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故意停顿几秒钟,秦铭这才睁开黑漆漆的眼眸,状似烦躁地挥了挥手:“罢了,你们的功夫确实还不到家,那本座就最后容忍你们一次,半月后,本座会亲自约血刀门掌门在别处见面,这时血刀门内无人坐镇,便是你们出手的良机。”
“若是连这样也无法取胜……”秦铭冷笑一声,含带杀意的眼眸一一扫过众人的面容,“就全都给本座滚去闭关修炼,别出来丢人现眼!”
……
不得不说,秦铭故作的冷笑和那天生就自带杀气的眼睛,给了魔教弟子足够的压力。
被他所注视之人哪敢还有什么别的想法,简直就是教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教主说得很有道理啊,他们都获得了教主亲自赐予的内功功法了,如果血刀门掌门不在,他们还连这小小门派都打不过的话,他们就都别活了,滚回去修炼吧!
于是,魔教弟子个个如同打了个鸡血一般更加刻苦地训练武艺,就是为了能够在攻打血刀门时使出自己的全力。
当然,秦铭这时候又拿出了贡献度的诱惑,更令这些魔教弟子们心中布满了渴望,就连魔教长老们也纷纷开始活动起筋骨来,心中颇为满意,教主刚说过有他们获得贡献度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自从体会到了《吐纳功》的厉害,以及围观了沈浮白那把从不离手的浮云剑,现在所有魔教弟子都知道了,教主赐予的东西必定是个好东西,他们得多挣点贡献度,赶紧去兑换才行。
在各种因素的加持下,魔教们一心向上,凝聚力极深,一心就准备攻打血刀门了,而在这之中唯一愁的头发都要秃了的人,也就只有放下狠话的魔教教主秦铭了。
秦铭很是头大啊,眼前他最大的对手血刀门掌门不知道比他强出多少倍,而他想要战胜这人,正面作战是万万不可行的。
唯有从背后动动手脚抢占先机,才能够有那么点可能性!
这也是秦铭想了一晚上,最终决定将血刀门掌门叫出来单挑的原因,他可以提前来到容易布置陷阱之地,埋伏对方,也可以仗着自己百毒不侵,将毒药抹在身上阴死对方……总之,只要不跟魔教大部队一同前行,他就有很多种可能性下手!
实在不行……他还可以用轻功逃跑啊!
到时候魔教弟子获胜回来之时,他就说是血刀门掌门逃跑的,他追不上,把过错全都推给对方就能够保住自己魔教教主的逼格了。
虽然作战方式有些不齿,但为了任务,为了功德点,秦铭还是咬咬牙决定就这么干,等走之前买一堆毒药陷阱,不怕对方不上当。
此战假如魔教弟子赢了,就可以堂堂正正兼并血刀门,为江湖铲除一个祸害,还可以获得粮食和财物。
而假如魔教弟子输了……倒也不尽是件坏事,他可以随便发个火让教内弟子去闭关修炼,足可以清静个一年半载的,无论如何,这次出行,都会对秦铭有益处。
这也是秦铭不打算阻止此战的原因。
至于目前最要紧之事,便是得想个法子,勾得那血刀门掌门与他单独见面。
秦铭将舆图铺在桌面上,仔细观察着,十连山与血刀门所在的北亦郡路途将近五日……那秦铭约对方会面之地要与十连山和血刀门连成个等边三角形,保证双方都要行驶一段路程,这样就算血刀门掌门听到了什么风声,也来不及赶回去营救。
最终,秦铭挑选了一个颇有盛名的紫竹林地带,作为邀战之地,此处地形复杂适合隐蔽逃跑,也适合做些陷阱,是他不二之选。
将舆图中的三个地名圈出来,秦铭点了点头,又拿出纸和笔准备给血刀门掌门写信,可他仍旧不太习惯古代的写信习惯,往往写了几句就开始卡,然后不满意地将纸张揉成一团,继续写下一张,反复循环。
到最后,他实在是折磨得受不了了,就决定使用自己的金手指——呼唤沈浮白。
“沈浮白。”
只是打开书房门随意呼唤了一声,在心中默默数上两个数后,沈浮白的身影就突然从角落里冒了出来,满脸堆笑地与他行礼:“教主千秋。”
这随叫随到的模样很让秦铭怀疑对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来得这么快,倒也让他省了不少心。
“替本座给血刀门掌门写封信。”
秦铭在榻上,右手扶着脑后,闭着眼沉吟,沈浮白便立刻拿出纸笔,蘸了蘸墨后,根据他的想法自由发挥起来。
