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仙君种情蛊(83)
凤章君低声道:“碧云居掌门这些年来向云苍进贡过不少钱财宝物,按理说云苍是应该尽到庇护之责的。所以这次出事,云苍派其实也脸上无光。如若查实碧云居内部的确有内讧屠杀等行为,我想花间堂还会来要求息事宁人。”
“那你可要小心。”练朱弦有些担忧起来,“虽然我这么说未必道义,但是看起来花间堂的人也不好惹。如果时机不成熟,不要来硬的。”
其实这些厉害关系,凤章君自然全都明白;可是从并不十分了解中原情势的练朱弦嘴里说出来,却又是一份难得的情意。
于是他低声温存道:“我明白了,多谢你的提点。”
“……”
练朱弦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凤章君揶揄了,却又觉得连这种揶揄也是甜滋滋的。他一时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一安静下来,突然间感觉出了满心的不舍。
而凤章君,显然也正在感受着与练朱弦相同的烦恼。
“你的马还在云苍养着,明天我先送你回五仙。”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璎珞符纸,上面已经事先写好了化形的符咒。
他将这些符纸递给练朱弦:“你若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就将符纸折成小鸟形状。我再教你一句咒术,就可以变出一只真鸟。你将要带给我的话说给鸟听,它就会飞回来找我。”
说完,他又取出了之前那条穿了青蚨铜钱的红线,一并要送给练朱弦。
练朱弦接过这些,想了想道:“我不会折鸟。”
“我教你。”
凤章君直接从对面转而坐到他的身旁,从他腿上拈起一张符纸,开始示范小鸟的正确折叠方法。
练朱弦平时那么聪明机智的人,这时候却突然笨拙起来,怎么看也学不会。考虑到符纸珍贵,凤章君不得不将符纸递给他,然后手把着手,手指压着手指,一点点地传授这项简单得不能更简单的技巧。
用不了多少时候,一只小巧可爱的纸鸟就停在了练朱弦的手上。凤章君念出一串法咒之后朝着练朱弦的掌心轻轻吹一口气,只听一阵啁啾,纸鸟瞬间化作一只通体雪羽的小雀,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半空中。
“它体型虽小,速度却很快。”凤章君在练朱弦耳边低语,“从五仙教到云苍峰,只需要半个时辰。”
练朱弦看了一阵子小鸟在紫藤花枝间嬉戏,突然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扭过头来看着凤章君:“在回五仙教之前,我还想先学会一样东西……这世上只有你能够教我的。”
凤章君却故意柔声反问他:“先说说你想学的是什么。”
练朱弦的脸颊微红了,可眸光却如同午后暖阳下的湖水一般,潋滟生情。
“我想学道侣印。”他轻声但清晰道,“不要临时的那一种。”
像是早就猜到了答案,凤章君忍不住勾起了嘴唇,却故意摇头。
“你真的想学?”他逗弄般地提出了反问,“以你折纸的表现来看,只一次恐怕学不会。”
练朱弦也跟着笑了,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凤章君那深邃的黑色眼眸:“一次不会,你难道就不会再多教几次?”
如此大胆直接的挑逗,再加上那身轻薄神秘的五仙教装扮,愈发显得此刻的练朱弦艳丽如火。美好得撩人心弦,诱惑得无法挪开眼神。
有美当前,与君为伴。凤章君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百毒不侵的自己,此刻也已经体温攀升、心跳加速了。
即便尚有着千丝万缕的烦恼亟待厘清,可这种时候若是还能分心去考虑其他事,那恐怕不是圣贤就是太监了罢。
凤章君既不是圣贤,当然也不是太监。何况他的身体里毕竟还流淌着风流倜傥、唯我独尊的皇族之血。他已经忍耐了许久,此刻便应当是狩猎的最佳时机。
飞快地抛却了一切杂念,凤章君轻轻咬住了练朱弦的耳廓,顺便送上了一句濡湿的低语:“是你要我好好教你的……那可就不能后悔了。”
一股灼热的呼吸沿着耳道缓缓吹入,练朱弦身体微微一僵,却又迅速绽开了如情花一般迷人的笑靥。
“哼……谁怕谁?!”
