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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鹿(31)

作者:绿野千鹤 时间:2017-12-11 21:21:28 标签:重生 仙侠修真 宫廷侯爵

  “你确定在这里?那么宝贵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这么破的地方?”
  “六年前蛊雕来过这里,”钟随风指了指房顶的圆洞,忽然发现地面被人翻动过,立时快步走过去,瞧见红线完好,顿时松了口气,“先说好,我把此物献给大巫,北漠得封我做贵族。”
  “那是当然,你是大巫的追随者,大巫会给你想要的一切。”那蛮人很是虔诚地说。
  钟随风结了个复杂的手印,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下去,那红线立时如蚯蚓般蠕动起来,攀附到钟随风手腕。
  樟木盒子被拿出来,里面装着个小小的银环,银环之上串着一只玲珑剔透的铃铛。
  “叮叮——”不摇不摆,无风自响,清音袅袅。
  那几个蛮人,见到这铃铛,立时齐齐行礼,兴奋得手舞足蹈,“这是圣女的角铃!没错!”
  重画的阴镜里,兰苏的残魂正懵懂地绕着那角铃,她一靠近,铃就会响。绕一会儿,又飞到林信附近,懵懵懂懂地伸手,似乎想摸摸他。
  “我们快些走吧。”钟随风没有把角铃给蛮人,而是揣在自己怀里,当他们走出这间屋子,伸着手的残魂就像拴着线的风筝,飘着被拽走了。
  林信目眦尽裂,不管不顾地跳了下去。
  “代国公,这是要上哪儿去?”剑气在钟随风身前的地面上划过一道深深的裂痕,林信用剑尖指着这群人,莹莹光点缓慢地从这些人身上逸散,落到旸谷剑上,消失不见。
  “林信!”钟随风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一步,“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林信这个名字,那些蛮人纷纷拔刀,口中呜呜啦啦地说了一串,群情激奋。
  “把角铃交出来,爷饶你们不死。”林信懒得跟这些人废话,反正也听不懂,直接动手。一剑砍翻离他最近的一名蛮人,踩着他的肩膀旋身而起,灵剑在空中挽了圆,绞向蛮人的头颅。
  钟随风祭出灵剑,转身欲逃,被沈楼横剑拦截。
  “钟二叔,欲往何处去?”
  看到沈楼,钟随风吃了一惊的同时,禁不住缩了缩脑袋。他是真的资质不好,若非生在钟家,就只能当个普通修士兵。对沈楼这种天纵奇才,有着发自根骨里的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钟随风:为什么你的台词跟他一样?
  楼楼:竟然被你听出来了!我还特意改得雅致了些
  信信:这叫心有灵犀
  楼楼:这叫夫唱夫随
  钟随风:……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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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时差还是倒不过来,不敢再立flag了

☆、第63章 草蛇(九)

  沈楼出剑快且稳。不拔剑就得等死, 明知自己打不过,钟随风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鹿璃的灵光,在漆黑的夜晚尤为显眼。钟随风拔剑, 招式中规中矩, 刚刚出剑,就被沈楼轻巧地避开, 而后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反攻回来。沈楼根本不出大招, 只是飘忽不定地戏耍他, 好似是要把他留给林信来屠杀的。
  走也走不了,打也打不过,钟随风急出了一头汗。“清阙侄儿,我与你父亲交情甚笃, 咱两家本就不分彼此。今日之事与你无关, 你放我走,北漠那边……”
  “有关。”沈楼淡淡地打断了钟随风的狡辩,挥剑速度分毫不减,将钟随风牢牢困住, 并推着他远离林信的战圈,以免妨碍林信吸魂。
  “嗡——”旸谷剑因为吸收了魂力,而呈现出一层淡淡的蓝,剑身化作万千残影,收割蛮人的头颅。
  这五个蛮人,灵力不弱,但也算不得一流高手。五人越打越虚, 而林信的剑分明没有鹿璃,却越战越勇。魂力如月下萤火,星星点点,呈旋涡状源源不断地汇聚到剑身之上,宛如上古大妖张开了巨齿獠牙,将所有的一切吞噬殆尽。
  “当当当”终于明白自己不敌林信的蛮人们,合力齐齐出剑。纵剑如蛟龙劈山,横剑如怒海奔涌,纵横交错,织剑成网,牢牢将旸谷剑卡在中间。
  林信因为几人的合力,膝盖弯了弯,咬牙硬抗住了五人的力量。
  蛮人得意地笑起来,叽里咕噜地说了句什么,其中一人突然变换剑招,直朝林信的胸口而来。
  剑尖在林信眼中化作一道银光,稍稍侧身,妖刀吞钩骤然出鞘,咔嚓一声砍断了那人的脖子。蛮人的头颅咕噜噜飞了出去,不等其他几人看清,那弯刀已经划到了面前。
  “呲——”血柱从脖颈喷出,飚出三尺高,吞钩所到之处,接连漫起血雾。
  “咚咚咚”四具尸体倒地,林信甩掉吞钩上的血珠子,唰啦一声合刀入鞘,带着浑身煞气,一步一步地朝那边走过去。
  “啊!”那边钟随风响起了惨叫声,竟是被沈楼砍伤了一条腿。
  沈楼缴了钟随风的灵剑,让他跑不掉,未及说什么,一道极强的威压盖顶而来,正是闻声赶来的钟戮。短兵相接,没有丝毫的停顿,立时与沈楼战作一团。
  两人都没有鹿璃,单比剑。钟戮的剑,是杀人的剑,快而简单,直取要害;而沈楼,在不需要大量使用灵力之时,反倒不受拘束,将天下第一的剑术发挥到极致。
  钟随风这才发现沈楼根本没有鹿璃!
