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舒服……
嗯?!
敖凛一下子睁开眼睛,惊恐地发现, 他的尾巴正缠在应桃小臂上,还亲昵地打了两个半圈, 颤着尾尖收紧。
应桃低头瞄了眼, 勾起嘴角:“舒服到打结了吗?”
敖凛:“……”
这尾巴, 不要也罢!
叛徒!
敖凛刚刚完全忘记了反抗, 这会企图找回点面子, 便强行装出一副“是我在白嫖你”的样子,满不在意地反问:“就这?”
应桃:“?”
敖凛捏起他的下颌,挑起眉尾压低嗓音道:“小妖精,你这点经验还不够看的。”
说完,视线有意瞟向应桃额心的守元朱砂。
朱砂都还在,肯定没他经验丰富。
要知道,他从奶龙的时候就家教甚严。老龙王为了防止他和某些不正道的龙族一样纵情厮混不务修行,早早给他点了守元砂。
但是他醒来之后,发现朱砂没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某老妖怪把他带上榻吃掉了哇。
妖界有种不成文的风气:成年之后,谁的守元砂破得越早,谁就越受欢迎。
虽然不清楚应桃是因为什么理由没有及时破砂,但敖凛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想玷污你这种白纸一样的小妖精,你太嫩了。我更习惯有经验的老妖怪,能玩得开。”
应桃沉思了下:“你想玩多开?”
敖凛老神在在,想要靠宣扬自己的武力来劝退他:“那得发挥你的想象力,反正我们龙族承受能力很强的。”
应桃眼神一暗:“捆仙绳和水笼能接受吗?”
敖凛:“……??!”
应桃莞尔一笑,眼里似乎很清澈,捏捏他的脸,温柔道:“没有,逗你玩的。”
敖凛也觉得他在吹水。
片子看多了吧?还水笼?知道他正常原型有多大吗?一个游泳池都塞不下,超费水的!现在水费这么贵,应桃这种小实习生哪有钱整个水笼玩他。
而且弄水笼得先买房买地吧?日常养龙的维护成本也很高。这分明是高端人民币玩家才能拿捏的项目,对应桃只有一句话——想法很美好,实施很艰难。
想到这里,敖凛都有些不太忍心了,劝他道:“你这样的工薪阶层还是先玩点容易上手的吧,比如——”混血蛟什么的。
“好。”应桃从善如流,当场上手了一条纯血龙尾巴。
敖凛:“…………”
应桃循着尾腹探过去,指尖停在一小处鳞片上,旋扭着拇指,轻微一按——
敖凛身子猛颤,昂起泛红的脖颈:“啊!”
应桃捂住他的嘴,与他耳鬓厮磨:“嘘,小声点。”
敖凛又羞又炸毛,压低声音:“你不要乱按!”
那片是他的小逆鳞。
龙有大逆鳞和小逆鳞之分。大逆鳞一般在颈部,摸了会咬人;小逆鳞在尾巴根,碰到会……会……
总之守龙德的正经龙是不会自己去碰的!
应桃显得十分正经:“没有乱按,我出手是有章法的。”
小龙的快乐开关,只有专业的养殖户才能熟练掌握使用窍门。
敖凛脸颊滚热,粗着嗓子说:“你从哪知道这些的?”
应桃想了想,回答道:“养殖致富经?”
敖凛:“……我信你个鬼!”
龙生气地抢走了两张小毯子,在自己的座位里搭了个窝,裹成龙卷,把尾巴藏得一丝不露。
闹脾气了。
在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中,应桃依旧能分辨出长着软软鬃毛的尾巴尖愤愤敲打真皮座椅的声音。
好可爱……
果然还是他的龙性格好。
亲也不抗拒,摸了逆鳞也不咬人。
只是把自己蒙在毯子里,露出两根孤零零的角叉,时不时偷瞪他两眼。
应桃温柔笑着,拍了拍自己大腿:“过来。”
敖凛试图隔着20厘米的距离和他遥遥对峙,超凶:“干嘛?”
