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了蛋(31)
单隽陈默且纠结地望着他,迟迟下不了手,冯南不懂克制他还不能吗?此时做对身体可没多少好处,单隽不至于这点分不清。
“乖,等你完全恢复了,再来……”单隽猛地一愣,“也不迟”几个字没能说出口。
因为冯南亲他了,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额角,脸颊,嘴角,一刻不歇,最后纠缠上俩张唇瓣……
他握住冯南的肩膀使两人距离有所扩大,“真要?”
“嗯”冯南等的难受,委屈地点头。
单隽力度恰到好处的捏捏冯南细嫩的白颈,“那作为你流了这么多血的回报,等会克制不住,就咬下来,知道么?”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还是几个月前,冯南在单隽脖子上留的印子。
得到允许的冯南终于不用等待,爽快地一口亲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南南这么想和单总做除了感情原因,还有的就是和为什么会怀宝宝一样的原因,后头会交代~
我也不想短小啦,三次元事情堆积如山,晚上熬夜碰上卡文就酱了……
晚安~以后有时间会多码一点的 么么(*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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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夜半钟声响, 有人抵足缠绵,沉浸其中浑然不觉天地为何物, 今夕何夕。
有人烂醉街头, 满腔悲愤, 浑浑噩噩,伤心够了再老老实实跑回去, 边跑边咕哝:“我回去我找我哥揍你!”
没错,从别人家老不容易溜出来伤心欲绝愤懑不已, 抓头挠耳的正是单飞廷。
说好的和小伙伴谈生意谈理想,为什么最后会腾空冒出一个英雄救美来, 为什么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被占了便宜, 为什么为什么!?
单飞廷后悔,愤恨,哭闹, 委屈一箩筐从头到底将他淋了个遍。
等不得, 郁闷之至, 凌晨几点起来管不得某人的阻止,又去喝了一回, 红着眼眶,跌跌撞撞打开了他哥的家门。
眼前也有好几个影子在晃,左拐又扭, 扑通一声砸进沙发里面。
可脸面刚砸下去又被磕着难受,万般委屈,努力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背包。
有点眼熟, 但是可恶,磕着他脸了。
胃里翻滚,要吐,正好这里有个不识抬举的背包,吐进去,对,没错!看它还怎么看不惯自己!
想着想着就动手干,破开它,开吐――不对,有盒子,依然是有点眼熟。
这个时候脑子一片浆糊的他哪还记得盒子是谁的,一股脑子打开它,啪嗒,眼前出现一抹乳白色。
单飞廷定睛看了许久,忽然哼一声,把里面的几个蛋全倒了出来,宝贝似的捂在怀里,不免又一声次声泪俱下:“你们好白啊,我,我不白了……我我脏了,不干净了……”
去他妈的死gay!
悲痛到了极点,都忘记了去吐,两眼一闭,直接瘫睡。
……
主卧内,床单沾了斑斑血迹,也分不清是冯南的还是单隽的。
冯南在身上人压挤的动作中分出些心神,压抑着轻喘道:“你弟……唔,好像回来了……”
“我锁门了,他进不来。”伴随着一记重重推挤,单隽恶狠狠说。
情难自抑,就显得有点狠厉。
冯南本想说“这是进不进来的事儿么”,却张开口便又被夺走了空气,进去下一轮更加重力的“鞭挞”。
……
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丨事持续到深夜,久久难以平歇。
第二天,单隽受生物钟驱使醒来,他先是静悄悄地凝视冯南好一会,听见冯南肚子的咕咕声方下床去。
一出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到了客厅看见了睡死的单飞廷。
他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
昨晚上小心捧在怀里的几个蛋滚到了沙发缝隙里,排列齐整,每个都露出半面的白色。
单隽皱着眉头踢了踢单飞廷的小腿,“喝成这样是算哪样?到房间去睡,睡醒给我一个交代。”
他了解他弟是怎么个性子,很少会喝醉,也很难会喝醉,喝成这个颓靡烂醉如泥样还是第一回 。
但是他也明白现在他需要休息。
一听到单隽的声音,单飞廷条件反射猛地站起来,闻言又挠挠耳后跟,低垂着头去自己房间。
昨晚上还说“我回去找我哥揍你”早已丢到九霄云外,一心从单隽眼前消失。
这怎么能说呢,他被死gay占了便宜?单飞廷郁闷地摇摇头,看来在梦里要想个好一点的理由……
很快地,单飞廷一溜烟跑没影了。
单隽正想转身去厨房,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沙发上的排成一溜的三个瓷白的蛋。
他们比鸡蛋要大一些,和鸡蛋的颜色也不尽相同。
单隽也没得多想,以为是单飞廷从外面带回来的。他伸手去拿,发现竟然是生的,他拿着其中一个往上抛了抛,划出美丽的线条。
正好冯南昨晚消耗量过大,需要补补。
不疑有他,单隽直接带着三个蛋一起进了厨房。左手两个右手一个,顺带着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其他可以搭配的,因为只有三个蛋,不用问绝对不够冯南塞牙缝的。
他动作娴熟,起锅烧油。
自从上一次离开后,单隽特意去找了大厨学习厨艺,励志做出让吃货冯南离不开自己的美食,要留人要先留住他的胃,这是一句亘古不变的真理。
热锅的同时,他先把蛋放在一边,从冰箱里拿出葱和面条,就先给冯南做碗面垫垫肚子。
砧板上哒哒哒的刀切声,一小束葱被切成长度均匀的葱花。
而另一边,冯南莫名其妙的一股烦躁令他起来,鬼使神差般坐起。
单隽起床时,他有感觉,不过反正没事,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多躺一会。
只不过此刻,外面砧板与刀相切的声音令他愈加烦躁。
单隽捡起昨天披到一半后又被无情扯开的白衬衫,堪堪遮住了下半身,不耐烦地走了出去。
他的视线一下就落在了客厅沙发上,背包被打开,就连木盒子也是被掀了盖子,一干二净地落在地上,周围也是七零八散的木屑海绵。
冯南眉头一紧,冲进了厨房,果不其然,单隽手中正拿着一个蛋靠近热锅的边缘,看样子正准备敲开下锅!
