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嗔怪的看了一眼殷晚,“你怎么能在小兔子面前说这样的话。”
殷晚给自己倒了杯水,道:“那你要吃麻辣兔头吗?”
束台想了想,“要。”
他怀里的兔子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缩成一团,叫声小小的,好不可怜。
束台饶有兴致的拎起来看了看,道:“这兔子是不是开了神智,怎么我觉得他听得到似的。”
他把兔子放在桌子上,只见那兔子前脚合十,对着束台拜了拜。
“哟,真开了神智,”束台道:“那就不能吃了。”
殷晚站在一边,道:“要把他放生吗?”
“不要,”束台把兔子揣进袖子里,“正好冬天快到了,用来暖手正好。”
殷晚看着他笑,道:“可惜晚上不能吃麻辣兔头了。”
“那就换个红烧肉好了。”束台看着这兔子,“不如你就叫红烧肉吧。要记得是这一份红烧肉,让你逃过一劫。”
兔子含恨接受了这个名字。
殷晚看着束台笑,自己也就笑起来,他问道:“你方才同小谢说什么呢?”
束台看了一眼殷晚,目光又挪开,他的眼睛很清澈,像秋日的太阳。
“没什么,随便聊聊。”
束台不愿意说,殷晚也不问,就倚靠在椅子上。他不说话,束台又想找话,一遍又一遍的用眼光瞟他。
他越看,殷晚眼里的笑意就越深,只是依旧不说话。
束台没有殷晚沉得住气 ,开口问道:“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殷晚一愣,不妨束台就这么问出来,他想了想,道:“你喜欢我吗?你要是喜欢我,那我就喜欢你。”
“怎么能这么算?”束台即便不通情事,也知道情情爱爱的多是理不清楚的。
“怎么不能这么算?”殷晚笑着看向束台,“在我这里就要这么算。我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那我岂不是太惨了些。”
束台撸着兔子,道:“喜欢不喜欢的,怎么能强求。”
“那我不管。”殷晚任性极了,他站起身,背对着太阳,风吹起他的衣衫翻滚,“除非你也喜欢我,不然我不会承认····”殷晚的声音里藏着缱绻,“我喜欢你。”
深秋时节殷晚的王府总算建好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殷晚的王府离皇宫十分偏远,几个皇子里,属他的王府最偏。
“大概是父皇不想见到我,平心而论,要是有人揭我的短,我也不想见他。”殷晚拿着王府的平面图,指给束台看:“这是正院,我住的地方。这里是离我的院子最近,是未来王妃要住的地方,这还有几处很好的院子,你看你喜欢哪个?”
束台问道:“咱们不住一块吗?”
殷晚道:“人间只有夫妻才住一起。”
“我不管。”束台道:“我要住正院,我是上神,住的地方不能差了,要不然我没面子。”
殷晚笑问:“你住正院,我住哪?”
束台道:“随便你,要不你也住正院呗,我们不以前就住一块?”
殷晚收起图纸看他,“你要住正院,那你要给我当王妃吗?”
束台停下脚步看着殷晚,“你还说你不喜欢我。”
殷晚就笑,笑得勾人的紧。
殷晚搬进王府之后,许多人送了礼来想借机探一探仙人的究竟,殷晚烦不胜烦,干脆闭门谢客,还落得个清净。
束台坐在池子边钓鱼,道:“我昨天见小谢,小谢说你现在的样子就跟被流放差不多,你还想不想当皇帝了?”
殷晚躺在美人榻上,衣衫遮住眼睛,懒懒散散的晒太阳,“当然想了。”
“那你怎么不去争?”
殷晚道:“朝中要乱了,我离远点好。他们鹬蚌相争,我估摸着自己能来个渔翁得利。”
束台的鱼饵又被鱼吃了,他有些烦躁,问道:“你近来同李桥走的很近,他以前骂过你,你为什么还经常请他来王府?”
“我大度啊。”殷晚慢条斯理道:“何况李桥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即便他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束台想了想,道:“那你觉得,是李桥聪明,还是我聪明?”
殷晚面不改色,“聪明是什么好事吗?没人疼的孩子才要学着聪明。何况你身边有我,要这么聪明干什么?”
束台闻言,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他咳了一声,道:“这鱼我钓不上来。”
“那就不钓了。”殷晚道:“过会儿我让人下去捞,咱们晚上炖鱼汤吃。”
束台美滋滋的扔了鱼竿,只等着喝鱼汤了。
束台袖着手看王府里的人捞鱼。没等到晚上的鱼汤,先等来了失魂落魄的李桥。
素来衣冠楚楚斯文从容的李桥现下满身狼狈,衣角沾满了泥点子,袖口甚至还有血迹。
“这是怎么了?”殷晚将他带到正厅,叫人上了茶。
李桥定了定神,道:“我此次前来,是想请束台上神,救救小谢。”
殷晚束台对视一眼,问道:“小谢怎么了?”
“小谢被天庭的人抓走了,”李桥声音艰涩,“他们说,小谢办事不利又滞留凡间日久,已然触犯天条,必得严惩。”
李桥看向束台,“小谢叫我来找上神,他说,抓他的人是卞乐。”
束台面色微变,“好个卞乐!”
“卞乐是什么人?”殷晚问道。
“天庭的司乐之仙,据说是天道的新宠。”束台冷笑一声,“没胆量直接来找我,却去挑小谢这个软柿子捏,什么东西!”
殷晚听他三言两语便猜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沉吟片刻,道:“你要不要去问问那位天道大人,这事不会又是他暗中操控的吧。”
束台面色凝重起来,道:“有道理。”
说罢,他闪身回了樊渊。
束台一走,李桥的脸色明显有些变化。
殷晚端起茶,气定神闲,笑道:“风水轮流转啊。”
李桥面色难看,“殿下要趁人之危吗?”
殷晚笑道:“你不是说我虚伪狡诈么。总要对得起你对我的评价。”
李桥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束台上神心性赤忱,他总不会对小谢见死不救。”
殷晚噗嗤一声笑出声,道:“我还以为李大人是如何的光明磊落呢,如今看来你也是算计人心的一把好手。”
李桥抿了抿嘴,“如果不是殿下执意阻扰,李桥不会出此下策。”
殷晚嗤笑一声,“所以说,人呐,真是经不得试探。”
束台很快回来,面向两人,道:“天道没有见我。”
那当然再好不过,殷晚放下茶盏,道:“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束台负手而立,“上天庭,要人。”
作者有话说:
有点稳不住更新的点儿了
第23章
李桥和殷晚同束台一起去,按殷晚的话来说,天庭之人阴险狡诈,多个人多个照应。束台答应了,给了李桥一样护身的东西,方便他不受天界威压所侵,叫他先回去安排好自己的一切事宜。
天庭统御六界数万年,不能小看。束台同殷晚回了樊渊,将天庭的大概情况讲给殷晚听。只是他也已经万年没有去过天庭,所知道的东西不见得准确。
束台指尖一点,矮几上便出现了一件衣服。那是件极为华丽的衣服,雪白的云锦之上织就着凤纹,一眼望去浮光掠金,蕴着数不尽的光华。
“这是昔年天庭贺我生辰送来的羽衣,”束台道:“用处不大,只是用来遮蔽天界的日光。穿在凡人身上,可使凡人遮蔽踪迹,不受仙气所侵。”
殷晚指尖抚了抚那衣服,倏忽之间,一阵光芒过后,衣服就上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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