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突然浮现沈连狡黠的眼神跟势在必得的野心。
楚易澜想养个雀儿不难,可沈连不安分,他挺会画大饼,又是要送一整片的花田又是要养他的,楚易澜就很好奇,沈连能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只是简单的口嗨,那就很没意思,楚易澜也懒得费心给他铺路。
沈连说到做到,当天送往楚易澜办公室的花,就换成了红玫瑰。
上面还有店员帮沈连写的:永恒的爱。
天知道杨彬在无意间看到这四个字时有多惶恐崩溃。
谁啊?到底谁啊?!
楚易澜傍晚去公司拿文件,门口小柜台上的红玫瑰娇艳欲滴,他盯着看了会儿。
当天晚上,沈连就接到了某三线广告的合作邀请。
碍于他还在住院,拍摄时间定在五天后。
沈连在医院待到第三天就出院了,外面仍是大雨连绵。
综艺无法开拍,只能一推再推。
沈连不知道自己用的药有多好,只觉得恢复很快,芬姨疼他,做的饭菜营养又可口。
沈连终于不用被钱高压榨了,闲暇时间多了起来,他听着外面的雨声,裹着毛毯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楚易澜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青年缩在毛毯里,就瞧见一个毛茸茸的发顶,小腿没盖严实,似乎心情很好,一翘一翘的,脚踝莹白如玉。
“楚爷?”沈连打招呼。
楚易澜淡淡:“坐没坐相。”
相处久了,沈连也知道楚易澜哪句话是真生气哪句话就是装装样子。
陪楚易澜吃了点儿东西,随后男人在客厅办公,他就凑一旁看书,还算安静。
直到楚易澜手机嗡嗡震颤,短信来了。
楚易澜随手点开,没想到是郑歌。
【澜哥,你还好吗?】
楚易澜微微愣住。
沈连眼底滑过嘲讽,也不怎么客气,“从你出事到现在,他出现了几回?你脸上的伤,都是为了救他留下的吧?”
沈连慢悠悠感叹:“猫哭耗子假慈悲。”
楚易澜皱眉:“回你房间去。”
沈连:“把他删了。”
但凡郑歌是个讲良心的,沈连都不会这么反感。
楚易澜闻言将手机往前一推,嗓音危险:“你删一个试试?”
楚爷一般这么讲话没人敢接,但沈连何许人也?
他一把拿起楚易澜的手机,手指灵活,在屏幕上戳戳点点,最后递到楚易澜眼前,“嗯,删了。”
不仅如此,上面还有沈连以“楚易澜”名义发出去的一条信息:【以后没事别联系。】
楚易澜瞳孔一缩,随即怒意沸腾,他挥手拍掉手机,一把抓住沈连的衣领,将人摔在沙发上,整个人如同猛兽般逼近:“你好大的胆子!”
芬姨正好出来,大惊失色:“怎么了这是……”
“芬姨。”楚易澜打断。
芬姨欲言又止,但又十分清楚楚易澜的脾气,越拦着越不行,她满脸担忧,最后还是回了自己房间。
沈连扯到了腰间旧伤,但他只是轻轻皱了下眉,随即看向楚易澜,嗤笑:“就为这么个东西,你要搭上一辈子?”
想到楚易澜最后自焚海边的下场,沈连心中的火气也蹭蹭上涨。
因为打心眼里喜欢一个人,所以见不得他眼瞎。
楚易澜冷声:“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沈连再不是东西,也比他郑歌谈一个吊一个的好。”沈连说完扣住楚易澜的腕,猛然用力,成功挣脱开。
但他没跑,反而推了楚易澜的胸膛一把,挣扎抗衡间给人抵在桌上,自己则欺身上前,眼神幽深裹着沉默,可有火焰从深处闪烁,好像即将炸个天翻地覆。
“楚易澜。”沈连凑近,两人的唇瓣不过半指,就能触碰到一起,“我敢把周堂斯叫来跟前,扇他两耳光,你敢对郑歌这么做吗?”