眼见着单隽就要下手,冯南登时睁大了眼,慌不择路破口而出:“那是你的孩子!”
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声,更何况还是极其跳跃的内容,单隽手一抖,那颗蛋打着旋从锅边溜下去,只听一声刺啦油响——
单隽耳畔只剩下冯南那句,几乎是蛋落下同一时刻他的手伸向油锅。
那是热锅几分钟的油啊,热度滚烫可想而知。
但是来不及感知疼痛,也来不及挑选哪个角度适合捡蛋,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得赶紧把蛋捞上来。
皮肤的刺激使他不自禁地嘶了一下,但还是成功把已经滚了一圈油了满身的蛋给捞了上来。
从蛋下落到捡起的时间,前后不过十秒,整个过程犹如上战场般惊险。落地成盒?√
单隽把蛋捞了上来,抖擞着拿湿毛巾给它把油擦干净,可怎么擦都还是滑不溜的,他拿到水龙头下冲水,泛着百花的净水汩汩而出,顺着蛋的弧形而流动,形成好看小型水瀑,一直流一直流,直到温度冷却,单隽僵着的手也没移动半分。
他在发愣,瞧着蛋发愣……
冯南赶忙走过来,冷着脸要从单隽手中拿过蛋——但却拿不出,蛋被扣在单隽掌心。
冯南抬起眼皮,“放开。”语气中不禁带上冷意。
他也知道单隽是无意,但还是一股浅淡的怒意缓缓上升。
然而单隽无动于衷。
这种情况就类似于妈妈要爸爸带一会小孩,自己有事要忙先出去,但是回来后发现,爸爸不仅让孩子饿着肚子,还一脸脏兮兮地不成样,放在任何一个妈妈身上估计都能冲爸爸发一顿火。
虽然冯南是男的,单隽在此之前完全不清楚事情真相,但因为一颗“蛋”而产生了一种万千家庭莫名的默契。
单隽看似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在僵硬的躯壳之下,思绪飞速运转。
回忆追溯到清菀楼着火那一天。
他想开口说话,唇瓣微张竟觉得嘴皮子有点干,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一个问句正要说出,又被冯南一把拍到手而惊觉,。
“松开,”冯南再一次说出这词,“等会我会向你坦白,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我要先看看他!”
既然已经说吐露了,也就没必要再隐瞒,本来之前就该坦白,这样说出口也好,省的再去琢磨什么时候说适合。
思虑半晌的单隽终于听进去了,从善如流地松开手掌,任冯南带走那颗还没破壳就命运多舛的蛋。
冯南收好蛋,确定温度降下来。
他把蛋托在手上,看似极不经意地眼尾上挑,从单隽角度那就是一个嗔怒的意思。
他刚转身要走,又顿住片刻,侧身对单隽说道:“那两个呢?”
单隽头一点,又连忙把还在桌台上的两蛋带上。
厨房,开火几分钟后再度凉了下来,那晚“鸡蛋面”看来今天是做不成了。
估计以后也很难在餐桌上瞧见。
“油锅速时游”蛋宝宝被从新安置在新的木盒子中,新材质木盒,单隽拿的,里面的碎木屑,单隽倒的,小海绵,单隽拿的,一番折腾后,三小蛋终于回到了老房子木盒子中。
单个看看不出什么,这会儿三个整齐排一溜,就看出了差别。
最左边那个,也是今天不行下锅的那个,颜色明显差于其他两个。
不再是鲜嫩的瓷白,以前的白几乎可以说是鲜活的,看着就很精神,然而此时颜色淡了很多,乍看上去,灰暗了很多。
蹲一排作比较……冯南的面色愈发阴郁,冷意不言自现。
站他跟前,切身感受到气压越来越低的单隽:“………………”
他一言不发地从卧室里拿了条毛毯盖在了冯南腿上。
他也是在冯南出厨房时才看见,这人竟随随便便穿了一件就出来了。会被他弟看见是一回事儿,着凉又是另外一件事儿了。
单隽站了一会,就在冯南跟前蹲下,一如之前。
他攀上盒盖子,微微仰着脸注视着冯南,踌躇好一会,说道:“……是在清菀楼那里?”
现在回想起,那天很多细节都没来得及细想琢磨,当初某些原因而顾虑太多,也没敢问,现今回忆,处处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