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畔一怔,迷迷糊糊道:“对哦,那我是怎么知道你是谁的?”
他前世应该只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在家里看过电视,也是在新闻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解玉楼的身影。
可这不对啊,新闻里没有介绍解玉楼的身份和名字。
而且池畔能肯定自己前世从没见过解玉楼,但他这辈子一重生,怎么就那么快想到了解玉楼会在哪,又怎么就冲动地去找他了呢?
明明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是尽快多囤点粮食,然后为了不再孤独,而伪装成幸存者和人类在一起的呀。
池畔自己都懵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了解玉楼的长相,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肯定新闻里的人,就是解玉楼。
解玉楼侧头看着他苦恼的小表情,心头有些痒。
他忽然翻了下身,将池畔压在了身下。
池畔一怔,没脑子想那些费脑筋的事了,只有解玉楼这个人,这张脸,死死地占据了他的视线和脑海。
“队长。”
“嗯。”
解玉楼勾唇,缓缓低下头来,轻柔又缠绵地吻着池畔。
池畔习惯性地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颈。
这个吻和以往很多时候不一样,不是完全的温柔和喜爱,也不是情动时的急躁和占有,而是一种池畔从未感受过的绵延心动。
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疯狂的心跳声,他微微睁开眼,解玉楼深邃的眉眼近在眼前,在他身后,是高远的星空和低垂的明月。
这一幕,忽然和池畔记忆里的一幕重合起来。
他没有细想那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他只是凭借本能的,将自己的脖颈送到解玉楼唇边,用轻而低的声音说:“队长,抱我。”
解玉楼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断开,他眸色很沉,居高临下地看着池畔。
池畔眼角微微泛着红,眼里有未尽的湿意,唇瓣也显出一点饱满的红,像个单纯的小妖,无意识地引着人沉溺其中。
“宝贝。”解玉楼喉结微滚,嗓音也有些哑,再次确认了一下:“在这里吗?”
回答他的,是池畔温软的吻。
——
实验室里,童和将所有沈斯年交代的任务做完,一抬眼,发现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他伸了伸腰,脊柱噼里啪啦作响。
他拿起手机,将给池畔定下的训练任务发给了解玉楼。
收拾好一切,他就关了实验室的灯,锁好门,准备回宿舍。
他的宿舍和池畔他们在同一栋楼里,但不在同一个楼层,他的那一层里,只有他和沈斯年两个人的房间,和一间巨大的书房。
书房里装满了各种典籍,甚至还有许多实验器材。
有时候他和沈斯年半夜醒来,想到什么新的东西,都会直接在那间实验室里做实验。
刚住到那里的时候,童和受宠若惊,一开始也是胆战心惊的,甚至前几天一直在失眠。
终于有一天,他走出了卧室,来到实验室。
他打开灯,轻手轻脚地拿起一本沈斯年著作的论文,这一看,就不知道看了多久。
直到沈斯年敲响了实验室的门,他才回过神来。
他慌乱地站起身,看向自己的导师。
那是他从没见过的沈斯年。
平时的沈博士总是穿着一身白大褂,扣子扣的整整齐齐,鼻梁上也总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专业又稳重。
但那晚的沈斯年穿着最常见的条纹睡衣,领口大敞着,头发也很乱,没戴眼镜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亮。
直到这时,童和才想起来他的这位导师,也没比他大几岁。
他看到童和后一点都没惊讶,就那么趿拉着拖鞋,走到童和身边坐下了。
那一晚,童和已经想不起来沈斯年跟他说过什么了,他只记得沈斯年漂亮的侧脸线条,浓密的眼睫,还有他性感的唇......
童和捏了捏鼻梁,感觉自己今天是有点累了,不然怎么就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他慢吞吞走向电梯,却鬼使神差地在三号实验室门口停下来。
实验室的门关着,灯也是暗的,童和推了一下门,没推开,那两个人应该已经离开了。
童和心头有些微妙,之前每次下班他和沈斯年都几乎是一起的,就算不一起,他们也会互相通知一声。
但今天,沈斯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他自嘲地笑了下,转身按下电梯。
解玉楼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平了下呼吸,然后接起电话,视线望向身下的人。
池畔胸口大幅度起伏着,眼眶、鼻尖、唇瓣都是红的,他颤抖着手臂抓着解玉楼的肩,整个人都显的脆弱不堪。
看到解玉楼接起电话,池畔顿时连呼吸都不敢了,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里湿漉漉地瞪解玉楼。
解玉楼感觉自己有点禽兽了,好像又有起立的趋势。
好在胖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大呼小叫道:“老大你在哪呢?你赶紧回来吧,童和在我们这耍酒疯呢!”
童助理虽然是军校毕业,但大家平时总忘了他这层身份,总觉得他是个单纯的科研人员,他们都不敢动粗。
解玉楼有些惊讶,下意识回道:“管童和你找沈斯年啊,找我能干什么?”
胖子崩溃道:“我就是联系不到博士啊,他不知道被那个姓云的忽悠到哪去了,童和觉得自己没希望了,现在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啧。”解玉楼看着池畔,对胖子道:“等着。”
他挂了电话。
池畔立刻放下手呼吸,然后去推解玉楼:“你起来吧,咱们回去。”
“谁说回去了?”解玉楼扬眉。
池畔一懵:“童哥喝醉了,博士不见了,你不着急吗?”
解玉楼勾唇:“沈斯年跟人吃宵夜去了,童和也该需要这么一个刺激,不然还真一辈子给他当助手?”
“可是......”池畔还想再说,解玉楼却直接吻住了他,堵住他的话。
池畔的脸红透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今天的解玉楼怎么就这么没完没了的,难道是这里的环境把他给刺激到了?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再次被解玉楼抢走了全部的思绪。
另一边童和正趴在范荆床上,抱着他的枕头无声哽咽。
范荆:“......”
游松桉穿着睡衣,抱臂站在他身边,问道:“他怎么喝成这样?”
“估计是假酒吧。”胖子摇头:“他俩肯定没有藏过什么酒,现在这样指不定是直接把酒精喝了。”
范荆无语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胖子反驳道:“失恋的人什么都能干出来。”
“我没失恋!”童和大喊了一声,给几人吓得一抖。
胖子拍拍胸脯:“幸好就咱们几个住这层。”
他都不敢想,如果大熊、小一、白巷和段永思都在的话,这场面该有多热闹。
“老大他俩呢?”游松桉问道:“你不是联系到他们了吗?”
胖子也纳闷:“不至于吧,这都半个小时了。他俩到底在哪呢,我听着是在外面,还有点风声。”
话音未落,解玉楼和池畔就站到了他们面前。
三人又是一抖。
“......”
说实话,大半夜的,忽然这么出现是挺吓人。
池畔看向躺在床上的童和,表情很是同情:“童哥现在应该很难受吧。”
他给他治了一下,虽然不能让他醒酒,也不能让他从失恋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但至少能保证他不因为宿醉头疼。
解玉楼拿出手机,给沈斯年拨过去,已关机了。
“不对啊。”解玉楼疑惑道:“就算要吃饭也不至于吃到现在啊。”
沈斯年之前给他发了条短信,简单说了一下自己今天晚上要和云承吃饭叙旧,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不希望童和知道,又怕童和找他,就和解玉楼说了。
“吃饭?”游松桉惊讶道:“他真跟他师兄约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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