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聊了,“行了妈,我明天还有演出,到时候有空再给你打电话吧。”
挂了电话, 许星河心里直扑腾,扑腾的他特别难受。
原本他以为母亲是他最安全的港湾, 可是当张胜男说出这些话之后, 就让他有些毛骨悚然了。
简直跟他大哥一模一样!
他大哥也是这么说, 让他趁着年轻赶紧傍个大款,多捞点儿钱。否则等上了岁数就什么都不是了,没钱没房, 回国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让人看笑话。
许星辰在国外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泡个富婆,拿着他的钱去酒吧,或者打着他的名义跑去那些游轮聚会。
偶尔会靠着那张还算出色的脸骗些钱, 但转头就都赌博输光了。
这让许星河感到绝望, 感到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
这次回国如果不能留下一些好印象,等他回去就有成了乐团的边缘人物。
他不想再过那些扣扣索索的日子了, 也不想跟那群毛发旺盛臭烘烘的老外去喝咖啡。
许星河太想念国内的生活了,尤其是想念宁贺云。
在北河市的演出加上游玩,一共是七天时间。如今已经浪费了三天。演出还有三天就结束了,他只有最后这四天。
四天内拿下宁贺云,能行吗?
许星河心里没底。
“宁总,会客室有一位客人在等你,说是您的发小。”
商场这边的办公室,新招来的助理秘书已经把一天的事都安排好了。
这个新助理是大学生,学英文的,原本毕业之后是要去当老师,但他似乎并不太想教学生,就试着给云飞集团投了简历。
没想到通过了,还是个这么不错的位置。一个月工资两千五,比当老师强多了。
“我发小?”宁贺云夹着包寻思,元亚平他们都已经大包小包的走了啊,这个发小是谁?
哦,对,还有一个……
“行了,我过去看看吧。”他把包丢到自己办公室,端着助理泡好的茶慢悠悠走到会客室,一开门,果然看到里面坐着的那个人:“哟,许大钢琴家啊。”
“贺云,”许星河站起身,露出腼腆的笑容,“别这么说,我算什么钢琴家啊。”
他今天是好好打办过的,穿着最时兴的那种蕾丝花领子和花袖口的白衬衣,外面套了一件薄风衣。风衣腰带一扎,显得腰肢细细的,腿很长。
一头卷发也稍微打理了一下,头发蓬蓬松松却又不乱,可以衬托的他的脸更小,更可爱。
身上也喷了香水,清淡的花香味。
这年头华国男人并不习惯喷香水,所以他一路走上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怎么有空来这里找我了?”宁贺云抱着茶杯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中间隔着茶几。自己毕竟是有对象的人了,得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尤其是这人身上还喷了香水,离得近了不小心蹭上,楚老板那个鼻子绝对能闻得出来。
“高慧,给许音乐家泡个咖啡,人家国外回来,喝不惯茶水。”宁贺云扫了眼放在许星河面前的茶杯,里面茶水还是满满的。
助理高慧端着咖啡进来,笑眯眯的把茶水换了。
一出门,秘书处那边就围了不少人过来打听八卦。
“那个小美男真的是宁总发小啊?看上去好年轻。”
“我听说了,是最近来北河市演出的那个交响乐团,他弹钢琴的,据说还是华侨呢。”
“有绿卡的啊?真厉害。”
秘书处有几个年轻女孩子,当得知宁老板跟楚老板都单身的时候,也动了心思。不过楚老板不常过来,有两个胆子大的姐妹儿对宁老板围追堵截过,但很快就被调离了。
女孩子们知道宁老板似乎不太喜欢主动地,都变得温柔内敛起来。
只可惜这样,仍旧得不到宁老板欣赏的眼神,心都凉了。
许星河端起咖啡喝了口,声音温柔,“一直都想着跟你一起吃个饭,但你总不给机会。今天正好没有我的演出,就过来看看,能不能碰上你这个大忙人。”
“嗨,确实忙。吃饭是吧?”宁贺云掏出手机,“离中午还差仨小时呢,我先让楚哥准备上?”
