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家猪和野猪的症状,褚归逐一排除病因,最终在食槽里残留的猪食中找到了答案。
“巴豆?”杨朗失声惊呼,巴豆怎么跑猪食里面了,谁干的?
杨朗出离愤怒了,养殖场的猪是困山村的集体财产,关乎着全体村民的利益,三百来张嘴盼着吃肉呢!
若是让他抓到是谁干的,他保证要狠狠揍上那人一顿。
巴豆的来源贺岱岳仍在调查,他的愤怒不比
杨朗少,养殖场倾入了他无数的心血,他绝不容忍任何人破坏。
“查到线索了吗?”褚归庆幸他连夜回来了,即使他不擅长查案,但至少能陪着贺岱岳。
“总能查到的。”贺岱岳到厨房给两人煮面,潘中菊被吵醒了,披着衣服同他们说了会儿话复进屋歇下。
半包饼干不顶事,杨朗在贺岱岳家蹭了顿饭。吃着番茄炒蛋做浇头的面,杨朗奇了,贺岱岳咋确定他们今晚会回的?
贺岱岳与褚归相视一笑:“我了解他。”
杨朗打了个饱嗝,酸溜溜的青番茄炒蛋怪爽口的,他一个不注意吃撑了。
褚归晚上吃得不多,啃着贺岱岳洗的红番茄思考作案人的意图,沙瓤的番茄汁水充盈,他来不及吸吮,沿着手流到了小臂。
“慢点吃。”贺岱岳拿帕子握着褚归的手腕擦了番茄汁,摸摸他平坦的胃部,顺势亲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嘴角,“别想了,去个洗澡睡觉。”
“嗯。”褚归举着咬得七零八落的番茄,贺岱岳三两口啃了,转身出屋帮他提洗澡水。
趁褚归洗澡,贺岱岳又冲了遍凉水降低皮肤的温度,他洗过澡了,怕褚归嫌他热。
褚归带回来的行李尚未归置,贺岱岳穿着裤衩光着膀子开始忙活,带锁头的木盒他多瞅了两眼,入手略沉,不知装的什么东西。
“那是二师兄送我的。”褚归洗完澡,正碰见贺岱岳将木盒往书上放,“钥匙在药箱里,你帮我开了吧。”
钥匙小得迷你,贺岱岳费劲地两指捏着打开木盒,一张对折的纸映入眼帘,纸张之下,则是一些贺岱岳看不懂的物件。
啥?褚归疑惑地探头和贺岱岳一起看纸上的文字,脸色唰地变成了番茄红。
盒子里的物件是保养用的,姜自明美其名曰为了褚归生活和谐,贴心地配备了使用说明。
“二师兄他真是!”褚归羞臊地一手盖住纸张,一手啪地合上木盒。
贺岱岳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说明与物件一一对上了号:“二师兄知道了?谢谢二师兄,我们不能辜负二师兄的一番好意。”
“呸!”褚归恼羞成怒地捂住了贺岱岳的嘴,“把眼睛闭上,我不说话不准睁眼。”
贺岱岳老实闭眼,捂着嘴的手松了,他面朝着褚归,凭听觉捕捉他的一举一动:“当归,不管你藏哪,我都能找到的。”
房门吱呀一声响,贺岱岳勾着嘴角,褚归脸皮薄,如此私密的东西,他不会放到卧房以外的。
门关了,褚归让贺岱岳睁眼,他两手空空胸有成竹,笃定贺岱岳不可能找到木盒。
“藏好了?”贺岱岳叉着膝盖拉褚归到身前,环住劲瘦的后腰,“路上顺利吗?”
“顺利。”褚归俯身圈靠贺岱岳,侧坐到他腿上,“路上顺利,考核也顺利。爷爷叫我考第一,昨天出成绩,他大概会发电报告诉我。”
褚归的嗓音乏乏的,贺岱岳缓拍他的背脊:“第一啊,当归真厉害。”
“你这么说,如果我没拿第一岂不是很丢脸?”褚归上下眼皮粘了胶水,“你报派出所了吗?”
褚归困得前言不搭后语,贺岱岳搂着他躺到床上:“不丢脸,报了派出所了,放心,坏人跑不了的。”
“跑不了。”褚归软趴趴地握拳,“我们养条狗吧,养条大狗,让它看着养殖场。”
“好,养条大狗。”贺岱岳细密地亲着褚归的脸颊、下巴,直到人睡着,然后轻轻抬手平了平他疲惫的眉眼。!
