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见一个贵客,妈妈笑着迎上去,“哎哟,哨爷,您怎么才来啊,牡丹可想死你了。”
“哟,开了朵新牡丹?”
“可不是,含苞待放,等你亲自浇灌呢。”
“哈哈哈哈,好好好,走,去瞧瞧。”
一个龟公模样的男修走过来,“两位爷里边请。”
二人走进去,里面人满为患,人修和魔族皆有,云竹扫视一圈,“霍前辈,怎么这里还有正道修士?”
不像他们掩盖了身份,这些正道修士看起来和其他香客一样,轻车熟路,身边围着一群小娘子,享受的很。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必多想。”
龟公将二人带到一个角落,“两位爷,一杯茶水三百灵石,小食另算,若要找小娘子或者小公子伺候,按等级计价。人级五百灵石一天,只卖艺,八百灵石便可开间房,任您如何。二位爷可要叫个小娘子?咱们粉酿楼的小娘子和小公子,滋味可是整个蛛魔城的一绝啊。”
“那么贵?”霍海城皱起眉,“我没有八百灵石。”
没有八百灵石你来这干什么?穷酸鬼。
“那二位爷可要叫酒?来点小菜?”
“那行吧,上壶酒,来两个小菜。”
“好嘞,一壶酒五百零食,一个小菜一百,共七百灵石。”
这钱少的,连找个小娘子哄着花钱都是浪费小娘子心思。
霍海城抠抠搜搜的把灵石给他,龟公鼻子喷气,气的扭头就走,“您稍等啊。”
两人坐在角落,忽略旁边不堪入目的画面和声音,坐的极近。
旁边的香客来了一批又一批,多是与一旁的小娘子或小公子调情,少数的谈论钱与色。
“听闻今儿个要拍卖牡丹初夜,啧啧啧,也不知这朵新花儿能开多久。”
“若说开得最久的,恩客最多的,还属玉兔花,听闻城主还是其入幕之宾,就那平日里常光顾的哨爷,也尝过玉兔花的滋味。”
“你们说,今年花魁大赛,城主会不会来?”
“这可说不好啊,前些年花魁头名便是上贡给城主的,这些年城主都不露面了。”
“我听闻,前儿个有人献给城主一批……”
“当真?那些高傲的……下场伺候人,只怕不得疯了。”
“哈哈哈哈。”
……
晚上,两人消息收集的差不多便离开了粉酿楼。
“花魁大赛还有三日,这段时间很多邪修与魔修均会回到城中,听闻蛛魔岭的魔气起源乃是一处魔井,蛛魔城主应当在上魔宫…”
“我观城中,上魔宫的确魔气最盛,蛛魔城主应当就在魔井附近。只是……”
云竹话未说尽,霍海城也知他的意思。
上魔宫守卫森严,且魔阵密布,一般魔族也不能入内。
“霍前辈既然接了任务,应当有法子破解。”
霍海城没有回答,云竹并不介意。
“抱歉。”霍海城有些不自然,“这几日云大夫可以自由行动,若是我受伤了,会回来找云大夫的。”
“霍前辈若是抱歉,不如等事情完结后,帮我个忙?”
霍海城稍稍放松,“云大夫请说。”
“可否替我送封信给一个人?”
霍海城突然有些紧张,“谁?”
