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时候组织过一次研学,但因为所谓的实践活动没什么难度也不累,和出去郊游一样。这次的安排也差不多,能在成绩出来前还玩一趟,整个学校的气氛好像都欢乐了几分。
虽然准高三生回来之后,八月份就要开始上课,这个暑假短暂得没几天,这种不愉快的事情也和成绩一起被所有人遗忘到千里远去。
出行当天是一清早在操场集中,分班乘坐大巴车前往实践基地,路程有几个小时,要午后才到。
因为足足持续一周,每个人都小箱大箱带足自己的生活用品,整个操场都显得摩肩接踵,和菜市场一样。
手机没有被禁止携带,有不少人已经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玩,还有人在拍照录视频,嘻嘻哈哈打成一片。
卢骄戴着鸭舌帽,手撑在自己的行李箱拉杆上,打着呵欠昏昏欲睡。
天热得可怕,这个点阳光就刺眼又灼热,好不容易等到人数清点完毕,分批上大巴车,大家都迫不及待想进开空调的车里凉快些。
班里的人分两车,班主任在车门口拿着喇叭充当导游,喊着:“书包可以带上车,行李箱放底部行李舱再上车,不要把大行李拿上车,没有地方放!”
卢骄排着队一点一点往前挪,他的行李箱大得很,只能塞进大巴车侧面打开的那个舱里。
只是排到他的时候,行李舱里其他人的箱子歪歪扭扭横七竖八胡乱摆着,明明还有很多空间,箱子却已经堆积到边缘,再硬塞个行李箱,后面的也放不进去了。
卢骄无语,弯腰整个身子探进去,把里面的箱子整理一下,挨个平放垒高,往里头推。
天热得很,大巴车底部好像靠近发动机简直更热了,班里人的行李又一个赛一个重,没一会儿他就闷得出汗了。
“卢骄!可以帮我放一下行李箱吗?”
卢骄还在整理里头的行李箱,听到外面传来班里一个女生的声音。他顾不得回头,直接高声回答:“你放着就行。”
“谢谢!”
那女生应该放下行李箱上车了,卢骄终于叠放好两摞行李箱,又把几个大的立起并排推进深处,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和他说了声:“卢哥,辛苦了。”
他没应声,热得汗水都滴落到睫毛上,加快了动作速战速决,七七八八地把之前的行李箱都塞好,腾出足足一半的空间来,才直起腰呼出一口气。
卢骄随手把汗珠擦掉,扭头准备把自己的行李箱塞进去,一回头看到自己旁边放着数十个行李箱,身后一个排队的同学都没有了。
卢骄:“???”
班主任还拿着喇叭,走近过来把撑开的遮阳伞腾一点阴凉的空间给卢骄,笑着说:“你最近真的不错啊,认真学习,关心同学,还这么积极替班集体做事!”
卢骄:“……”
这压根不是他的本意!
怎么这些人撇下行李直接上车去凉快,全留给他干活,是人吗!!!
但看着班主任欣慰的表情,卢骄还是轻咳一声,放弃“澄清”,认命地把剩余的行李箱都搬上去。
他力气大,倒也不累,内心郁闷地加快了速度,赶紧把行李箱都塞进舱里,然后把大巴侧边的门合上。
班主任笑着给他递了纸巾擦汗,说:“辛苦了,赶紧上车吧。”
卢骄也热得不行,擦了汗赶紧上大巴。
大巴里冷气十足,凉快了许多,车上全是同班同学,早就已经各自和好友坐一块,大家都热热闹闹地再聊天。
卢骄站在车厢前望了一圈,因为除了他其他人都上车了,车上剩余的位置也很明显。
司机旁边的单独的座位是班主任的。
剩下就是第一排还有一个座位,后排全都满了。
唯一的问题是,那个座位隔壁坐着的,是阮越。
第45章
因为是学校研学, 学生们自然还穿着校服,只是学校这套颜色大胆的丑校服,在有的人身上看起来像套一个麻袋, 穿在有的人身上就显得衣服的身价都昂贵了好几分。
阮越就是后者。
在他后面一排两个同学吱吱喳喳分享零食,隔壁过道的正因为研究安全带的系法互相吐槽, 周围的人都神色放松聊天热闹, 只有阮越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还腰板挺直, 校服看不到一点褶皱, 整个人正襟危坐好像随时准备参加什么重大会议。
卢骄观察他的时候, 视线往下一落,正好对上阮越微微抬头看他的眼神。
“!”