  “别乱动。”一把长剑随意地搁到了钟随风肩上,林信脸上还挂着蛮人的血,偏要摆出一副好商好量的表情,“要说的事有点多啊,要不先说说你拿了我娘灵器的事?”
  钟随风哆哆嗦嗦地掏出那只角铃,“我只是想要一条生路罢了,这东西是蛮族的宝物,给他们能换一份安稳日子。“
  林信一把将角铃夺过来。破空之声在耳后传来,林信直接回剑,翻身躲开,剑身与钟戮的短剑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噗嗤!”虞渊的剑尖没入钟戮的肩膀,捅了个对穿。
  钟戮嘶吼一声,挪动肌肉,生生将剑推了出去,自己则横剑挡在钟随风身前。
  “住手!”一瘸一拐赶来的钟无墨,扒着周宅破旧的门框勉强站稳,待看清了院子里的死尸与活人,极其缓慢而痛苦地皱起眉头,“二叔,为何?”
  “小墨,他们两个要杀我,你快来帮忙!”钟随风语带惊恐地说。
  “为何?”钟无墨只是站在门口,执着地问。
  “什么为何?”
  “都这时候了,还装?”林信嗤笑,替钟无墨将未尽之语说出来,“为何要通敌叛国?为何要困杀沈楼?为何故意把他们兄弟两个送去宫中?”
  “一派胡言!”钟随风白了脸,“这些年我想尽办法要把他们接回来,怎么可能故意把他们送去宫中?”
  “那当年,是谁把我和沈楼引去荒园的?”林信潇洒地左脚别右脚,斜倚在沈楼身上。
  钟长夜刚死,为了稳定西域局势,秘不发丧。年幼的沈楼却被钟家的侍卫引去了藏尸的地方,差点被钟戮剁成肉泥。那个引错路的侍卫,最后也没有找到。而当时的莫归山,正是钟随风掌家!
  当年林信也怀疑过钟随风,但一则这人上辈子毫无建树,再则也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如今知道钟随风勾结蛮人,一切也就有了答案。
  如果按照他们的原计划,秘不发丧,让钟有玉继位,就没有钟随风什么事了。只有把事情闹大,让面临危险的玄国公世子将所有人都引来,消息飞快传到京城,才能借皇帝的手带走兄弟俩,让“懦弱无能”的钟随风掌权。
  完全得到西域的权柄,才能放心大胆地与蛮人打交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钟家,我问心无愧。”钟随风终于收起了哆哆嗦嗦的声音,语调平静,只是依旧不怎么硬气。这人似乎天生如此,即便十分清楚的事,说出来也带着几分不确定。
  “勾结蛮人,为了钟家?”钟无墨用木棍支撑,拖着断腿挪进院子里。用鹿璃换黄金,引蛮人入中原,怎么看也不像是对钟家好,反倒让钟家日渐衰败。
  沈楼看看他,眸色微沉。当年的事,钟有玉那个傻子定然是不知道的,但钟无墨就不好说了,话少的人心思重。
  “蛮人用二两金换一两鹿璃,这是多好的生意,”钟随风绑好受伤的腿,撑着站起身,“钟家需要这些黄金。现在看着衰败,等有玉继位,把库房打开,西域就能再起来。”
  “金矿呢?”钟无墨一惊。
  天下四域,各有各的营生。最有钱的莫过于拥有鹿璃矿的南域;东域毗邻东海,有珍珠、鲛绡、宝石;北域虽然没什么特产,但兵强马壮,各地平乱都要从北域借兵,譬如这次沈楼出兵狄州,钟家就是要给很多钱。
  至于西域,则有一处金矿。
  南璃北兵东珠西金,由此而来。
  “金矿,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空了。”钟随风苦笑,西域没有其他营生,兵力又弱,如果没有金矿,早晚成为一盘点心。
  “所以,钟长夜派人截杀我爹娘,是因为穷疯了?”林信讥讽道。
  钟随风看了一眼林信,闭口不言。
  “你爹娘……”钟无墨一惊,这事他还不知道。
  “你爹坚信我爹寻到了鹿璃矿脉,派人截杀。害死了我爹娘,还让这条疯狗追着我跑了几百里。”林信用剑尖点了点钟戮。
  虽然因为钟戮这种“不杀孩童”的奇怪癖好躲过一劫,林信也不可能感激他。他杀了赵坚,也造成了自己困于赵家生不如死的幼年。
  钟无墨原本是不信的,自己的父亲当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但听到是钟戮所为,便无法辩驳了。
  钟戮是钟长夜养的杀人刀,幼时被后母推下陡坡,为钟家老爷子所救,又被钟长夜养成了一条疯狗。他只听钟长夜一个人的话,忠心耿耿,指哪儿打哪儿。
  “钟戮,过来。”钟长夜死后,他的这只忠犬,便传给了钟家兄弟。
  然而,钟戮没有动。
  “戮,保护主人。”钟戮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楼和林信。
  主人?
