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272)
三个靠谱的顿时陷入了沉默。
讲真,假如纪斯站在原地不动,他的头冠却伸缩自如,然后来一只插死一只,来一双插死一双,这画面莫名鬼畜了起来。
突然不是很羡慕纪斯的装备了呢!
……
东南方位的沼泽地离得比较远,及至日落月升,五人组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鉴于五人中有三人还需要摄食和休息,小队找了一处临近溪水的地方“扎营”,决定歇一段时间再走。
拉基拖回了一头羊,利索地生火剥皮烤肉。司诺城“本性”发作的坐在树干上,身边放着野草,正麻溜地编织着什么。
片刻,司诺城看向下方烤肉的拉基,还是开了话头:“你……对姜启宁怎么看?”
“能怎么看?能看得住?他现在要么玩去了,要么拉屎去了。”拉基面无表情地疯狂吐槽,“希望这次没有毒蛇咬他屁股,也不会被三头鳄鱼追到抱树。”
司诺城:……你还真是了解他。
你们别是真的有点什么吧?
“怎么突然问起姜启宁了?”拉基顿了顿,突然想到了瓜。蓦地,他神色有些扭曲,还以为司诺城要倾诉什么。
拉基善解人意地扭过了话题:“不谈老姜,纪斯呢?”
“他啊,正站在悬崖上吹风。”司诺城看向遥远的地方,轻笑,“可以站好久,像一棵树一样动也不动。如果我没有精灵眼,或许就看不清他和树的区别了。树扎根了就不会跑,可他不扎根啊。”
拉基莫名地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他不扎根啊……】
拉基:……你咋这么了解他?
你们绝对是有点什么吧!
另一头,灌木丛里。姜启宁经验十足地打了一遍草丛,清理周围落叶,再邀请俞铭洋一起扒裤蹲坑。
他们不像开启灵魂图腾的司诺城一样,已不需要进食和睡眠。也不像能披上灵魂外衣的拉基一样,可以最大概率消耗食物的能量,减少如厕的次数。
他们只是两个“普通”的觉醒者,不仅需要吃饭睡觉喝水,还需要拉撒解决生理问题。
这不,坑就蹲上了。
姜启宁煞有介事地焚烧了一种不知名的植物,袅袅升起的烟雾熏得俞铭洋够呛。
“这啥啊?”
“拉基说这是驱除蛇虫的草药,点了之后百虫不侵。”姜启宁开了话匣子,就跟男寝夜聊一样,哔哔个不停,“我上次在雨林蹲坑就没点,结果被一条蛇咬了屁股。要不是我体质强悍,现在跟你蹲坑的大概就是个鬼了。”
俞铭洋:“你得了,跟我比惨?我在加州跟妖魔打生打死,差点被掏心挖肺,要不是我的血液对它们来讲是剧毒,现在跟你蹲坑的就是个怨魂。”
姜启宁:“你那算什么啊!我给你讲,身体上的惨都不是惨,心灵上的惨才是惨。比如说城哥,啧……”
俞铭洋一愣:“司老大咋了?他惨个屁啊!我就没见过活得像他那么风光的人了,他要啥有啥,啥也不缺,还心灵惨?跟他混一块儿的我才是心灵饱受创伤。”
姜启宁乜了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我给你说个事儿吧。”我给你分个瓜吧!
俞铭洋侧耳倾听。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由于蹲坑聊天太久,两人抖着发麻的腿回到营地。而俞铭洋见到司诺城时,原本缓过一二的腿,这抖得是更欢了。
他脸色苍白地看向司诺城,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司诺城蹙眉回望他,本想问他怎么了。谁知这一低头,就对上了姜启宁回避的眼神。
联想到这俩出去许久,可能是老姜秃噜嘴说出了心声,导致俞铭洋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司诺城难得发善心下了树,决定宽慰俞铭洋几句。
“司、司老大,你、你是不是……”
司诺城颔首:“我们去一边说。”
密林深处,溪水旁边。俞铭洋满脸忧愁,司诺城平静如初。
司诺城:“你都知道了?”
