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是你呀,”赫连青施施然伸手,“过来。”
侍女目光呆滞,夺眶而出的泪水冲刷着脸颊,在血迹和伤口中冲刷出一道白得刺目的痕迹。
赫连青嫌弃地眯起眼睛:“我要你去偷世子妃的……”
侍女空洞的眼底汇聚起一点惊愕的光:
“世子,这……这……”
“你不去,有的是人去。”赫连青说完话,重新倒回床榻之上,冷笑着威胁,“是去,还是陪你旁边那个已经死透了的姐妹……你自己决定吧!”
“奴婢……奴婢去!”侍女不由自主地看向倒在血泊中的人,又惊恐地收回视线。
她十根染血的手指瑟瑟发抖,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留有余温的碎肉。
但赫连青让她做的事比亲手杀死一个曾经情同姐妹的人更加恐怖。
“奴婢去。”
侍女闭上了眼睛,哭着说:“奴婢去。”
为了活命,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第82章
*
寒风刺骨的春夜里,月色朦胧。
拎着灯笼的小厮在廊下静悄悄地走过。
一道瘦削的身影从假山后闪了出来。
微弱的月光穿过云层,照亮了她苍白的面颊。
赫然是白日里活下来的那个小侍女。
小侍女哆哆嗦嗦地抱着胳膊,硬着头皮跟在了小厮身后。
那小厮是世子妃身边的人,侍女瞧过几次,记住了他的长相。她还知道这个小厮在替世子妃养“狸奴”,想来是世子妃极为亲近的人,定能靠近王爷的卧房。
侍女念及此,眼角滚落下一行泪来。
她何尝不知,跟着一个小厮也难以靠近世子妃,可她别无他法。
前有狼后有虎,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小厮手里的灯笼在风中忽明忽暗地闪烁。
侍女擦干了泪,硬是压下心底的不安,小跑着跟了上去。
楚王的院落平日里都有侍卫把守,据说,还有暗卫在暗处巡视,若是有不轨之人靠近,他们就会立刻现身。
侍女惴惴不安地注视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见他畅通无阻地迈入了月门,转瞬消失在夜色中,不由生出了疑惑。
王爷的院子前,怎生无人把守?
她又在原地等了片刻,直等到小厮拎着灯笼出来,还是没瞧见半个侍卫的影子,悬着的心落下了大半。
传闻终究是传闻。
王爷在自家府中,怎会安排暗卫呢?
侍女低垂着头,鼓起勇气往院前走去。
一步、两步。
“啪!”
她吓得差点惊叫起来,好在双手先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
侍女颤颤巍巍地挪开脚,原是她一不小心踩到了树枝。
几声怪异的鸟叫在院墙外回荡。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侍女觉得楚王的居所阴气森森,即便不远处的卧房亮着灯火,她依旧脚底发寒,浑身都不对劲。
“谁在那里?”
正在侍女愣神的当口,一声厉呵从黑暗中传来。
她肝胆俱裂,差点露馅。
好在,上天垂怜,黑暗中走出来的也是个侍女。
夜色里,她将她当成了院中的普通侍女:“还愣着做什么?世子妃马上就要歇息了,还不快去后面帮忙?”