“就说老教主不在,我作为新上任的教主,理应跟他谈一谈血刀门归附的事情,让他十日后,到紫竹林一叙……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双方都不许带属下,堂堂正正会面。”
这是秦铭能够想出的最温和,且最有把握叫对方出来的办法,当然,堂堂正正是不可能的,他就是害怕对方人太多群殴他,连逃都逃不掉。
“属下明白。”沈浮白立刻下笔如有神助,迅速在纸上写了起来,几乎都不需要思索的模样,令秦铭很是满意。
果然这种杂活交给沈浮白就可以了,他不要太轻松。
沈浮白写完了,他也没有再检查一遍什么的,直接嘱咐对方道:“快马加鞭送到血刀门那里去。”
“教主放心!”沈浮白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脚步飞快地转身离去。
而秦铭布置完了所有行动,暂时轻松地呼出一口气,好了,他目前只需等待着血刀门掌门的回信,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了。
趁着这段时间,秦铭几乎是更加卖力地进行修炼,当务之急把轻功修炼好,否则之后连跑路都跑不掉啊!
在教主带头修炼之下,魔教弟子可谓是全员修炼,整个氛围前所未有的好,就连后山的那些杂役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闷声干活得更加卖力了。
而在这人群中,沈浮白则独自走到山门前,左右打量无人之后,才将手中的信封交给了山门的线人:“把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血刀门。”
山门的线人刚要转身离去,沈浮白又从怀里拿出第二封信,低声道:“这封信交给你们的钱掌柜,他自然知晓该怎么做。”
线人也是受到过基础培训的,就算心中好奇也绝不会多言,接过两封信便在沈浮白的注视下用轻功快速下了山。
而等到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山下城内后,线人又着手将一封信交给了城门口的一位乞丐,顺手又递了两颗碎银子,乞丐眼前一亮,立刻将信封收入袖中,一言不发转身便走,穿越层层人海后,终于来到人山人海的一家酒楼处,从后门走进去,熟练地喊道:“小二,你家掌柜的来信了!”
“哎呦!”闻言,立刻有一杂役紧张兮兮地走了过来,低声训斥道,“不是说好过来送东西的时候不要大喊吗,你若还是这样,那下次我就找别人了,这活谁都能干!”
“别啊别啊!”乞丐连忙紧张地求饶道,“我这不是一时兴奋,忘记了吗,放心,我肯定能够做好。”
有这么轻松挣银子的事,乞丐怎么也不会白白让这机会溜掉,连忙讨好地将信件拿出来递过去:“这是您的信件!”
“这还差不多。”杂役松了口气,偷偷摸摸藏起信封往酒楼里走,随后又一脸讨好地来到掌柜房间,将信件递过去,“钱掌柜,您的信。”
钱小豆此时正在整理着近日来听到的各种情报,头都有些大了,此时听到杂役的回话,这才强装镇定:“不错,这活你总算是做得熟练了。”
“多谢掌柜夸奖!”杂役顿时咧嘴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不能打扰钱小豆,自觉就退出了房间。
而钱小豆则立刻瘫软在桌面上,痛苦得呲牙咧嘴:“本以为掌柜是个简单的活呢,现在看看还不如在魔教更轻松呢,这一天天情报也太多了,就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啊。”
一边骂一边无奈地打开信封,看见沈浮白落款时表情更加臭了一点。
然而当他终于开始阅读起上面的信息时,嘴巴却越张越大,脸色也越来越震惊,最后竟差一点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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