他伸手一把拽住了凤章君的衣领,强行将他拽到自己面前,然后找准了位置,狠狠吻上了那双只能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嘴唇。
而凤章君同样伸手紧紧地拥住了他。
——
清风徐来,吹拂着满院藤花,如同垂幕微微摇摆,笼住了满庭春光。
被结界严密保护着的庭院里针落有声,不过,某些暧昧的轻响反倒变得明显起来。
藤榻轻轻地吱嘎作响,像是有什么人在上面纠缠折腾着;同时响起的还有银铃与银饰互相碰撞的乐音。
“啧。”响声的尽头,竟是凤章君一声不耐烦的感叹,“你身上这些复杂的东西究竟是怎么穿戴上去的。”
随之响起的则是练朱弦的轻笑:“你不也帮我仔细整理过中原的衣袍吗?”
凤章君没有再说话,作为回应的是几下带着气声与鼻音的热吻,继续伴随着藤榻的轻响。
又过了不一会儿,只听见几声银饰落地的铮响,紧接着藤花摇曳的间歇里露出了地面的一角——在那里,月白色的云苍法袍压着蓝绿色的五仙教服饰,交叠在了一起。
藤榻的吱嘎声还在继续,间或夹杂着不知是谁的慵懒轻笑声,偶尔还有轻轻的抗议:“痒……”
紧接着响起的是“咚”的一声清脆声响,一个小竹筒显然是被凤章君顺手给丢到了地上,还在衣物上翻滚了几圈。
“小心我的宝贝!”练朱弦一声惊呼。
“抱歉。”凤章君从善如流,接下去的几个竹筒,都直接用手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可他并没有忘记也揶揄:“你身上带着的东西怎么那么多。”
“你不也一样?”练朱弦反唇相讥,“说好的仙鹤符纸已经没了呢?怎么一摸就是一沓?”
“你说呢?”凤章君的声音沙哑了几分,“明天送你回五仙谷,你是要鹤还是要我?”
练朱弦因为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而轻笑起来:“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要肥鹤啊!”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藤上传来啪地一声轻响,像是有谁一掌轻轻地拍在了柔软弹性的皮肤上。
“……你居然打我?”练朱弦小声地控诉起来,但与其说是不满,倒更像是在撒娇。
凤章君回应道:“不坦诚的人,不仅要打,还要罚。”
练朱弦笑道:“罚我?那我可是会反抗的。”
这时候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听见凤章君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着牙齿挤出了四个字:“自寻死路。”
紧接着就听见练朱弦低低叫了两声,隐隐地透出七分媚意。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藤榻依旧在吱嘎摇晃着,伴随着模模糊糊的鼻音、气声,以及若隐若现的啧啧亲吻之声。
又过了一会儿,又是一件白色的亵衣被丢到了地上,说明此刻榻上二人已然坦诚相见。
不知是谁的呼吸愈来愈急促,间或夹杂着几个含含糊糊的词语,像是彼此的姓名。在一片暧昧朦胧中,练朱弦的喘息却变得愈来愈明晰,又从断断续续的呜咽变成了婉转柔软的低吟。
雨露正浓,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练朱弦稍稍平复了一下喘息,又幽幽地开口了:“……你身上的这些符咒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章君似乎叹了一口气:“你想知道,我可以说,但是说来话长——”
“那还是算了吧。”练朱弦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三分狡黠,“我可不想说着说着,又有谁找上门来了。”
“……我也是。”
伴随着凤章君的一声轻笑,藤榻又开始发出微微的摇晃声。
作者有话要说: 凤章君:终于吃到了,终于吃到了,85章啊……不容易啊……
练朱弦:你们猜凤章君是器_活_?