“方怀柔,也是无极剑宗内门弟子,其为上次少年会第七名。”
“方怀柔?”霍海城回想起来,似乎是男的,“上次接引的人中,似乎有这么一位师弟,似乎也是出自土牛城。”
“正是。”
“好,待我回师门复命,必定带到。”
“多谢。”
“不必。”
房里只有一张床,还挺大的,云竹喜欢睡觉,即便到了魔城也没有打算委屈自己。
拿出另一套衣服,在房间一角放好浴桶,浴巾,香胰子等物,一边放水一边问,“霍前辈要沐浴吗?我还有浴桶。”
霍海城倒了杯水,侧过身,看着外面被黑云遮住的月亮,“不必。”
放好水,房间一角热气蒸腾。
解开外衫的声音传来,霍海城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看外面的月亮。
水被撩动的声音传来,霍海城拿出一本剑谱看,看到一半突然想起当年赤湖边的相遇。
蓑衣斗笠,拿着钓竿也无损其风华。
霍海城想到,钓鱼这种事情,都是族中那些老古董喜欢的小爱好。
可是,云大夫明明那么年轻,应当也比他大不了几岁,怎么会喜欢钓鱼这种无趣的事情呢?
鱼钩和鱼饵皆无,云大夫到底是喜欢钓鱼呢?还是不喜欢?
或者说,云大夫只是喜欢一个人独处的那种感觉?
想到这里,霍海城回神,继续翻开剑谱看。
云大夫喜欢什么,与他似乎没有太大关系,何必去探究别人的隐私。
云竹泡澡泡了很久,久到霍海城看了两本剑谱才走出来。
穿着里衣,披着外衫,一边走一遍擦头发,霍海城疑惑,“云大夫为何不直接掐诀烘干?”
云竹手顿了顿,“当凡人当久了,习惯如此。”
有这时间,还不如去修炼,或是看看剑谱呢。
霍海城不懂这种感觉,他从记事起便修炼了,学的是修士之道,而非凡人。
擦干头发,云竹走出去叫小二把水倒掉,回来的时候在楼梯口遇见一队邪修,他赶紧走到旁边让开。
邪修皆是修为压制到筑基的开光期,有几个甚至是半步金丹,且,都是道修伪装而成。
回到屋内,等小二将水倒掉后,云竹秉着合作精神,将自己的发现与霍海城说了。
云竹微微翘起嘴角,“今年的花魁大赛,应当会比往常热闹很多。”
霍海城并不理解云竹兴致勃勃的样子,似乎很像看热闹一样,比出门前兴奋许多。
霍海城重新拿出一本剑谱,面无表情,“无论别人的计划是什么,只要不影响我们的计划,便随他们去。”
啊,这……
年轻就是好,像他这种老年人,也就喜欢看看热闹。
晚上的蛛魔城依旧灯火通明,热闹喧哗,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云竹看了一会儿医书便拉着凳子坐到窗边,趴在窗沿上往下看。
一辆彩色花车从远处慢慢驶来,车上站着十几个妖娆女子,扭着腰肢,做着各种令人遐想的动作,而下方的男子则在起哄。
花车呈牡丹花苞状,这个世界的牡丹和华夏的牡丹不同,没有那种雍容华贵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多颜色。
奢靡的红色,鲜艳欲滴的花瓣,花蕊上坐着一名女子,香肩半露。
“噢噢噢,牡丹,牡丹,牡丹!”
丝竹之声传来,花车缓缓经过客栈,慢慢往香兰巷而去,人群也跟着花车离开,声音慢慢远去。
风将发丝吹得半干,云竹打了个哈欠,拿出一张软榻,霍海城听到动静,心里在好奇他到底带了多少东西?
见云竹把在挪动屋里的摆设,估计是想找个大点的地方放软榻,霍海城指着床榻,“云大夫可以用床,我不睡。”
“我有洁癖。”
“何为洁癖?”
云竹铺上床单,躺到床上,“一种矫情的病,吃饱了撑的才有的病。”
霍海城眼底闪过笑意,“云大夫真是爱说笑。”
瞌睡虫上来,云竹盖上被子,慢慢的便睡着了。
听着轻浅的呼吸声,修士五感敏锐,这呼吸如同在耳边响起一般。
霍海城放下剑谱,转头看见了一张睡得安稳的侧脸,半张脸都被埋在被褥里。
霍海城只能看见一双紧闭的眼睛,睫毛很长,犹如小扇子一般,光线的照射下,脸上有一片小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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