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本宫也有错处,可嬴阁主的美意又却之不恭……那就请凤主大人先喝个十杯,正好润润喉舌。”
原先的一杯变作十杯,还真会仗势欺人。祁焉凤主冷眼看她,神色凛然,举起杯子灌酒下肚,一杯一续,不提半句怨言。
「我说姑奶奶啊,凤主哪能咽下这委屈,待会儿定会再拿你撒气,您快收了神通吧!」
这两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颜予青心力交瘁,只好再求一求泠蓝。若是再行不通,他索性就带着嬴泫走人了。
「师哥你不必忧心,我可都是为了你好。这死凤凰傲得很,就得强摁着驯化一番,才能教他记得苦头,日后不敢欺负你。」
「你哪来这些歪理?人家凤主做甚要为难于我?娘娘就在此地未雨绸缪罢,等我办完正事再回来寻你。」
“有劳凤主阁下招待我师妹,颜某有些事情要与嬴道友私谈,这便先行离席了。”颜予青顷刻间移形换影,抓上嬴泫的手臂,将人带离此处。
祁焉凤主眼见两人遁去,立马放下酒杯,瞥了泠蓝一眼:“总算把人气走了,鬼娘娘可满意了?”
“也有凤主大人一份功劳在。”
没了颜予青和嬴泫,余下两人益发展露本性,谁都没给对方好脸色看。
“你本是玄门中人,竟然自甘堕为鬼修。就不怕被你师父折虹子瞧见了,气得要降道雷劈死你么?”
祁焉凤主挑准了要害下手,就等着欣赏她的精彩面色。但泠蓝又怎会轻易破功,当即反唇相讥道:“我师父可没你们那般迂腐,就不劳凤主大人上赶着越俎代庖了。倒是某些人连自己亲哥哥的魂丢了都找不回,很难不教人’刮目相看‘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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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凤侣 十一
颜予青说走便走,但此处毕竟是祁焉凤主的地盘,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得央嬴泫带路。
他二人愈行愈远,一路景色尽是灿紫碧枝,好不教人心旷意舒。
“我原先不知你与凤主乃是血亲兄弟,收到信函时惊疑不解,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嬴泫与他落地缓行,回应他道:“我那时还在考虑邀你前来一事,犹豫下笔。嬴珂却自作主张为我决断,草草着墨差人送去。”
“伤病安危如何缓得?凤主可比你清醒。”颜予青惦念嬴泫伤势,速即拉上他的手,将自己掌心与他对贴:“我用’内窥法‘为你探查体内状况,你且忍忍。”
“内窥法”需施法者敛神凝思,驱使神识穿渡经脉脏腑。颜予青以此法为嬴泫检查伤情,唯恐生出分毫差错,遂而阖目聚精,全神贯注。
嬴泫任由对方安排,手心触感犹似凉玉冷璧,便猜想是他修习“太阴炼形术”的缘故,才会教他体温异于常人。又见他修眉绯唇,直身亭立,端的是一副丰神挺秀,神仪内莹的风姿。
此刻自己离颜最不过咫尺之距,只稍伸手一环,即可揽他入怀。
就像梦境中那般。
梦中的颜最颇为主动,言辞举止甚是勾人,倒与他少年时候有几分相似。但这些终归只存于自己臆想幻梦之中。如今颜最脾性不同从前,自己又对他往昔遭遇知之甚少,两人之间宛如隔着层层霏雾,无日照晰。
“嬴泫,你先前如何受的伤?可否让我知晓?”颜予青顿然睁目,慌不迭问道。
“那事虽算一桩宗门败笔,说与你听倒也无妨。”料想颜最会问及此事,嬴泫遂将实情道来:“阮嵛山后山地宫里,关押有一只几百年修为的妖蛟。前年封印松动,急需再度施法加固。不巧当时掌门正在闭关,只得由我与另外几位阁主前去代劳。竟不料那妖蛟冲破封印链锁,我等实在不敌,无奈被它逃去……”
“但似乎只有你一人重伤濒死?”
