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傅恒表示 :“我怀疑陶洛是使人坠楼的凶手,和陶洛分明就是那次坠楼案的凶手,可不是同一个态度。你觉得法律会保护你的胡说八道?”
“作为管理员,你有权利删除不当言论,但你拒绝删除,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是赞同并希望这些言论持续传播?”白傅恒先威胁了一下对方。
而后再给他分析利弊:“小伙子,别莽,还没毕业呢,身上背个自己有错在先的官司不好吧。你们这所音乐院校,大部分都是想要出人头地的吧,既然如此更应该要谨言慎行,要想成为公众人物,乱说话可是黑点。”
最终管理员表示自己会及时删除帖子的。
白傅恒给对方发了一个笑脸,表示这真是一次友好的交流。
屏幕那边的管理员看着那个嘲讽表情,气不打一出来,他居然嘲讽自己!
翌日,白傅恒送陶洛去上学。
虽然陶纸的事情被警方关注,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陶洛太轻松了不合时宜。
但人家也是要正常生活上学的。
陶洛不能一辈子都陷在陶纸和陶守一给的阴影当中。
本来白傅恒是打算偷偷跟进校园,帮陶洛保驾护航,顺利度过第一天的。
但他敢把陶洛送到学校门口,就察觉到自己在隔壁大学设立的阵法有了异样。
白傅恒眯了眯眼睛,看来是那位大师出来修复阵法了。
想必那位大师也不想来修复的吧,毕竟困着一只厉鬼。
可陶守一和陶纸一定是给他施加了压力。
白傅恒看了看学校大门,而后一踩油门,朝着隔壁学校开去。
闹鬼的这栋教学楼已经被荒废了两年,以前是一动老教学楼,年久失修的。
当初警方看到监控录像里有陶洛但没有找到证据,同时这栋楼天台栏杆还是老旧的那种空铁杆焊接而成的,如今已经锈迹斑斑。
警方最终定性为倚靠栏杆,导致栏杆断裂摔下去,后因无法攀岩住楼台而坠亡。
本来天台上的门被锁紧的,生锈的锁被石头砸开了。
自从那男生坠楼之后,这栋教学楼就时不时有人看到一个身形扭曲的恶鬼,他匍匐在地上,血肉模糊。
还维持着死之前的样子。
后来这么说的学生越来越多,一些学生还吓病了,学校就把这栋教学楼给封掉了。
然后学校向上申报,既然是老教学楼,已经无法承载起足够多的学生来这里上楼,重新维修价格并不便宜,干脆就推倒重修。
最近,该申报总算是批下来了。
他们开工之前,特地请白傅恒帮忙除鬼。
白傅恒开车到了附近,而后弃车走路过去。
废弃的教学楼内,一个身形矮小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蹑手蹑脚地前行。
“我的乖乖,幸好阵法没有完全失效。”
他走到了布阵法的空荡荡的房间内。
房间里的几扇大窗户都拉上了窗帘,伸手不见五指,从隐约的光线中,大师看到了被困在阵法中间四肢都被摔断了的鬼魂。
他四肢身躯倒爬在地上,头颅倒是反转着看人。
他的脖子给摔断了。
大师嘿嘿一笑:“小畜生,当年发现陶纸购买了迷药放在陶洛的水杯里,居然还敢拍下视频去威胁陶家要钱,现在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该啊你。”
那男生龇牙咧嘴地在地上爬行。
大师给陶守一打了个电话:“对,阵法只是有点小问题,没关系的。”
“你放心吧,我动不了陶洛是因为他身边有白傅恒,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白傅恒把我们这暗箭防的太死了。”
“这厉鬼我可以处理好的,绝对不能让他泄密,而且我们还可以持续借用他这枉死之人的寿命。”
大师蹲下来,将自己带的工具在地上依次摊开。
就在他准备补阵法时,突然那厉鬼暴涨起来,房间门砰的一下子给关闭了。
白傅恒站在门口,拨打了报警电话。
他可对那老头子的尸体没兴趣。
警方过来打开了房门,房间里只有一个暴毙的老头子,初步鉴定为心脏病发。
带队的队长走到白傅恒身边:“又是那些玩意弄的?”