第207章
褚归离京前一夜为院长整理了半宿关于乡村医疗改革的建议,加上火车上的奔波,这一觉睡得近乎人事不省。
贺岱岳早晨见他睡得沉,没忍心叫醒他,上午跟派出所的民警在村里走访,中途回了趟家,见褚归敞着堂屋门坐屋檐下吃着他拌的糖番茄,嘴边沾了粒番茄籽,贺岱岳躁乱的心一下平静了。
“锅里蒸的鸡蛋吃了没?”贺岱岳张嘴接了褚归夹的最后两片糖番茄,顺便把碗里剩的汁儿一并喝了。
“吃了,你上午在忙调查的事?”褚归掏手帕帮贺岱岳擦了额头的汗,“只有你一个人吗?”
“还有派出所的民警,他在老院子杨叔代我陪着。”贺岱岳拇指拨掉褚归嘴边的番茄籽,“中午多煮一个人的饭,我喊了民警同志来家里吃。”
派出所的民警姓郭,跟褚归有过数面之缘,正是去年办理老鼠药杀人事件的那位小徒弟。
看到褚归,郭得胜的反应很是兴奋,缺乏稳重的模样令人怀疑他是否真的靠谱。
“褚医生,原来你住这啊!”郭得胜主动与褚归握手,“我昨天怎么没见着你?”
“我回了趟京市。”褚归端了椅子请郭得胜坐,他本想问郭得胜出师了么,但顾及礼貌问题,打消了可能得罪人的念头。
虽然转了正,郭得胜依然是小徒弟,贺岱岳报了案,但养殖场并未受到实质性的损失,所以派出所不怎么重视,派了郭得胜来走个过场。
早一小时收工的潘中菊炒好了菜,对话转移到了桌上,褚归问郭得胜走访半日有何收获,郭得胜说了一大堆,用四个字概括,一无所获。
派出所不重视,他倒是真心实意的想破案,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单独负责案子。
相较而言,当了六年兵的贺岱岳更为专业,他判定作案者非本村村民,大概率是周边几个生产队的人。
吃饭吃得津津有味的郭得胜忙咽下了嘴里的饭:“你咋知道的?”
“养殖场的饲养员每天早上九点喂猪,八点煮猪食。”贺岱岳放下筷子分析,“从剁猪草、煮猪食到喂猪,全部是经的三位饲养员的手,如果有巴豆,他们不会发现不了。说明食槽里的巴豆是有人在喂食后加的,而九点是上工的时间,昨天的上工记录我们看过了,没上工的我们也走访过了,他们都不具备作案动机。”
时值七月,临近双抢,杨桂平强调了严禁偷奸耍滑,因此困山村的上工率达到了七成以上。另外两成多,不是老弱病残便是忙得脱不开身,哪来的功夫给避着村里人去养殖场投巴豆。
况且同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投巴豆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
“你说得有道理。”郭得胜严肃点头,“但为什么是周边几个生产队而不是其他远的地方呢?越远越不容易被抓不是么?”
“离得远是不容易被抓,可他们干嘛要跑这么远投毒?”贺岱岳认为作案者无非出于两种心理,一报复,二嫉妒,远地方的人与贺岱岳素昧平生,何谈报复至于
嫉妒,他养殖场才起步,一头猪没出栏,嫉妒啥?
所以作案嫌疑人百分之九十在周边的几个生产队。他们的条件和困山村差不多,以前过一样的苦日子,现在眼见着困山村的生活逐渐滋润了,某些人心里不平衡了。
贺岱岳的分析井井有条,郭得胜被他说服,大口刨完了饭,他马上调查周边的生产队!
“麻烦警察同志了。”贺岱岳语气诚恳,郭得胜办案水平是低了些,不过态度积极,有他帮忙贺岱岳能省不少力。
下午两人去了最近的生产队,褚归则上养殖场看了下那些猪,贺岱岳处理及时,它们一个个已经恢复了食欲。
猪食的味道称不上好闻,褚归嗅了嗅,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怪异:“大伯娘,你们往今天的猪食里添折耳根了?”
“对,天太热了。”喂猪的养殖场如同蒸笼,大伯娘热得汗流浃背,“折耳根清热嘛,我就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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