她讷讷地应着,提心吊胆地跟了上去,不敢多问,也不敢乱看,直到一只木盆砸到眼前,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侍女让她浆洗衣裳。
侍女的心脏怦怦直跳,昏暗的烛火映在她的眼底,映出了一片朦胧的水光。
她先是装模作样地将皂角倒入盆中,再等无人注意到自己时,紧张地将衣裳拎起,借着灯火,面红耳赤地寻找着异样的水痕。
这就是世子让她寻的东西。
“我要你去偷世子妃的里衣。”
赫连青阴毒的命令在侍女的耳畔回荡,让她刚涌起血色的脸颊再次变得青灰。
她运气不好,盆中的衣物并不是里衣。
侍女低下头,双手浸在冰冷的水里,心想,自己怕是要在王爷的院中多逗留几日了。
然而,她不知道,有很多双眼睛在她出现在赵泉身后时,就粘在了她的身上。
*
“看来母妃知道得不少啊。”
暗香浮动的卧房内,赫连与寒披着墨袍,懒洋洋地倚在榻上。
跪在他脚边的暗卫正恭敬地说着话:“是,老太妃许是给世子留了话。得了世子命令来殿下院中的侍女,就是来寻……”
“里衣”二字暗卫不敢说,将头深深地埋到了胸口。
赫连与寒的眼里闪过一道不耐烦的寒芒:“胆子不小。”
“世子定是知晓,世子妃……是他的解药了。”
赫连与寒闻言,伸手将原本紧紧贴在自己腿边的人抱在了怀中:“知道又如何?呵……让那个侍女继续找吧,差不多的时候,给点真的解药。”
真的解药自然不是沾着所欢淫水的里衣,而是将他变成药人的药丸。
“前太子死前,不是还留了不少药丸在玉清观中吗?那个废物想要,就给他吧。”赫连与寒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所欢柔软的墨发,心情逐渐好起来,“至于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呵,看他的造化了。”
暗卫应下,默不作声地起身,很快就消失。
赫连与寒心无旁骛地揉了会儿所欢的头发,见他酣睡毫无反应,不免又觉得他没良心,便故意将手插进他微湿的腿根,恶劣地搅弄。
所欢在睡梦中不安地蹙眉,许是做了噩梦,竟脱口而出:“世子……不要!”
这一句呓语,直将满室旖旎打散。
赫连与寒的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眉宇间盘桓着化不开的戾气,手下一个没控制住,指节狠狠擦过了所欢肿胀的花穴。
“啊!”他惨叫着惊醒,红肿的朱蒂狂颤,一股黏稠的淫水从花穴中喷溅而出。
赫连与寒却不给所欢反应的时间,直掐住他的下巴,蛮横地将肉刃插进红肿的穴中,毫不怜惜地捅弄起来。
“你叫为父什么?!”
浑浑噩噩间,所欢听见赫连与寒在自己的耳畔气急败坏地质问:“所欢,你叫为父什么?!”
疼痛在早已被开发得彻底的穴道内蔓延。
所欢眉头紧皱,双腿虚虚地环绕着赫连与寒精壮的腰,颠簸了几下,委屈的眼泪就溢出了眼角。
他哭喊:“父王……父王,儿臣……儿臣受不住……”
所欢的求饶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赫连与寒掐着他细窄的腰,恶狠狠地捣弄着雌穴,又不肯痛痛快快地抽插,而是让肉刃在淫靡而柔软的腔室内搅出更多甜蜜的汁液。
所欢的瞳孔微微一缩,按着小腹艰难地坐起来:“父王,儿臣不能再……不能再……”
他不能纵欲,睡前已经吃过一泡浓精,若是再来,怕是多日来养的身子又要毁于一旦。
但纵使如此,所欢也不是很害怕。
赫连与寒失控的次数多,他时常能在父王的眼里看见肆虐的情欲,可再肆虐的情绪,也没有影响到父王疼他。
所欢想,今日也大抵如此。
故而他搂着赫连与寒的脖颈,气鼓鼓地嘟囔:“儿臣要是被父王欺负狠了,没命了,到时候,父王就一个人后悔去吧。”
他边说,边拼了命地蹬腿。
沸腾的怒火忽而在赫连与寒的心中熄灭。
他抬手,拂过所欢微凉的面颊,在他忍痛的神情里,艰难地抽身:“梦到什么了?”
所欢一时没回过神来,呻吟起来:
“嗯……嗯!”
粗长的肉刃带出一摊黏稠的淫液。
所欢颤抖着缓了缓,含混道:“噩梦。”
赫连与寒拧紧的眉微松。
是噩梦就好。
那个瘫子只配出现在噩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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