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还记挂着这些事。
如今眼尾半耷拉着也要关心他。
时霁垂眸看他两秒,“还没。”
“哦。”谢灼在他肚子上拱了拱,缓缓闭上眼睛道,“那就好,希望能再晚一些吧。”
时霁微不可见的一顿,平静的问,“为什么?”
谢灼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希望能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
否则万一他运气不好,永远碾灭在这人世间。
他有什么资格永久标 记他的小猫宝宝。
他运气好像一直都不好,上天除了偏爱过他一次,让他遇到了指挥官以后,他就再也没幸运过了。
谢灼下巴被冷白指尖微微抬起,撞入那双清冷睿智的长眸里。
时霁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谢灼很难像瞒过他,又一定要瞒着他。
“因为——”
在时霁清冷探究的目光中,谢灼突然撩开他的白色薄衫,拱着凌乱的银发俯下身,在他平坦的腹部落下滚烫一吻。
时霁蓦地咬住唇,眉梢细细的颦着,锁骨随着呼吸起伏不稳。
他艰涩道,“谢灼,出来!”
凌乱的银发又扎又痒,落在肌肤上难以言喻的折磨。
小畜生自己也知道,闷声低笑的来回蹭他,滚烫气息蔓延在薄衫之下。
他的唇流连在白玉般的肌肤上,嗓音轻哑的磁性低声,“因为下一次。”
骨节分明的手扣在腰侧,留下很浅的粉色印记,谢灼眸色深沉幽暗的说:
“我会标 记到您身体里。”
……
“嗨,小老头们~”
翌日,议会厅的大门一开,肆意嚣张的少年帝王叼着叶子走进来。
黑金帝袍肆意摇曳在他腿边。
他敞着腿懒散在主位上一坐,“昨晚睡得好吗?”
五个长老很难言明的幽幽看他一眼。
雷刑需要他们几个才能触发,虽然不至于多累,但毕竟是对精神力的消耗。
谁能想到这个受刑的跟去度假了一样。
四长老就爱挑他的刺,讥讽冷哼,“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走下台都难,你总不能说昨晚睡得很好吧?”
谢灼叼着一片绿叶,长腿点地在椅子上转了个圈,他懒懒给予四长老一个肯定的眼神,“你说的对。”
四长老:“?”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小皇帝竟然不呛他了?
“何止是很好,简直是人间美梦!”谢灼直接端着椅子坐到四长老身边,“你知道吗?昨晚我做噩梦了,我家小猫宝宝就把我搂在怀里,跟哄小孩一样哄着我说:灼灼乖,灼灼不哭,我在呢,放心,我会一直在,别哭了好吗?”
众长老:“…………”
四长老的胡子都跟着抽了两下,“我的确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所以你能别搂着我的头跟哄小孩一样哄我吗?!!!!”
谢灼松开那白发苍苍的老脑袋。
挺嫌弃的拍了两下矜贵的袖口,“做个示范而已,谁喜欢搂着你啊,一股老人味儿。”
四长老:“??????”
众长老:“…………”
谁不知道四长老平日里最注意形象。
无论出席任何场合,只要从家门里走出来,头发胡子必须梳整齐,衣服必须熨烫的严谨妥贴,甚至还要喷上几滴香水。
这小皇帝简直反了天了!
二长老:“没救了,今天的雷刑都不用上,他马上就要被打死了。”
三长老:“哈哈哈真可爱。”
五长老无奈的摇摇头,“别闹了别闹了。”
二长老扭头对大长老说,“我看他活不过今天,要不还是寻找下一个接班人吧。”
大长老蓦地转头冷冷看他一眼,“……”
二长老把头扭回来,“无事,当我没说。”
三长老望着两人,总觉得最近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蓦地听到谢灼‘含情脉脉’的开口,对暴怒之下的四长老随意道:
“像我从小没见过面的爷爷。”
四长老:“!”
四长老暴怒下横起的胡子都落了。
冷哼的讥讽道,“油腔滑调,油嘴滑舌,你就是靠着这张嘴哄骗的指挥官吗?”
谢灼倒是也不否认,“是啊。”
四长老:“。”
不是,他承认了还让我怎么骂?搞笑。
谢灼还就是靠着这张嘴。
指挥官以前高冷的要命,谁也别想接近他。
他就缠着人,每天说一万遍喜欢他,超喜欢他,逗的指挥官总是冷冷瞪他。
瞪他也好看。
不过谢灼今天的话没说谎,昨晚他的确做噩梦了。
梦里的指挥官笑容清浅,在圣洁的光芒中垂眸,主动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谢灼,再见。”
谢灼的泪水刹那间弥漫。
“不要,不要……”
他伸手只抓到一手虚无,待他无助到撕心裂肺时,被温暖的怀抱轻轻包裹。
薄绒的软衫环着他的肩膀,小猫尾巴缠着他的手腕,“谢灼,是梦。”
梦魇与现实交错着,那嗓音依旧清冷,在他耳边轻声安抚着。
“别哭,我没有走,我会一直在。”
他的泪水,竟然有一天也会被指挥官吻去。
谢灼坐在主位上,突然莫名扯唇笑了下。
众长老看着莫名其妙的小新帝,一时间面面相觑。
他咋了?不岛啊。
“走吧,三天雷刑,今天是第二天。”
谢灼起身毅然决然走向身后的暗门。
他曾经在指挥官全身经脉断裂时,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来的早一些。
如今机会再一次摆在他面前。
谢灼垂眸安静的说,“这一次,我不会再晚了。”
第189章 我只是在休假,不是死了
“轰隆——”
紫色雷霆在幻境上空涌动。
五位长老居于高空之上,手中的光芒注入刑罚之中,一道雷霆自上空轰然劈下。
被锁在十字架上的银发少年蓦地仰头闷哼一声,“……”
青筋自他脖颈爆起,冷汗顺着脖颈往下流淌,一路滴在紧致延伸的腹肌上,他双拳紧握,重重喘着气。
黑金帝袍早被他扔在地上。
他怕沾染上血腥味,会被指挥官闻到。
“还能撑住吗?”
天际的大长老问,“今天的雷刑是昨日的双倍,如果不行就按照昨日的来,日期顺延推迟一天。”
谢灼微抬起湿红的眸,“不用。”
那三万士兵等不了,指挥官也等不了。
指挥官的发 期本就难以忍受,当初用抑制剂时谢灼还跟他生过气。
后来他才知道,指挥官不光会难受,还会五脏六腑烧灼的疼痛。
他那时都不愿意找Alpha。
他好不容易才喜欢上自己。
谢灼说:“……继续。”
天际的长老们互相看了一眼,大长老率先将精神力注入雷刑之中。
其他长老只好依言照做。
下方传来少年近乎痛苦压制的嘶吼声,三长老不忍的皱了皱眉。
“‘隳’本就是不可战胜之物,即使他天赋异禀真的能将‘隳’尽数吸收,但他能做到将其压制吗?”
他们五个的辅助能力只能帮助他恢复,无法帮助他作战。
况且那是意识里的斗争,无论是谁都无法干预。
大长老锐利平静的垂眸说:“他只要能清醒过来,我就能帮他复原如初。”
“‘隳’是意识里的代表负面罪恶的破坏之物,会在清醒的复原过程中彻底消失。”
从此八大星系便再也没了威胁之物。
二长老毒舌道:“倘若他能清醒过来,哪里还用的上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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