  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钟戮接住钟随风递过来的一块鹿璃,嵌在灵剑之上。
  “你的主人,是钟随风?”林信哑声道,骤然攥紧了沈楼的手臂。
  “没错,他的主人是我。”钟随风勉强站起身来,趴到了钟戮的背上。
  ……
  当年那个鲜血淋漓的山坡上,是年幼的钟随风攥住了老国公的衣角,“爹,我们救救他吧,太可怜了。”
  “破相了?”老国公的性子跟钟长夜一般无二,说出的话总是极难听的,“也好,丑奴配你这个废物,倒是合适。”
  ……
  “拦截你爹娘,是大巫的意思。鹿璃矿脉归钟家,他只要你娘回北漠。所以我帮蛮人混进来,抓你爹娘,又叫钟戮去斩草除根。只可惜这个蠢货,没能杀了你。”钟随风颇为可惜地说。
  所以,截杀林争寒和兰苏的,是假扮钟家属下的蛮人;追杀林信,重伤赵坚,全都是钟随风的主意。钟长夜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过这件事。
  难怪,难怪钟长夜面对他的质问那般惊讶。他杀错了人,报错了仇,捏错了神魂!一代枭雄钟长夜,被林信毁了神魂,入不得轮回,永世不得超生。就如雁丘镇上那几个跑堂一般,成了林信手上血淋淋的债!
  “信信?”沈楼见他气息不稳,转头查看。
  正在两人走神之时,无数红线突然从地底冒了出来。
  沈楼抱住林信,一跃而起。但他没有鹿璃,只能凭着自身的灵力跃起一丈高。
  然而,空中还有几道不知何时布下的红线,瞬间将沈楼的后背割出血来。林信回过神,将旸谷踩在脚下,拉着沈楼快速躲过去。方才存储的魂力尚有剩余,足够两人御剑。
  然而那红线似是活物,尝到了沈楼的血,便不依不饶地追上来,牢牢缠住了他的脚踝。
  此时,钟戮已经背着钟随风御剑逃走了。
  “咻——”一只摸鱼儿划破夜空,窜到了林信面前。林信抓住那小剑翻看,后面写着一个“离”字。
  “师父!”林信一惊,这是朱星离的摸鱼儿,师父出事了!
  话没说完,就听“噗通”一声,刚刚飞起来的钟戮,被人一脚踹了下来,连带着钟随风在地上滚了两圈。
  “呦,你俩这急匆匆的干什么去?挖坟啊?”一身绛红鲛绡的朱星离,踩着烧火棍一般的春痕剑,晃晃悠悠地飘了下来。
  林信提剑要砍断沈楼脚上的红线,被朱星离立时制止:“别动!”
  “不想让沈世子暴毙,就放我走!”钟随风呛咳了两声爬起来,那红线突然收紧。
  朱星离二话不说,咬破手指,虚空画了个符,弹到了红线之上。那红线便如被开水烫了的细虫,倏然退去。
  “咒术嘛,我也会。”朱星离得意地说。
  林信见危机解除,瞬间扑了过去,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一刀勾住了钟随风的脖子,“我只问你,我爹娘,是不是你杀的?”
  “是……哎,不是我,是那些蛮人,”钟随风摇头,又变成了那副贪生怕死的熊样,“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大巫报仇!我只是资质太差,想跟他学点巫术,唔……”
  话没说完,就被林信割断了喉咙。
  而被沈楼缠住的钟戮,嘶吼一声,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忽见林信握掌成爪,扣住钟随风的天灵盖。
  “再向前一步,我就捏碎他的魂魄!”