“起初乃是我父母将它捉捕封印,永绝它化龙之道。它辨识出我身上的凤凰血脉,幽恨难当,遂要我以命相偿。”
颜予青闻言蹙眉难舒,当初见着嬴泫柔碎的魂体,遂想此人定是遭遇大难,哪知其中竟有这般渊源,更不知嬴泫现今仍受其害,身中余有不少隐患。
“竟是一头百年妖兽,难怪你体内还残有几旋戾气……”颜予青继而推测道:“这几旋戾气原先被你压制封闭,但与菟昌夫人交手之时,你受她笛音影响,神魂摇荡之际,遂让这些戾气脱离控制,于你四肢百骸间肆意冲撞……”
“确是如此。”察觉颜予青容色渐趋惊忧,嬴泫立时抢话道:“纵然命悬一线,但好在有你相救。”
“算上这回,你统共救了我两次。”
“颜最,你想我如何报答你?”
话音不急不徐,却饱含殷殷情意。颜予青听在耳中,悸动于心,暗忖该来的终究逃不过。
“我没想要你报答,你也不必非要报恩。你…好好活着便是……”
“我岂是知恩不报之人,若你还未想好,那便日后再谈罢。”嬴泫见他有意推脱,只得暂且搁置此事,换了另一件事来问:“昔日我魂落凡世,四下飘零。之后莫名归魂转醒,却只得一块玄玉随身,脑中空荡无痕。可是你设法将我记忆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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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凤侣 十一
“是…我的确抹去了你的部分记忆……”
都已问到这个份上,颜予青也不好瞒他:“我师侄外出之时,偶然见你游荡在姑逢山附近的山谷之中,惊奇顿起,便将你带回山中。”
“后来我设法为你修补魂体,送你归返原身。可…可你那魂体与你原身样貌颇有差距,较我初次见你时更为稚嫩些,我实在辨识不出。你来历成迷,我怕你日后生事,遂做了那般举措……”
颜予青说话间缓缓抬眼睃他,暗里将身前人的容貌与“二筒”进行比对。两位俱生了一对湛莹水蓝瞳,后者的眼珠色泽更深些,益显他矜傲可爱。嬴泫则目中泛星,明澈剔透,更有一番出尘姿味。
两者脾性亦是不同。回想起养着二筒的那几月,真是一点不敢不依他,事事皆要小心伺候。自打同嬴泫再见以来,这人虽然面上端庄冷色,却总能见他对自己关切照顾。然而自己时常刻意躲闪,恐怕已是让对方心有不满,不若借此机会将话说清,消融彼此之间的嫌隙。
嬴泫听他说的这番话,起初并未如何,不刻后异感油然而生:“你竟不知那魂体是我?”
颜予青见他浮惑情状,连忙问道:“怎的了?”
“既然不知那是我,你又为何要将玄髓玉赠我?”
“这……”颜予青被他问得一愣,略略思量,仍不解他何故发问,于是试探答道:“此玉有蕴魂养灵之效,用来疗愈你那魂体再合适不过。”
嬴泫稍一皱眉,不愿同他多绕弯子,扯下腰间玄玉晃在他面前,直言道:“玄髓玉是你师父折虹子留给你的重要物件。你师兄那块给了你嫂嫂,你师妹那块如今还好好戴在身上。”
“颜最,你竟舍得将此玄髓玉给一个从路边捡来,甚至不知晓原主是谁的魂体?”
“我的东西,想送便送了。你何必挂念这事?”
想送便送了?那即是说,无关对象是谁,他只是觉得此物对那“魂体”有益,遂起了怜悯助人之心,才会送出此物。
呵。
居然因为那日嬴珂三言两语的推测,生出诸多不着边际的臆想来。
“你师父万般辛苦寻来的珍宝,你不该随意送人。”
目光偏转一瞬,嬴泫默然沉了口气下肚,而后将玄髓玉放落颜予青手中:“前段时日多亏有它照拂。当下我已痊愈个大概,此玉还是你自己留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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