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去的时候,看到树下已经有不少人,女生们来得快一些,只是有的还带着小梳妆镜,对着小镜子在脸上化着妆。
卢骄扫了一眼,周茗萱正好朝他招手。
“早!”
卢骄走近过去,周茗萱的好友在帮她扎马尾,她笑着和卢骄打招呼:“你们男生真的好慢,磨磨蹭蹭到现在人还没齐。”
卢骄火速划清界限:“是有的男生,可不包括我。”
周茗萱顺着改口:“嗯是的,你挺快的。”
卢骄点头:“那是,我当然快。”
周茗萱的好友:“噗——”
卢骄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满脸黑线:“喂!”
对方憋着笑:“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卢骄一时间无语,而且自己也无法替自己口头辩解,只能默默地换个话题问周茗萱:“你有看到阮越吗?”
周茗萱平时的马尾看起来简简单单,没想到她的好友拿了好几根皮筋对着她的头发拨拉翻转,才能扎出好看的效果来。
卢骄看愣了,周茗萱这才开口:“你是想找阮越,还是想找苏荷?”
“什么意思?”卢骄皱眉,感觉听到苏荷的名字,心情指数一时间都降了几分。
周茗萱往大树后面努了努嘴,“你没看到?他俩在那边,我一来就看到他俩呆一块了。”
卢骄愣了愣,伸长脖子看过去,周茗萱说的方向正好被树干挡得严实,什么都看不到。
他没心思看周茗萱的马尾到底是怎么扎出来了,说了声谢谢,就顺着她说的方向走过去。
绕过粗壮的树干,这边没几个人,卢骄一眼就扫到了。
正如周茗萱所说,阮越和苏荷两人正呆一块,不知道在说什么话,看神色也无法判断。
卢骄侧了侧头,张望着看了眼,阮越脸色挺正常的,和苏荷说话的时候面部也没什么表情,什么情绪都看不到。
但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他确实好端端的,一点也看不出昨天还被易感期折磨得难受的模样。
卢骄把书包甩到肩膀上,看着不禁撇嘴。
他差点都要忘了,阮越是什么身份,和他这样的路人甲可不同,在玛丽苏小说的世界里属于有编制的,是作者和读者都认定的正牌攻。
大概是因为苏荷还没有成年,不到合法的年纪,昨晚阮越易感期的时候,他才没有出现的机会。
要不阮越怎么至于走投无路来求助自己呢?
只是苏荷肯定想不到阮越昨天晚上是什么样的,那副模样,连苏荷都没有机会看到。
卢骄心里闪过诸多想法,脚步已经快过思考的决定,大跨步地朝两人的方向走近了过去。
靠近了就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还真的是聊到了昨天的事情。
“……那你昨天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故意凶我呢!”
苏荷声音委委屈屈的,卢骄还记得,昨天白天阮越看谁都不顺眼,其他人倒是没啥,苏荷估计内心比较柔弱,就被他直接凶哭了。
“抱歉——”阮越沉声回答,声音猛地一转,“有事吗?”
——视线也随之转到走近过来的卢骄的身上。
其他人看他俩凑一块,肯定不会故意自讨没趣地打扰,但卢骄可不是什么一般人。
看阮越又和苏荷像没事一样呆一块,他心里总觉得有股难以形容的不爽,实在是想从中阻挠一番。
何况他确实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卢骄耸了耸肩膀,“没事啊,这条路又不是你开的,我不能走吗?”
阮越瞪他,停下不动,卢骄就跟着一样停下,没说话也摆明了就是来和他作对的。
阮越还没说话,苏荷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卢骄,你别这样……”
卢骄扭头看他,不等苏荷发挥一番,快速地开口:“你找阮越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谈吗?”
苏荷愣住,呆呆地回答:“也没什么……”
卢骄语速飞快:“那你先回去,我找阮越有事。”
苏荷:“啊?”
他没反应过来,呆着没动,卢骄看向阮越,阮越只是皱眉看他,好像对他的打扰很不悦。
那是,毕竟注定的主角正约着会,横插一脚是他的不是。
卢骄心里不爽的情绪又多了几分,突然产生了恶劣的想法,和苏荷说:“你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帮阮越解决易感期的吗?”
苏荷瞪大眼睛:“什么?”
他来不及追问,阮越直接一把拽住卢骄的衣服,扯着他往旁边走去,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走到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阮越才怒瞪卢骄:“你发什么疯!”
他气到脸颊都有些泛红,卢骄却反而更加笑嘻嘻地,挨近了说:“放心好了,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
阮越声音冷冰冰:“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卢骄也不气恼,反正把阮越拉过来的目的达到了。
他没再提昨晚的事情,还惦记着自己找对方的原因。
“你知道今天要坐大巴车吧?吃晕车药了吗?”
阮越愣了下,才有些呆滞地摇头:“啊?没有……”
果然。
卢骄单肩背着自己的书包,拽到跟前来,拉开拉链露出药箱。
药箱就在最上面,打开来晕车药也放在最上面。
卢骄直接拿出来递过去,看阮越已经惊讶得神情无从遮掩,明显得很。
他撇了撇嘴,说:“看,多亏我记着。提前半小时吃药效才好——你有水吗?快吃呀。”
阮越愣愣地接过,好像都没有反应过来,卢骄的行为不走寻常路,总是在他意料之外做出难以招架的行动。
他感觉自己喉咙好像都有些干涩,声音有些紧。“你为什么……”
卢骄本来就有点说不清的心虚,阮越的疑问还没完整地说出口,他如临大敌一样地瞪大眼睛,说:“你可别想多,大家同学一场,我怕你昨天没好全今天又晕车,不舒服罢了!”
阮越倒是神色如常。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卢骄凭借着过硬的心理素质让自己火速淡定下来,反客为主:“我怕你太感动爱上我。”
他神色看似坦荡荡几分,说什么狗屁不通的话都像他真实想法一样。
阮越翻了个白眼,冷淡又刻薄地轻启嘴唇:“做梦。”
卢骄心里默默地想,当然不可能,阮越这不已经是钦定的正牌攻,就算现在没有和苏荷在一起,也不会和他有什么瓜葛。
何况他也没什么别的心思,这就相当于和一个关系还说得过去,但又不是那种关系的朋友不小心上了床,第二天是个人都会觉得尴尬介意,又难免胡思乱想。
——虽然他们也没上床,这只是一个比喻,可是换成个omega 被咬后颈都是临时标记了,四舍五入也没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这,卢骄心里就控制不住地有些在意。
看阮越已经把晕车药吃下,他又拿出晕车贴,说:“这个你也贴了吧,以防万一。”
阮越颔首,把水壶收起来后,才接过去。
上一回是卢骄帮他贴了晕车贴,但这次卢骄怎么也没有借口帮阮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阮越自己撕开包装撕下来,自己撩起头发在耳后根寻找对应的粘贴穴位。
但没机会上手,还有眼睛啊。卢骄趁机往阮越身后瞄了眼。
这么看一眼他就冷静不住,顺着阮越拨头发的动作,把他的发尾沿着后颈撩起来。
“你做什么!”
阮越吓一跳,下意识地扭头躲开他的动作。
卢骄的语气差了几分:“你贴了阻隔贴?”
阮越呆了下,不自在地回答:“关你什么事?”
这人真是软硬不吃,说话每每都是如此凉薄,换个人早就黑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卢骄语气强硬:“撕掉,我帮你换纱布。”
上一篇:老公!药不能吃啊!
下一篇:和对家卖腐的我A变O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