“一个骗了你,吊着你的人,你敢吗?”沈连眼底的侵略性不比楚易澜的差。
他们如同互相试探,即将扑倒撕咬的野兽。
空气中甚至都蔓延开了血腥味。
也有另一种情绪,似乎一点就着。
楚易澜眸色深沉,盯着沈连没说话。
沈连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一下子就冷了。
沈连跪坐起身,然后下了沙发,最后站在楚易澜面前,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怂批。”
砰!
桌案被楚易澜猛力站起的动作掀翻,男人一瞬间气势惊人!沈连丝毫不怀疑,他能撕碎自己。
但是那又怎样?
沈连喜欢一个人,捧着宠着是一回事,但同时他眼里也容不得一丁点沙子。
哪怕郑歌是长在楚易澜心中的树,他沈连也要连根拔起!
痛苦也好愉悦也罢,他都要楚易澜的血肉里刻上自己的名字。
这是爱意,也是规矩!
第13章 你了不起!
客厅内打砸声不绝于耳。
楚易澜猩红着眼眸,抬手掐住沈连的脖子。
沈连力量不及他,但是速度很快,直接给楚易澜肩膀上来了一拳。
“操!”楚易澜踹翻脚边的椅子。
沈连推开楚易澜,同时借力前扑,屈膝就往楚易澜的某个不可明说的地方顶。
楚易澜眼疾手快一把护住,抬头震惊地望着沈连:“你来真的?!”
他们打了这半天,砸了不少东西,但实际上双方都没受到实质性伤害。
“你怎么不气死我?”沈连拽住楚易澜的衬衫领口,一副决不罢休的气势,“你不删郑歌,我特么现在就滚!”
好新颖的威胁方式。
楚易澜一头问号:“你不是刚刚给他删了吗?”
“我说的是你以后不准加回来!”
楚易澜皱眉:“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沈连认真打量着楚易澜,像是在衡量这句话的真实性。
“这可是你说的。”沈连语气稍有缓和。
他俯身靠近,鼻尖碰到了楚易澜的鼻尖,小动物似的,快速嗅了好几下。
“别让我闻到其他人的气味。”沈连说着,缓缓低头,牙齿咬住碍事的领子,往旁边扒拉扒拉。
楚易澜突然深吸一口气。
他感觉到沈连稍显尖锐的犬齿紧挨着自己的脖颈,好似下一秒就能咬出两个血窟窿来。
张牙舞爪,可以乖顺,也可以暴怒,楚易澜总算认识到了一个全新的沈连。
沈连方才眼底黑沉沉的占有欲,看得他心惊。
可与此同时,一种勾人的、兴奋的情绪涌入大脑,刺激得楚易澜太阳穴“蹭蹭”狂跳,一时间都忘了问罪沈连。
沈连没说错,郑歌瞧着纯良无害,可也多情,他总是若有似无地承诺着楚易澜,又将大部分感情给予了周堂斯。
这不是楚易澜想要的。
这甚至成为了楚易澜痛苦的来源。
楚易澜很早前就发现了,他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他对于一样东西一旦来了兴趣,就要绝对拥有。
绝对!
好的坏的,全部拆吞入腹。
这是种病态而偏执的情感,可刚刚,楚易澜竟然得到了回应。
他在沈连眼中看到了一模一样的东西。
这是否说明,他们是同类?
就像荆棘在黑夜跟旷野中蔓延,抓住对方,包裹对方,哪怕沉入地狱,也是两人一起。
楚易澜终于觉得,将沈连留在身边,开始有意思了。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归于平静。
沈连立刻恢复孱弱可怜的样子,倒在沙发上半死不活:“楚爷,我腰疼……”
楚易澜一秒气笑:“你还知道疼?你骂我怂批,一拳打爆我三百万的花瓶,一脚踢碎我七十万的花架,你多牛.逼?你了不起!”
沈连:“……”
沈连以为楚易澜怎么都要秋后算账,可意外的是,竟然躲过去了。
而沈连本人,是个很懂“恃宠而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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