  钟戮瞬间收住脚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林信指尖发颤地扣着钟随风的脑袋许久,急喘几口气,慢慢松开了手。魂飞魄散的人,不能入轮回。现世报仇,不累来生,说到底,他林信不是阎罗,没有资格做这种事。
  钟戮接住钟随风的尸体,反复查看,确定他已经死了,这个刀疤脸三白眼的凶神,突然露出了一丝茫然。
  被后娘虐打,被族人漠视,只有那个懦弱的小孩子关心戮的死活。废物也好,没主见也好,心狠手辣也好,通敌卖国也好,他都是戮的主人,唯一的主人。
  “啊啊啊啊!”钟戮突然暴起,冲向林信。
  沈楼横剑拦截,钟戮却一头撞在了虞渊剑上。吹毛断发的灵剑,将钟戮的脖颈切断,身首异处。
  院子里骤然陷入了一片寂静,北风吹过大荒,卷起漫漫尘沙,遮盖了一地鲜血。
  没了主人的犬,不能独活。
  作者有话要说:  朱老师回来了,可以去批改作业了,咳咳,等明天给朱老师申请个账号

☆、第64章 灭狼(一)

  钟无墨慢慢挪过去, 在钟随风的尸体前坐下,抬手给他合上了双眼。
  林信低头,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不发一言。
  当年在洛川的小城里, 师父给一个误以为被后娘耽搁了前程的人一句批语,“蓬莱有路, 一朝错恨”。如今用来说他, 也恰好合适。
  钟长夜灵力强大, 手腕卓绝,乃是一方枭雄,皇帝也要礼让三分,是上辈子林信最难逾越的仇敌。若是知道杀父仇人是一无是处的钟随风, 他根本不需要割鹿侯的无上权柄。
  蓬莱有路, 偏偏走成了荆棘途。一招错恨,断了无辜之人的轮回路。
  沈楼抱着他起来。
  “这是怎么了?”朱星离过来看徒弟,忽然一道耀眼的金光自天边而来,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是谁呀?”
  一队身着金甲的金吾卫,身后跟着焦头烂额的钟有玉,落在了这破败的院子里。
  “二叔!钟戮!”钟有玉看到地上的两人,惊呼着快步奔过去,看到钟随风脖子上的吞钩刀痕,顿时红了眼,转身抓住林信的衣襟, “是我爹杀了你爹,冤有头债有主,你杀我叔叔作甚?”
  钟随风虽然无能,虽然懦弱,但自小对他们兄弟俩是极好的。父亲严厉,日子不好过,尤其是调皮的钟有玉经常挨打。二叔总是磕磕巴巴地拦着,说他还小。
  “对不起。”林信哑声道。
  “说对不起就能解决吗?我二叔都死了!”钟有玉哭起来,“就算他通敌叛国,也轮不到你来杀他!”
  他已经主动带着金吾卫来寻叔叔了,准备亲自绑着他去见皇帝,没准能得个从轻发落。这下可好,什么希望都没了。
  “钟有玉!”沈楼扯开钟有玉的手。
  “是叔叔杀的,不是爹,”钟无墨突然开口,用漆黑无波的眼睛看向兄长,“入宫,是叔叔的计。”
  钟有玉被沈楼推了个踉跄,听到弟弟这话,顿时愣住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只有跟着钟有玉来的家臣吴兆阳,在跟金吾卫交涉。金吾卫决定要将钟随风的尸体带回京中,给皇帝发落。
  “侯爷可要随我们回京?”金吾卫统领过来跟林信行礼。
  “都过年了,回什么京,我们得回南域去了。”朱星离摆手道。
  “但,这事是侯爷上奏的,属下不好跟皇上交代。”统领有些为难。
  “本侯几时上奏了?”林信抬头看他们,眸色冷厉。从撞破钟随风跟蛮人的勾当之后,他就一路疲于本命,哪里有时间跟皇帝告状。
  那金吾卫立时不敢出声了,“竟不是侯爷上奏的吗?那属下一并呈报给皇上吧。”说罢,也不敢再多言。
  吴兆阳走到钟戮的尸体边,仔细看了看,又看了一眼钟随风,无喜无悲。捏着腰间的玉石吊坠,唇瓣微动,似在无声地念叨什么。
  沈楼看到他这番动作,眸色微暗。想起那年在南域遇到吴兆阳时,林信还跟他讨论吴兆阳带着块桂花糕玉佩,实在好笑。
  “吴万户,你这玉佩,是何人的?”沈楼沉声问。
  吴兆阳看向沈楼,似乎有些诧异他会注意到自己的玉佩,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答了,“是小越的,不知世子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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