无忧子:所以说,之前的那些npc都是废物,还得为师亲自出马,这事儿才能办成!
妙玄子:啧。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们一家子
顾烟蓝:宗主,属下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诺索玛:听说我家小的嫁出去了?那我好像也快要登场了
玄桐:师父别急
蛊王:他都快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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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主角终于得到了生命中的大和谐!!!太不容易了啊!!给你们拍拍手!!
二位虽然是新司机,但是已经有了成为老司机的气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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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各回各家
练朱弦原以为, 至少在明天两个人各回各家之前,自己应该有些时间,来好好关心一下凤章君身上那些神秘咒纹的来龙去脉。
然而他却低估了凤章君在“传授道侣印”这件事上的决心, 并且大大高估了自己在“某方面”的体力和耐受能力。
事实上, 当略显冗长的准备工作缓慢推进时,练朱弦还催促过凤章君不要磨磨蹭蹭,甚至于妄图主动火上浇油。
当然,他很快就尝到了自负的可怕后果——前戏戛然而止, 微红着眼睛的凤章君欺身上前, 一口咬住了他的咽喉。
在疼痛与愉悦交替的紊乱节奏里,练朱弦很快就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 软绵绵地任由凤章君各种摆布。
而同样丢失的还有他的理智——当然在那种情况下, 理智仿佛也并不是什么必需品了。
尽管四周围藤蔓低垂、遮天蔽日,但毕竟还是室外。刚开始时, 练朱弦仿佛还有一丝顾虑;不过很快, 这唯一残存的理智也融化在了凤章君送入的高热之中, 令他忘乎所以地张开了双唇,发出甜腻呻..吟。
战火很快就从藤榻扩散开去,欲望的气息混合着藤花的香味填满了空气。
练朱弦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了——也许是在某一次的情``事之后, 又或许是在进行中。期间他曾经模模糊糊地醒过几次,却又在颠颠倒倒之中被凤章君送回了轻飘飘的恍惚之境。
又不知过了多久, 当他再一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被抱进了别院那一口温热的泉水里,正瘫靠在坚实宽厚的胸膛上。
“看。”
觉察到了练朱弦的动静, 凤章君的手指贴着他的锁骨,缓缓滑落,最终定格在了心口的位置上。
在那里,有一个浅浅朱红色的印痕,与散落在周遭的吻痕不太一样。
练朱弦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凤章君又欺身上前,俯身在这个新结成的道侣印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从现在开始,我便是你的道侣,从此往后,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
练朱弦被这一吻唤回了神智,也从水中抬起了手臂,摸上了凤章君的胸口——但是在同样的位置上,除了几个他自己胡乱弄上去的吻痕之外,却什么都没有。
凤章君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我早就说了,第一次你还学不会。”顿了一顿,又轻声低笑道:“下次吧。”
下次?练朱弦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心里头又瘙痒起来,立刻回应道:“……这可是你说的。”
这一开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几乎不成语调。
这又是怎么了,分明昨天还是好好的——练朱弦正在纳闷儿,凤章君却及时地一把将他搂住了,贴着耳根软语温存:“对不起,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以后不会了。”
练朱弦怔了怔才想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只想一头把自己藏进水里,可人却已经被凤章君抱得动弹不了。
他只稍稍动了两下就感觉到浑身酸痛,不得已放弃了挣扎。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难受,凤章君稍稍将他松开了一些,转而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酸痛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练朱弦依靠在凤章君的怀里,再次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他倒是彻底地睡死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
凤章君不知去了何处,只留下他一人独自睡在藤榻上,浑身裹紧了薄被,然而薄被之下却是未着寸缕。
趁着不必面面相觑、脸红尴尬的时机,练朱弦赶紧起身更衣。
也许是身体恢复机能优秀,或者也有温泉的功劳,总之此刻除却某些特定部位隐约酸痛发胀之外,练朱弦的感觉大体还算是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