“不,不用,就是吃个便饭,咱们两个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就不能一起吃个饭吗?”许星河有点儿委屈的咬唇,“以前你可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
“你都说了是以前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宁贺云放下手机,抱着茶杯喝了口,“我看吃饭就免了吧,我这个人嘴挑,就只喜欢吃我楚哥做的菜。”
许星河被他噎的,满肚子话都蹦不出来了。
好半天才缓下来这口气,“贺云,你难道这辈子就认定那个……楚老板了?”
“不然呢?对象还能天天换?那不成流氓了?”宁贺云也看出来了许星河的想法,“你可别想了,咱俩没戏。当年就没戏,如今更是没戏了。你回国,咱们就当朋友走。你在国外,就好好的做你的音乐家,别成天想有的没的。”
许星河的眼泪吧嗒就落了下来,“贺云,如果不是当年我爸妈那样,如果……如果我没有出国,而是陪你来这边。你,如今会不会……”
“你都说是如果了,”宁贺云最怕看到别人哭,浑身难受的坐不住,“高慧啊,拿纸巾进来!”
门外的高慧挑起眉,拿纸巾做什么?这么快就……
不过等他进去才知道自己脑子里的东西颜色太深了,他默默地放下一盒子纸巾,迅速离开。
女孩子们纷纷议论,“拿纸巾做什么?”
高慧不得不开口,“那个弹钢琴的哭了,我看宁老板似乎并不待见他,坐的离老远了。”
“哦哦哦,”听到是因为哭才拿纸巾,办公室的颜色才逐渐恢复正常。
不过又开始一轮为什么哭,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见面了?
“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如果,我现在只看眼前,只看以后。”宁贺云有些不耐烦,“我这个人呢,说话就是这样,一口唾沫一个钉。跟楚哥,没人能拆散我俩。我知道你有小心思,但最好别拿出来。惹急了我,顶多骂你两句。惹急了楚哥,那我就得对你动手了。”
许星河都快哭不下去了。
他沉默片刻,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贺云,我在国外过得太难了。国外并不像国内想的那样那么好。”
他开始说自己的难事,父亲迷上了炒股,大哥离婚跑去国外,天天跟他要钱去哄骗女孩子,去赌博。
他母亲甚至想让他去傍大款,就为了让家里过得舒服一些。
“我也是没办法了,贺云。我在国外唯一的支柱就是你,但凡看到一丝关于你的消息,我都会留下来做成剪报,一天天的看,只盼着有一天……我知道,是我妄想了,但是我没办法,否则我真的就要疯了。”
许星河的泪水把他精心画的眼线和脸上擦得粉都冲掉了,那纸巾一擦黑乎乎一片。
“你要不先去洗个脸?”宁贺云看着那张大花脸,只想笑。
许星河简直坐不住了,幸好会客厅有单独的卫生间,他连忙冲进去,对着镜子一看,脑瓜子就嗡嗡的。
等他洗干净脸出去,宁贺云都等的不耐烦了,频频看表。
许星河看着他手腕上的表,并不是什么名贵表,好像是十多年前比较流行的梅花表。
“贺云,你这表都老了啊?怎么不买款新的?”
其实他也发现了,那个楚老板手腕上也是一块老表,还磨损了,看上去十分的旧。
“走的准就成,换什么新表?不花钱啊?”
其实宁贺云自己买了好几块好表,但这年头带金项链和大金表出去,那得浑身长眼的提防着。走大街上都怕飞车党,一刀片子过来,就算表没抢走,胳膊也受不了啊。
这块梅花还是他妈妈淘换下来的呢,也算不上女士表,但没有男士表看着大气。
不过他不嫌弃,还觉得正好,算得上跟楚老板手腕上的是一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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