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双子之间的心有灵犀,他想完没多久,江听云出现在了走廊。
橙发狼尾的Alpha微笑:“你们在聊什么?”
这下子,除了殷忱,聚餐的人都在阳台了。
昼冬还是在双子中间,Alpha距离把控得很好,并不会让他感觉不适。
江听鹤接腔:“在聊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江听云打趣:“最近的烦心事是作业写不完了。”
“对啊,请假还要写作业,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相处这么久,昼冬研究清楚双子对学习的不热衷。他接过话头:“我写完了,回去的时候发一份给你们就好。”
“好耶,救世主!”
江听鹤手舞足蹈,就差没跳起来了。
夜色深沉,云层厚重,唯一倾泻的那一点月光偏爱地全数洒在昼冬身上。
昼冬在和江听鹤说话。
江听云低头看向他,“你呢,你有什么烦心事?”
昼冬语气顿了顿。过了一会儿,在双子关心的目光下,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开玩笑道:“我心情不好,原来这么明显吗?”
江听云抓紧了栏杆,哑声:“不明显。”
似乎有言外之意,似乎又没有。
江听鹤的神色变得奇怪。他警告地看向江听云——江听云,你他妈想干什么?
月亮偏移,云层把那一点月光盖住。
气氛变得怪异。
江听鹤勾住江听云的肩膀,大声地哈哈笑,似乎在掩盖什么,“昼冬,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他最近受刺激了。”
“没关系。”昼冬表情从诧异变得温和,但是离他们的距离很明显地变远了。
那一点退后的距离让江听鹤表情定格,他抓紧了江听云的肩膀。
藏不住了。
被发现了。
江听鹤嘴角的笑容消失,他低头盯着脚尖,有些呼吸不过来。
似乎有秘密被抖漏,空气再度变得奇怪。
过了一会儿,在昼冬诧异的目光下,一直低着头的江听云突然捂着脸笑了起来。
安静的空间里,他的笑声分外明显。昼冬表情一时变得有些呆。
江听云笑什么?
云层挪开了,天空变得很亮。江听云笑得很放肆,他勾着江听鹤的肩膀,笑道:“确实不明显,但是你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猜了啊。”
“你看你现在,表情就呆呆的,被吓到了吧?”
江听鹤撞了撞江听云的肩膀,语气恶劣嫌弃:“下次做这种恶作剧,能不能不要带上我,你真的无聊死了。”
“抱歉抱歉,一下子没忍住。”
原来是恶作剧。昼冬很显然地松了一口气,“你们也太无聊了。”
“在里面闷久了嘛。”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昼冬对江家双子的恶劣性格有所了解。
作为测试员,江家双子比研究员多了很多空闲时间,而十八-九岁的少年总是精力充沛,尤其喜欢捉弄别人。先前江听鹤和江听云也有过类似的恶作剧,不过不是戏弄他,是戏弄研究院其他研究员。
没想到这回就到他头上了。昼冬面色薄红,无奈,“别笑了,有点丢人。”
江听云嘴角仍有明晃晃的笑意,表情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没关系,你不是第一个这么丢人的人。”
江听鹤表情嫌恶,“江听云,你怎么说话这么恶心了。”
他们正聊着,走廊里又双叒出现一个人。
殷忱大步冲过来,搂住江听鹤的肩膀,威胁似的说:“你们在干嘛啊,等半天不回来。”
他还凶神恶煞地控诉:“Z,出来透气透这么久,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学习去了?”
知道先前江听鹤江听云是在开玩笑,昼冬心情轻松不少,他闷笑:“是,背着你学习了一整个单元呢。”
殷忱:“!!”
“可恶啊!”
昼冬和殷忱往前走,江听鹤和江听云在后面。他们脚步很慢,很快落后昼冬和殷忱。
在包厢门口,江听鹤扯了扯嘴角,“这样也太难看了。”
丢人又失败的试探,最后难堪地遮掩。
江听云脚步停顿,低声:“没关系。”
没关系,只要能在昼冬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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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结束,戚霁来接昼冬。
“最近怎么愁眉苦脸的?顾银尘又给你丢什么难办的任务了?”
顾银尘再度背锅,昼冬连忙澄清:“不是的。”
戚霁,“那怎么总是不开心?”
“宋舟玉又来烦你了?”
“也不是……”
昼冬哑然,怎么也说不出口。
戚霁安抚,“有什么都可以和舅舅说。”
他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纠缠,“他这几天没有再来找我了。”
同时,心底有一个声音: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要让他一个人这么烦?
他好讨厌宋舟玉。来也讨厌,不来也讨厌。为什么会有人可以这么烦?
戚霁盯着昼冬看了一会儿,倏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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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宋舟玉经历了这辈子最不愿意回想的恐慌。
因为他找不到昼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事情太多,更新来晚了ot2,留评论给大家发红包赔礼道歉,虽然可能没几个人了TvT
第55章 他没有错
收到消息的时候, 宋舟玉正在和一位合作了很久的Alpha谈判。
“少爷,人不见了。”
这位线人是长期跟着昼冬的。
“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再发现昼冬少爷的踪迹, 中午的时候再看, 昼冬少爷人已经不见了。”
后面的话宋舟玉已经听不清了, 他情绪紧绷,方才淡定的表情全然消失。
Alpha奇怪地看着宋舟玉猛地起身,快步走向门口。
“宋, 今天不谈了吗?”不是说今天的合作很重要吗?
“不谈。”
宋舟玉脚步很快, 不出一分钟,楼下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
“找不到了?我不是说了让你们一直跟着他吗?你们怎么办事的?”
宋舟玉把目的地定在宋寄之的别墅,他语气无法掩饰的暴怒和阴森, “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就马上收拾东西滚去军部领罚。”
昼冬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宋舟玉就无法控制怒火。
被宋舟玉的语气吓到,线人不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有一点可以确定,昼冬少爷是和戚上将一起消失的。军部那边显示, 戚上将请了将近半个月的假期, 昼冬少爷也不例外。这段时间,两人的轨迹也基本重合, 但是在中午的时候, 我们能够追踪到的踪迹就彻底消失了。”
“戚上将的请假理由尚未清楚,但研究院那边的人说,昼冬少爷是请假去散心了。”
“属下猜测,应该是戚上将用了军事上最先进的能够隐蔽行踪的信号屏蔽器。”
很明显, 就是昼冬不想让他跟了。
宋舟玉挂了线人的电话, 挫败地望着窗外飞速移动的高楼大厦。
散心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他说过不会打扰他了, 就远远地看着,都不可以吗?
宋舟玉盯着光脑里那一长串发送失败的消息,心脏不由自主地收紧,好似被人用手狠狠攥住,血液也无法流通的窒息。
昼冬把他删了。
他的消息发不出去,他也无法再找到昼冬。他连那一点关于昼冬照片和行踪的慰藉都没有了。
思绪纷乱,宋舟玉脑袋昏沉,等他再度睁开眼,他已经在宋寄之的别墅门口。
宋寄之在夺权中落败,处境很不好。但他向来会找乐子,宋舟玉来的时候,他正裹着狐裘,悠闲地在院子里煮茶。
看见宋舟玉,他还心情很好地挥了挥手。
“宋舟玉。”
他真是昏了头,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宋寄之虚伪的语气让他生理厌恶,宋舟玉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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