白傅恒点了一根烟,说:“你要相信科学。”
队长笑了:“你说这话狗都不信,不过我们查看了监控录像,门口和窗户外面都有录像,在他进来后以及我们到来前,都没有人经过这间屋子。”
白傅恒拍拍他的肩膀:“按你们的流程办事。”
白傅恒走进房间里,等警察们没注意的时候,把那只恶鬼拖着胳膊硬生生给扯了出去。
“跟老子回家,带你去见见你的一个熟人。”
白傅恒点了点他的眉心,让他不至于太过于暴躁伤人。
白傅恒摸着下巴:“我得把你变好看,要不然的话,洛洛要被你吓得飞起来。”
*
与此同时,陶洛在学校上了一天的课,放学时,白傅恒说他很快就过来。
陶洛本想在校门口等,但是他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
回头看时,又没有人在。
校门口的人逐渐变少,只剩下一个校卫亭里昏昏欲睡的保安大叔。
陶洛又不好意思喊醒对方,于是想着去学校附近找一家客流量比较大的店铺。
陶洛走了一会儿,被人尾随的感觉越发明显。
是……赵凌吗?
陶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给白傅恒发短信:“哥哥,你还有多久来?”
白傅恒没有回复,陶洛猜测他应该是在开车,于是给他发了一个自己的定位地址。
就在陶洛要走过一个拐角时,突然转过弯,猛不丁看到了背后的宋之术。
陶洛被他吓得头发丝都要朝天了,身子抖了一抖。
宋之术看到自己把人吓得不轻,蹙眉说:“我刚才喊你,你没回我。”
陶洛真没听到,原来是宋之术,他还以为是赵凌呢。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陶洛心有余悸地开口,“我刚才在校门口,还以为是那个谁呢……”
宋之术抿了抿唇:“你当初为什么狡辩是陶纸推的我?”
陶洛鼓了鼓腮帮子:“我没有狡辩,真的是陶纸。”
宋之术却不认可,立刻反驳了他的话:“胡说,陶纸没有理由推我,而且他的性格我也了解,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陶洛气得头发又要炸了,褐色的头发在夕阳的映衬下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
“那是他想陷害我。”
陶洛拽紧了自己手中的书包带子,眼睛瞪大,气冲冲地说:“如果你只是想来质问我,那我们没有什么好交流的。”
陶洛赌气转身就要走。
这些人不是被邪术迷惑了,他们是真切地接受了对自己的谣言,并且相信自己是个坏人,而陶纸是个好人。
这种情况下,就算陶纸陷入绯闻,他们还是更愿意相信陶纸。
宋之术不耐烦地伸手去抓他:“陶洛!你别走,给我停下来!”
突然一辆车猛然停在他们附近,白傅恒摇下车窗:“又在欺负陶洛?”
陶洛一看到哥哥来了,脚步轻快蹦跳着地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宋之术面对白傅恒脸色阴沉,对副驾驶的陶洛说:“我没记错的话,白傅恒以前是陶纸的未婚夫吧,你终于把他的东西抢走,现在还要把他踩到尘埃里吗?”
“陶洛,你真令人恶心。”
白傅恒打开车门,上去就是给宋之术一拳,居高临下地看着人:“陶洛手臂你也看了,没有疤痕。我要是你这个蠢货,我就得先去看陶纸手臂上没有疤痕后,再来大放厥词。”
白傅恒冷哼一声,回到车上最后给宋同学一个鄙夷的目光。
在回家路上,白傅恒说:“遇到有人尾随,不要往没人的地方走。不过你们学校这地方发展有点慢啊。”
陶洛哈哈一笑:“是新校区,校门附近是有些冷清,有些原住民还在谈拆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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