴着。又是几下重重的巴掌,法安的眼泪飙了出来,他好没面子地叫起来,尾音里带上了一点哭腔。
“不要打我了,安德烈,别……呜,老公!”
安德烈扬起的手掌顿住了。
“下次还收不收别人的情书了?”他沉默一会儿,道。
“我不知道那是情书呀……”法安弱弱地说。
“嗯?”安德烈眉头一压。
“我再也不收了!”
“撕了还要贴起来?”
“我现在就烧了它!”
安德烈这才松开手,终于得到自由的法安立刻翻身坐起来,拱进他的怀里,一张沾着泪珠的脸蛋贴在上将脸上,湿乎乎的。
“老公。”他和安德烈蹭着脸,因为挂了眼泪脸蛋显得更滑了,嘴唇啄着安德烈的下巴,轻声说:“你不要生气了。”
这次安德烈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只是抬手抚上法安的脸,摸到一手湿意。
“哭什么?”他问。
法安瘪了瘪嘴巴,“你打我了。”
他搂着安德烈,和人黏得更紧了一点,委委屈屈地撒娇。
“屁股好痛。”
上将的脸上显出一点无奈,“我都没有用力。”
“可我就是痛呀。”小未婚妻非常娇气。
“知道痛也好。”
安德烈帮他把拍扁的衣服拉好,扶着法安的腰拉开一段距离和他对视,开口道,“下次就学乖了。”
“我一直很乖的。”法安小小声,“你知道我只喜欢你的,我对别人写的情书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但是这是我收到的唯一封情书,我好奇想再看一眼才拼起来的,不是因为喜欢。”
“不是唯一的。”
安德烈说。
“啊?”法安愣了一下。
安德烈用一只手揽着他,另只手从军装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封信,被他放上了法安的掌心。
法安下意识握住了安德烈递过来的信,色泽厚重的牛皮纸,红色的火漆印,相较其他的信更沉甸甸的,是上将的情书。
第83章
法安彻底怔住了。
他呆呆地拿着手上的信,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连呼吸也屏住了。
“这、这是……”法安的声音因为不确定而放小了,有点结巴地说:“是情书吗?给、给我的?”
安德烈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他给了肯定的答案,法安眼里放出光,脸上的不可置信却更重了。他几乎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除了在安德烈点头的那刻惊呼出声就没有再说话了,浑身都有些僵硬。
法安握着信封的手放轻了力道,好像这是一个什么多珍贵易碎的东西。他看了这封信一会儿,忍不住用另一只手去摸摸封皮,手指尖触上牛皮纸信封的那一刻法安才真正有了实感,脸上不可置信的神色尚未完全褪去,一种由衷的喜爱之情已经从下面流淌出来。
“是你写给我的呀……”他喃喃地说。
因为刚刚被上将打屁屁哭花了一张脸,用手掌去擦过,手上还沾着未干的水迹。现在这样无知无觉地去碰信封,一下子就在上面留下了一个颜色更深的手印。
着迷地摸着信封的法安看见上面的印子后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松开手。结果两只手都松开了,手上的信就沉沉地坠下去,法安慌了神,又手足无措地去捞。
信封晃晃荡荡的,被上将抬手轻易捉住了。
安德烈把信拿起来,重新递给法安——第一次做送情书这样的事情,虽然表面上并不很能看得出来,其实上将也有些窘迫。但他现在看见收情书的小未婚妻更慌张的样子,心里的别扭霎时就消散了——声音里含着笑,低声调侃。
“怎么,不喜欢?刚拿到手就要扔掉了?”
“才不是呢!”
法安立刻反驳了,他把手掌在裤子上蹭干,郑重地从上将手里接过情书。一瞬不瞬地盯了这封信一会儿,随后就很珍惜地抱进怀里。
“我太喜欢了,刚刚都不敢碰它。”
安德烈温和地望着他。
法安把信封贴在胸口捧着,他说完那句话,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看向上将。
“老公,这封情书……”说到情书两个字,法安脑袋往下低了一些,唇角下陷,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有些害羞地问,“我现在拆开看吗?”
舱内的温度好像更高了,小未婚妻含着羞的甜人的称呼掠过安德烈的耳朵,让上将动手松了松领口,侧开头转过了半边脸。
“不叫老公了。”
上将的声音喑哑,他顿了顿,清了下嗓子,才道。
“你今天不是要回家吗,回家再看吧。”
你来接我了,我当然是要跟你回家呀!
——法安条件反射就要这么说,但是忽然想起今天欧尔也要回家了。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弟弟啦,而且还记着要和欧尔道歉的事情,到了嘴边的话止住,法安变得犹豫起来。
正在犹豫中,法安的眼神纠结地看着安德烈的侧脸,这么一看,他就惊奇地发现……
“老公!”
他拿着情书扑了上去,“你的脸红了耶!”
“是红了吗?让我看看!”法安攀着上将的肩膀,踮着脚凑近了仔细去看。距离拉近后他的呼吸一下下扫过安德烈的下巴,不一会儿就听到法安发出一连串欢乐的笑声,“你真的在脸红……啊,耳朵也红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