不知道为何心跳猛地加快了几分,这不正常的反应让卢骄似乎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他不可能去坐班主任的座位,只能认命的走上前, 坐到阮越的隔壁。
每次找阮越都有正经理由, 抱着自己的课本练习册过去,他们也没有进行学习以外的交流。
这一瞬间,卢骄感觉自己好像都不知道要和阮越说什么了。
他还没想好,就看到阮越已经收回了视线, 闭上眼, 还是坐得笔直的姿势。
卢骄把安全带系上, 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余光扫过阮越的坐姿,自己都已经开始替他嫌难受了。
他看起来好像这个坐姿都能睡着, 卢骄心里无比敬佩, 又说不清怎么就松了口气。
起码他不用想着要和阮越找什么刻意的交流话题了。
等班主任也上车, 检查完车上的同学都系好安全带,大巴车就启动。高一高二加起来几千人, 操场上一整片的大巴,轰轰烈烈地出了校门。
“我们会在中午左右的时间到达基地,车上时间比较长,大家可以休息睡觉,说话也小声一点,不要吵到其他人。”
班主任提了一声,大家稀稀拉拉地应声。
几小时的车程确实漫长,一开始车上还有人在说话,后面慢慢地声音也都变小了,随着大巴车开出市区,在高速路上行驶得安稳,那晃动的频率也叫人不由自主地犯困。
卢骄睡过去前还在迷迷糊糊地看手机。
霍扬问他是不是坐阮越隔壁了,卢骄没好气地骂了他一顿不讲义气,都不给他留个位。
霍扬还给他发贱兮兮的表情包,说:“这不就给你留了?班长的隔壁谁也不敢坐,你正合适。”
卢骄没回他了,他睡过去的时候还在想,阮越在班上是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哪怕其他班委平时与他有所交流,大家也有各自更要好的朋友,出去玩优先选择了和更亲密的朋友坐一块。
阮越才会落单下。
但他偏偏气场太强,哪怕是孤身一人,其他人也不会觉得他可怜,因为阮越看起来全然不在乎。
靠着椅背合上眼睛前,卢骄还用余光扫了一眼,阮越怎么还是坐得那么端正,这个人就连出去玩都不放松一下的吗?
连班主任老张都眯着眼在睡觉呢。
他这么混混沌沌地想着,头歪向阮越的方向,就睡着了。
被车子颠簸到醒来已经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了。
卢骄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脖子都被扭得有点酸麻,他直起腰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阮越正好视线从望向窗户外的方向转过来,微微扫了他一眼。
他还是坐得那么直,从他脸上似乎看不到一丝困意。
卢骄四处扭头看,其他同学还在睡觉,脑袋转回来,正好和阮越对视上。
他压低了声音:“你不睡一觉吗?”
阮越没开口应声,只是干脆地摇头。
他嘴唇抿成一条线,看起来整个人疏离冷淡,好像被卢骄关心也没有任何触动一样。
卢骄看他坐姿怎么看都别扭,再一看阮越的脸色,好像比刚上车要苍白一些?
卢骄有点不确定,看阮越又在看窗外,好像不太乐意搭理他的样子。
他拿出手机看了下,现在才十点多,估计车程还有一个小时。
没有任何新消息。
他把手机放下,扭头看阮越,还是不放心下,低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晕车吗?”
阮越有些惊讶地看他,迟疑了下,才点头。
难怪怎么看都觉得他坐得难受,卢骄自己看着都不舒服。
卢骄都无语了:“你吃晕车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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