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低头看见月流可怜巴巴的眼神,像是一只要饭的小猫一样。
就是那种没吃的,转身就走的小猫。
祁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月流的脸。
月流被他们养了一段时间,已经胖了一点了。
刚刚遇到的时候,大概在树上饿了几天,脸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下巴也尖尖的。
现在圆润一点,看起来倒是讨喜。
“长胖了。”祁星有一种自家养的猪终于长肉了的欣慰。
月流却以为祁星是在说他重。
但他就是喜欢折磨祁星,于是更用力地靠着祁星。
被猝不及防地撞了一下,祁星好歹是没有被撞倒。
他叹了口气,和之前一样抱起月流,搂着月流的腿弯。
虽然肚子鼓起来有些碍事,但是这个姿势已经是最轻松的了。
月流被抱起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在发现自己站着吃完饭又走了半天的腿终于可以歇着后,眼里都快要闪烁出感动的泪花了。
祁星的腿长,不用等月流很快就可以走回去。
但是天黑的差不多了,在别人身上坐着又一晃一晃的,像个摇篮。
月流感觉自己的眼皮子有些沉,他晃了晃脑袋,希望自己别再祁星身上睡着。
但是这个姿势实在太舒服了,没一会儿,祁星就看见月流的脑袋开始往下一点一点的。
还努力想睁大眼睛,可惜只能睁开一个缝。
等祁星回到车旁边,月流就挂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李叔正在烤之前带的红薯,抬头看见祁星的抱着月流的姿势,没忍住夸了一句,“小星以前也经常在家里帮忙带弟弟妹妹吗?”
祁星,“……没有。”
李叔的脸在火光下显得更加慈祥,他脸上笑出来些褶子,“小月这孩子,应该还挺喜欢你的。”
祁星看了眼趴在肩上呼吸均匀的月流,有些恍然。
月流怎么会喜欢他呢。
见祁星不说话,李叔又笑了笑道,“小星你虽然面冷,但是是个热心的孩子。”
“我看你每次都能给小月哄睡着,真的很有耐心。”
祁星被说得有些动摇了,他开口,也不知道是和自己说还是在反驳李叔,“他看起来像是在谁身上都能睡着的蠢样子。”
“瞎说。”李叔打趣儿了起来,“你不在旁边,我估计他都不敢睡着。”
祁星闻言,只是垂着睫,火光下的脸更显得柔和。
不知道是在低头想些什么。
他们在火边烤了一会儿,身上都暖和后就回车上睡觉了。
祁星把月流放在座位上的时候,月流惊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眼里还有一丝惊慌。
祁星挑了挑眉,“只能在我身上睡着?”
“不是。”月流还没缓过来。
他做梦梦见自己的蛋掉了出来,所有人都围着他嘲笑,说他偷别人的孩子。
给他吓醒了。
过了几秒,月流终于反应过来祁星刚刚说了什么,只能在他身上睡着的话。
月流沉默,抬头正想和祁星掰扯一下,就发现祁星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
月流感觉憋了一口气没出去,只能闭上眼睛再次入睡。
但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眼睛也还闭着,却一直没能睡着。
他忍不住想起祁星刚刚那句话,脸红了红。
月流把自己失眠的原因归结于,作为一个新手孕妇,揣着一颗蛋,怎么能安心睡着呢,动物的本能会让他警惕起来。
又过了一会,月流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颗蛋卡着他,他没法舒服随意地换睡姿。
只能挺着肚子坐着。
月流在黑夜里拱了几下,实在不舒服,腰椎都有些发酸了。
他看了看前面,李叔和刘莹莹已经睡着了。
月流又凑到祁星面前去观察了一下。
祁星面容平静,呼吸均匀,看起来也睡熟了。
见状,月流小心翼翼掏出被自己捂得温热的蛋放到座位旁边。
他转了个头,把自己脑袋轻轻枕在祁星的腿上,然后蜷缩着抱住怀里的鸟蛋。
又把毯子铺开,完全盖住自己。
只要起床的时候,在毯子下面把蛋塞回去,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这么想着,月流还小心翼翼挪了挪,确定自己不会把蛋压碎。
没注意到头顶上,祁星的垂着眼,盯了他许久。
*
一觉睡醒,车子已经在大路上了。
月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的是窗外亮堂的天空,以及快速向后移动的树木。
啊,大家都起床了吗。
月流慢吞吞地想了三秒,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把蛋塞回去。
他一下就清醒,连忙寻找蛋有没有漏出来。
月流没在毯子里找到蛋,有些慌乱地看向旁边。
那颗浅青色的蛋像是被冷到了,颜色有些发灰地躺在脚边。
月流感到不妙,他抖了抖毯子,让毯子垂下去刚刚好挡住那颗蛋,才小心翼翼地看向祁星。
也不知道祁星发现自己睡在他腿上,又要挖苦他什么。
祁星和平时一样闭着眼休息,见月流动了,才懒散地掀开眼皮,眼里带着一丝戏谑,“怎么了?一副心虚的样子。”
月流一惊,连忙控制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没有,车子太晃了,我是不是压着你了。”
前面的李叔听到这句话,疑惑道,“今天这一路挺平稳的啊,你李叔车技还能抖吗。”
月流的表情僵了僵,偷偷瞄向祁星。
只见祁星心情似乎还不错地勾了勾唇,笑得像只开屏孔雀,“压我一晚上了,应该不是车晃的。”
“……”嗯,还是被逮到了呢。
月流僵硬地笑了笑,“那可能是我睡太沉了,没注意到。”
“那你打算起床了吗?麻了。”祁星指了指自己被压着的腿。
月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坐起身子,不过鸟蛋还留在原地。
好在祁星心情不错,没纠结月流睡他腿上的问题,从旁边拿出一袋吐司面包。
“吃早饭。”祁星说着,还把袋子递了过来。
月流眼角瞥了一眼蛋,确定还在原地,没滚出来,才松了口气去接面包袋子。
然而他抬起手,那鸟蛋竟然滚了出来。
月流瞪圆了眼,把面包放在旁边就猛地弯下腰,假装在系鞋带挡住了祁星的视线。
“怎么了?”祁星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意外,似乎还在忍笑。
但是月流太紧张了,一下没注意到,只顾着解释自己鞋带松了。
“嗯,你鞋子有鞋带吗?”祁星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疑惑,说着,就俯身想过来看。
月流哪敢让他看见,又突然起身想打断祁星的动作。
但他起太猛了,祁星也没想到月流会猛地抬头。
两人的头撞在一起,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月流的眼里瞬间溢出了生理泪水,他忍住马上泪崩的欲望先发制人道,“你突然干什么!”
祁星的额头也被撞红了,其实这种程度对于常年受伤的他来说不值一提。
他也很清楚月流再掩饰什么,只是故意吓唬对方。
没想到月流反应这么强烈。
祁星转身去给月流拿撞伤的喷雾。
月流看见祁星忽然转过去后,虽然也有些愧疚,但还是马上双手捞起鸟蛋就塞进毯子里。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月流为了防止待会蛋又乱滚,未雨绸缪地在毯子里把蛋塞到衣服下面。
祁星也翻出了撞伤喷雾,拉着月流喷了一点,还细心地用纸擦了擦滴下来的药水。
“还疼吗?”祁星问道。
月流愣了一下,其实没那么疼,只是来得太突然了他才会感觉很痛。
不过祁星这样的反应,倒是搞得他有些愧疚了。
好像他很过分似的。
月流有些别扭地说没事了,才拿过面包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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