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拖着等研究所的人来抓他吗。
还是说领导层的人来?
月流皱了皱眉,他留下来是心存侥幸,还想等祁星主动问他,然后接受这件事。
但是看祁星这幅模样,应该是不会告诉他了。
月流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又故作镇定地拉着对方回卧室换衣服。
祁星意识到月流有些不对劲,他敏锐地拉住了月流的手腕,“你怎么了?”
月流顿了顿,不能让祁星知道他已经发现了打算逃跑。
说不定祁星正在想办法拖着。
他不敢打草惊蛇。
月流挤出微笑,“我在学做饭,你在房间里等一下,我想给你个惊喜。”
祁星还是有些怀疑,但见月流一脸的跃跃欲试,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何况人就在面前,能跑去哪里。
祁星收回来手,笑了笑,“那我很期待小月的手艺。”
“等着吧。”月流说着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见对方确实是去的厨房,祁星才减少了一丝顾虑。
月流在转过身的瞬间,便感受到眼睛酸酸的视线有些模糊。
他不敢揉眼睛,怕被发现。
等到了厨房,才发现脸颊上湿漉漉的,满是泪水。
他又哭了。
又没有人死掉,他哭什么。
月流被自己气笑了。
团子见爸爸又哭又笑的模样想开口安慰,但又想起月流不让他出声,只能用一双豆豆眼担心地看着他。
小树苗也晃得厉害,似乎很紧张。
月流小声地说了一声没事,然后就背上书包。
带着他在人类世界的全部家当,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月流不喜欢自己跳这么高的,平时都是祁星带他。
但是情绪上来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等落了地才恍然地感受到心跳快得吓人。
他不敢休息,连忙跑到楼的后面,确定楼上没法一眼看见他,才缓了缓。
也不知道那个报信的人把自己是丧尸的这件事宣扬出去了没有。
月流不想连累李叔他们,找了个公厕钻进去。
他解除对身体的控制,恢复原来的模样。
漂亮纤细的青年拿出不符合气质的黄色小书包,从里面翻出来带的衣物,动作不太熟练地套好。
团子蹲在书包上,看得目瞪口呆。
它犹豫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爸爸,是,哥哥?”
难怪当时团子会觉得和这个哥哥很亲切。
动物的本能让它十分有安全感。
但是愚蠢的脑子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亲眼看见爸爸变成那个哥哥,才慢半拍的学起来。
月流提起团子放回了包里,“忍一忍,等我出去了再放你出来。”
团子不太理解,但是也乖乖的配合,毕竟爸爸第一次这么郑重地给他安排事情。
一切收拾好,月流探出脑袋在门口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才快速地走了出去。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他一个人走在路上,身影被拉得很长。
脑海里忍不住闪过在摩天轮上拍照时,同样美的夕阳。
那时的天空比现在还要红艳,洒在祁星脸上的光却无比柔和。
祁星正看着手里的相机,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偷偷观察他。
那时候月流还以为他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天色暗了下来,月流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高墙之下。
也不知道祁星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跑了。
等他看见了桌上的项链又在想什么。
这么想着,他也只能叹了声气,然后跳到旁边的树上,再轻轻一跃上了墙。
月流转过身看向这个快速发展中的人类基地。
刚刚进入夜晚的时间,大部分地方都黑漆漆的,只有隔几米一处的路灯亮着。
远处的楼房里有一半的房间点着灯,是无数个在末世求生的人类家庭。
团子从拉链处伸出个脑袋,它顺着月流的目光看去,眼里也流露出一丝不舍。
它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和大家待在一起。
现在只剩下它和月流了。
好像有点孤独。
高墙上的夜风有些大,凉爽却又有些刺眼。
月流揉了揉眼睛。
就此告别吧。
他张开双臂,顺着夜风的方向肆意向身后无尽的黑暗倒去。
身后是自由,也是他的归属。
第99章
月流随风倒下,闭着眼感受着失重的快感。
今夜的风拂过脸颊时好像意外的温柔,竟让他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但想象中砸中地面的痛快并没有到来。
一股熟悉的清冽气息包裹住了他。
他愕然的睁开眼,入目的是眼眶通红的祁星,他向来不会流露出情绪的墨瞳里似乎有狂风骤雨在酝酿。
肩膀被捏得生疼,月流脑子里也乱作一团。
毕竟祁星这幅模样,实在不像是要来杀他。
但是对方一声不吭,就这样盯着他,还满眼他读不懂的情绪。
让月流也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他犹豫了一下,心存侥幸地猜想或许祁星还不知道小月就是月流呢。
“好巧,你也在这个基地。”月流尽量挤出一个自然的笑,随后又想起这样不符合丧尸王的身份,似乎又把情况变得更加可疑了。
他只能紧张地盯着祁星的一举一动,猜测对方的目的。
却又不是那么敢去接受。
祁星没有回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冰凉的手指没有一点血色,轻轻拂过月流的脸颊。
像是在触碰什么珍贵之物。
月流下意识偏过头想要躲开,却感受到那只手停留在了他的耳垂上。
冰冷刺骨的指尖在软肉上缓缓揉搓,带着一丝丝不宜察觉的刺痛。
祁星的眸光变得愈发深沉,他专注得像在雕刻一枚精致的藏品。
耳垂上的刺痛明显了一瞬,下一秒,月流敏锐地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他自己的。
月流满心疑惑又无法开口,只好微弱地挣扎了一下。
“别动。”祁星的声音极尽温柔,眼里却多了一丝骇人的狂热,“不会再弄丢你了……月先生。”
这如同蛊惑一般的语气让月流无端地感到了恐惧,他无意识地抓紧了祁星胸前的衣物,连指尖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月流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涩,“你,在干什么。”
祁星轻笑了一声,没有立马回答,只是俯身靠近了他。
柔软冰凉的嘴唇蹭过耳垂。
因为疼痛而滚烫的皮肤被凉意覆盖,月流感到了一种诡异的舒适,他紧张地闭上了眼,身体的感知似乎变得更敏感了。
圆润的耳垂被祁星轻轻含住,月流发出了难掖的哼声。
这似乎鼓舞了对方,带着凉意的牙齿摩过耳垂上的烙印,温润的舌尖划过伤口,卷走了腥甜的血液。
奇怪的触感让月流忍不住地战栗,他脆弱地颤着嗓子,声音如同受伤的小兽,“不要……”
月流只觉得自己被祁星的气息完全包围,两人似乎就要交融在一起。
满脑子混沌让他目光有些迷离,如同一只漂亮的提线木偶,任人宰割。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祁星将他放在地上,他才猛地回过神。
腿却不知为何止不住的发软,柔若无骨地靠在祁星身上。
祁星看着怀里毫无反抗的青年,再也无法忍受地封住了对方的双唇,舌尖温柔却又不容抗拒地钻入对方的领地。
月流觉得自己浑身都如同被放在火焰上炙烤一般,烫得难受。
他急需寻找一抹清凉来缓解自己的燥热,竟也控制不住地缠了上去。
感受到怀里人的回应,搂着腰身的手臂更加用力,仿佛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一直到月流喘不上气,祁星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月流双颊羞得通红,眼眸里带着潋滟的水光,看起来鲜甜可口。
祁星还想凑过去,却被月流一巴掌抵住了嘴。
月流气喘吁吁得看着眼前这个向来矜持优雅的青年,此时稍微热烈得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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