“坐着睡不舒服,躺我腿上好不好?”
是商量似的温和语气,仿佛直接拒绝也没关系那种。
而敖凛……正好吃软不吃硬。
再加上应桃衣衫凌乱,黑色衬衣的扣子不太严实,从敖凛的角度正好能窥见衣缝里的肌肉线条。
这家伙……好像有人鱼线?
敖凛内心气愤:orz可恶,拿这个考验干部!
应桃不动声色,状似无意又解开两颗扣子。
对待龙这种生物,如果不大方抛出诱饵,他们是不会轻易咬钩的。
敖凛兀自磨了一会牙,最终眼一闭,麻溜躺倒。
“原谅你了。”
敖凛枕着应桃大腿,找好最舒服的位置,盯着他轮廓清晰,紧收进裤腰边缘的腰侧腹肌,麻木地想:怪不得这人整天在厨房斩大骨头眼睛都不眨一下。
还摸我尾巴是吧?
我也要摸回来!生而为龙,从不吃亏。
敖凛想到做到,立马把手伸进去狠狠捏了一把,再掀开衣角瞧了瞧,腹肌宛如山峦叠起,沟壑清晰,敖凛脑袋里想的却是:一排盼盼小面包!
应桃低头看:“嗯?”
敖凛理直气壮,躺在他腿上摸得更起劲了:“哼,看什么看,我们龙的事你少管。”
应桃纵容地笑了笑,揉揉新发的龙角。
他手法很舒缓,是顺着经络伸展的方向按摩的,能促进血液流通,没过一会,龙就舒服地哼哼唧唧,忍不住靠得更紧,叹息着舒展四肢。
……好熟练的撸龙技术啊……
应桃……是不是在哪个龙宫当过搓龙师傅……
要不要以后给他多开一份工资……请他多揉揉自己……
敖凛在入睡前忽然睁开眼睛,飞快说:“下个月给你加工资。”
应桃怔了下,刚要问为什么,龙就翻个身抱住他的腰继续睡了。
有时候,龙的思路真的很难搞懂。
连长年养龙的人也不例外。
………
航程飞到一半时,有不少乘客莫名其妙渴醒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国内时间的凌晨四点,舷窗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有人打开了小屏幕上的定位地图,惊讶地喊:“都快飞过西伯利亚了啊。”
他旁边的人起身:“请让一下,我要出去。”
“那我也去喝口水。”这个乘客也从逼仄的座位里站起来,扭了扭发酸的腿。
想喝水的人很多,在过道排起了小长队。空姐一看这架势,转头和乘务长商量了一下,准备提前半个小时放饭放饮料。
敖凛也被发饭的动静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伸出一条胳膊勾住应桃的脖颈,软懒地攀着那副宽肩坐起来,仿佛一觉睡没了骨头:“饿……”
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向谁祈食。
应桃看到敖凛露出的半截白腰,顺手帮他拽了拽衣服,“我也饿。”
敖凛揉着眼睛:“饿你就吃啊。”他都闻见外面饭味儿了。
应桃也不跟他客气,低头轻轻啃了下龙角。
敖凛倒吸一口凉气,彻底清醒了,诧异着抬头:“你是不是有点过?”
应桃知错不改,下次还敢,笑道:“还好。”
敖凛烦恼地把角隐去,一边数落他:“好什么好,大清早上吃这么补是想流鼻血吗?”
应桃:“……”
应桃叹气:“唉。”
更想吃了。
敖凛奇怪地瞧着他:“叹什么气啊你。”
应桃转眸过来,那眼神看在敖凛眼里,不知怎么就有点幽怨的意思。
很像动物园里的老虎狮子,铁笼子外扔了一大块肉,但不论怎么伸爪爪都勾不到的可怜感觉。
敖凛稍微板起脸,让这只漂亮妖怪赶紧把露出大片胸口的扣子扣上,因为空姐的小推车马上就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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