俞铭洋仓皇点头:“这有点不妥啊司老大,你……”
“没什么不妥的,不要干涉别人的选择。”司诺城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姜启宁和拉基之间是真的在一起了吗?”
俞铭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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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俞铭洋:突然两头吃瓜?!
第178章 第一百七十八缕光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以为触碰到了真理,你却给真理来了个扒皮。
姜启宁说:“城哥和纪斯绝对有问题。要么是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要么是彼此中意, 可惜口不对心。”
司诺城说:“拉基和老姜已经在一起。要么是不胜惶恐,所以保守秘密;要么是循序渐进,于是透露给你。”
俞铭洋:……
被迫两头吃瓜的他就像考完试的学渣,左边的学霸说“最后一题答案是2”,右边的学霸说“你算错了, 正确答案是22”。
那么问题来了, 该听谁的?
或者, 谁也不听?
俞铭洋好歹跟在司诺城身边混了几年,深知这人是个什么狗德行。要是找对象确有其事就算了, 以司诺城的性子必然会大方承认。可要是这事儿莫须有, 遭殃的可不止姜启宁, 还有他啊。
再说,单听姜启宁的片面之词, 确实不能证明纪斯和司诺城之间有点那啥。既如此, 他何必上赶着求问当炮灰呢?
最重要的一点是,纪斯和司诺城他得罪不起, 但老姜和拉基这头能苟一阵。
所以,老生姜啊!对不起了!
俞铭洋深吸一口气, 秉承着不懂就问的求学精神,积极踊跃地投身于另一片瓜田的建设之中。
他直言不讳:“司老大,你从哪里看出老姜和拉基有一腿?”
“倒不是看出来,而是纪斯占了一卦, 觉得出了丝龙阳。再加上昨晚拉基和姜启宁回来得很晚, 之后……”司诺城忽然蹙眉, “他不是告诉你了吗?”
俞铭洋觉得为了守护队伍的和谐,他得做出点牺牲:“不,不是的!”语气极其严肃,“老姜根本没说这些,司老大!”
司诺城蹙眉:“那你刚才为什么问我一句‘是不是’?”
俞铭洋扔掉了节操:“我其实是想问你,我们在上风口蹲坑,你们在下风口有没有闻到臭味?”
司诺城:……
“我之所以脸色苍白,是因为蹲太久,大脑供血不足。”俞铭洋满嘴跑火车,“我之所以说‘这样不妥’,是因为怕你们鼻子太灵、牺牲太大,想说要不换块地扎营比较好。”
顶着司诺城高深莫测的眼神,俞铭洋扛起了五指山般的压力:“司老大,你放心!你刚跟我说的话,我一个字儿也不会蹦出去。”
“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瞬间插满了flag。
俞铭洋表示吃瓜我来,对轰你去。要早知道五人行是个巨坑,打死他都不会说组队。
现在可好,这两边都觉得自己掌握了对方不可说的秘密,偏偏还没对线过,让他这个夹在中间的老实人咋整?
总感觉对线之日,就是世界毁灭之时,除非他们把瓜给坐实了!
他能咋,还能咋?只能装个傻子。
“司、司老大,要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俞铭洋苟住即将翻掉的车,“羊就一只,我怕去晚了连个皮都莫得。”
他飞速开溜,徒留司诺城抱臂靠在树边,面无表情。
他同俞铭洋相处也有五六年了,还不知道这货是什么狗德行吗?
只有在说谎的时候,对方才会提前找借口撤退,为的就是防止他秋后算账。而那张嘴里吐出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信。
只是,俞铭洋到底瞒了他什么?
算了,他也没兴趣深究下去。姜启宁和拉基究竟会走到哪一步,关他屁事。他最该关注的问题只有一个,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达到纪斯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