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漂亮!
白傅恒停下脚步站在宴会的正中央,陶纸拿着小提琴走过来,站到他们面前。
白傅恒却先看了陶洛一眼:“小洛,把花拿给他。”
陶洛一个大步上前,把花往陶纸怀中一塞。
陶纸看着陶洛,再对着白傅恒咬唇,不甘心地问:“白先生,他……他是谁啊?”
陶洛心里咯噔一声,惨了,自己还没有和白傅恒商量。
远方亲戚?新招助理?宴会男伴?
白傅恒严肃地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猜。”
陶洛看向白傅恒,这男人脸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样子,他都懒得编理由,就这么叫人猜。
陶洛再看看陶纸的脸。
温柔的表情都快裂开了。
陶洛想了想:“我是白哥的助理。”
白傅恒看着陶洛憋出个借口,忍不住轻笑一声,再认真地附和:“啊,他说得都对。”
陶纸强忍着情绪,更可疑了!这分明像新编出来的理由。为什么白哥身边会突然多个男生,他不是说对男人不感兴趣吗?
此刻,陶洛摆摆手:“白哥,我先去别墅那边休息。”
白傅恒点头,目送着陶洛颇有壮士赴死的气魄,大步朝着别墅走去。
很好,他要开始扮鬼吓人了。
别墅当然也有阵,但是陶洛身上有白傅恒的符咒,所以轻松地进去了。
他一进去,就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那边是金童玉女。
他们站在别墅的电闸前,说:“爸爸,我们已经就绪了!”
陶洛挂上蓝牙耳机:“你们去电闸那,随时保持联系。”
正在卫生间里解手的管家,他头顶的灯光一闪一闪,他抬头看去。
背后阴风阵阵,探出一只惨白的手掌:“告~诉~我~,陶洛的住处在什么地方?”
管家眼珠子缓缓下移,镜子里一个七窍流血的鬼站在他背后,冲他冷冷一笑。
管家翻了个白眼,晕倒过去。
陶洛尴尬地收回了手:“哎,不是,你把陶洛的房间告诉我再晕啊。”
他耳朵里的蓝牙耳机传来声音:“爸爸,还要按开关吗?我手酸了。”
金童玉女站在别墅的电闸总开关前,正在努力按洗手间灯的开关。
开,关,开,关。
“不用了。”陶洛出师大捷,他抬头准备笑了笑,结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猛然吓了一大跳。
鬼啊!
直到镜子里的“鬼”和自己做同样的动作,他才反应过来。
陶洛先把脸上的红颜料洗干净,弯腰去翻管家的腰上,果然找到了一连串的钥匙。
更妙的是他在每串钥匙上都写着这是哪间房子的钥匙。
陶洛房间,三楼……
唔……
三楼别的房子都当做了杂物间,怎么会有卧室。
陶洛心道,难道他们是腾了一间杂物间给自己住?
陶洛动作干脆利索地上楼,打开房门,两年时间,但房间里皎洁一新,还是他死前的样子。
陶洛先拿手机拍照,而后在抽屉里拿走了一张合照。
东西都被清空地差不多了。
他还在柜子里找到了一本笔记本,是自己的日志本,可上面没有写什么东西,只是用来记录他的各个软件账号和密码。
陶洛也拍了照。
拍完后,他关上门,再跑回洗手间把钥匙放回管家腰间,再给管家掐人中。
“老伯伯,你没事吧。”
管家一把抓住他的手:“小伙子,这洗手间有鬼啊!我刚才见鬼了啊!”
陶洛本想冲他笑笑,但害怕自己一笑又把他吓晕,于是严肃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你要相信科学,是你看错了。”
“科学?”管家攥紧了他的手,神情恍惚地说,“小伙子手很凉,有点肾虚啊。”
“老伯伯,你就别说我了。”陶洛把管家给扶出去了,管家另外找人送他去休息室。
然后陶洛蹲在角落里,拿出手机给白傅恒发照片:“白哥,别墅里的房间我都试了,然后管家身上没有陶纸和陶守一房间的钥匙。”
白傅恒回:“房间我看了,里头的布置都是克你的,行,先回去,我今天来的人有点杂,我改天在白家开个宴会,专门把和你事情相关的人请过来。”
“有用吗?”陶洛没信心地说,“那么多人我怕我吓不住。”
白傅恒:“我去抓几只厉鬼扔进去,你能吓得住谁。在哪,你先去门口车旁边等我。”
陶洛:“好的!”
陶洛顺带着把金童玉女带回去。
两个小鬼穿的严严实实,带着口罩和帽子,乖巧地牵着爸爸的手。
陶洛玉盐准备绕到大门走到车旁边,白傅恒还没回来。
陶洛被唐拯拦住了。
唐拯正打算和陶洛摊牌,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五万块包他一个月的金主!
他问陶洛什么时候能结束在白傅恒这里的工作,搬到他的房间去。
当他看到陶洛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时,愣住了。
“你弟弟妹妹?”
陶洛看着面前的陌生人,把孩子的口罩仔细地往上拉了下:“是我女儿和儿子……嗯,双胞胎。”
金童玉女娴熟地抱紧了他:“爸爸。”
唐拯的表情裂开了,不是:“你都是为人父亲,你还接我的工作?”
陶洛歪头:“什么工作?”
唐拯一字一句地说:“私信,五万块。”
陶洛恍然大悟,腼腆地回答:“虽然带孩子是有点忙,这不都是为了养孩子才接的工作嘛。”
唐拯看着他那一张真诚的脸,想要捂心,这特么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失足人夫?
陶洛朝他招手,露出开心的笑容:“您放心,我会尽快过去的,我对工作很尽职尽责的,我也不会对外说的。”
陶洛心道洗屋这种事情,雇主肯定不愿意被人知道屋子以前死过人。
不能对外说啊。
说着陶洛带着孩子离开,唐拯在背后喊:“当然不能对外,不过你老婆知道吗?”
还是说他老婆死了?单身小人夫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
陶洛心道他是在说白傅恒吧。
“他知道的,甚至他很支持我。”五万块,把金童玉女扔过去,不赚白不赚。
陶洛走了两步,还是觉得面前的这个雇主很大方,五万块解了自己燃眉之急啊。
他转过身毕恭毕敬地行礼:“谢谢你!请你放心。”
唐拯声音嘶哑:“工作时喜欢哭吗?”
陶洛醒醒鼻子,想起上次为了三百块钱在破旧的老屋子住一晚的事情:“有时候太吓人受不了就会吓哭。但我会尽量忍住的。那,下次见?”
“下次见。”唐拯眯起双眼,望着陶洛的背影,看着他白皙修长的脖颈,喉头发痒,内心莫名兴奋。
好乖!
老婆不但知道还支持!
操,没错,下次床上见。
而此刻的宴会现场,陶纸正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着,他手中紧捏着小提琴。
他也算是著名的音乐制作人,此刻很多记者想要拍摄访问他,但都被保镖给挡住了。
他前几年才是最为辉煌的时刻,那时候表哥脑海中有什么想法,他都能在两三天内感知到,然后先一步写出来高度相似的曲谱。
自从表哥死后,魂魄被封印在陶家别墅后院……
他的灵感就开始逐渐匮竭,所有人都说他是伤仲永。
事实上,那个传说中的音乐天才是陶洛。
小时候每一次的宴会上,豪门朋友们会夸赞表哥,会耐心地听容易害羞的表哥他小声说话。
而自己家不是。
爸妈好赌博,输得精光,他能学小提琴还得多谢舅舅家出钱资助。
但他要的还不够。
自己学东西太迟了,赶不上表哥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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