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妻子长久的思念与痛苦中,你衍生出了妻子的副人格,并且臆想出了一个逞凶作恶的杀人犯。”
“现实中当然没有什么杀人犯,而妻子这个副人格就充当了‘杀人犯’的存在。”
“因为你的极度自私和强烈的负罪感。你把所有的罪孽都归咎给了‘杀人犯’。”
“在你的记忆里,妻子依然活着,你与妻子依旧十分恩爱,而奸夫,岳父都是死于凶恶的杀人犯之手。”
“因为妻子与外乡富商出轨的缘故,你开始憎恶并仇视着外乡人。每当有外来人员出现,妻子的副人格就会苏醒,开始猎杀外乡人。”
“小镇的恶名不断积攒,直至变成如今无人踏访的模样。”
“而第一晚我们队友的失踪,”游见川适时的停了下来, “正是因为妻子人格的觉醒,周齐因快一步上楼得以逃过一劫。”
“你妻子的死亡与小镇离奇凶杀案开始的时间,只间隔了一年,警方不是没有怀疑过你。”
“但谁也没料到,一具身体里面居然同时居住着两个灵魂。副人格的出现一度让你如鱼得水,游离在法律线之外。”
“你很聪明,把自己摘的很干净。”游见川淡淡点评着。
“不——!!!”
“你在撒谎!!!!”
“疯子,你这个疯子!!!!”
椅子上的加缪目眦尽裂,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手腕跟脚腕上的手铐也跟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亚伦强压下心中的惊诧,对旁边的警员挥了挥手。警员收令迅速掏出电棍,在强烈的电流下,加缪挣扎的动作也跟着放缓,最终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
【叮——】
【副本探索进度: 98%】
与此同时,几人的耳边都出现了一段熟悉的电子音。
亚伦对游见川所说的话已经信了八成,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那尸体呢?”
“要知道,失踪案难以破解的原因之一,就包括无法寻觅到任何的遇害者的遗体。”
“没有可以研究的尸身,以至于我们对凶手的作案手法,习惯,还有他的目的,一概不知。”
随着时间的流逝,指间的香烟已经燃烧殆尽,只余下小段烟尾,发烫的火星离皮肤不过一厘米多的距离。
游见川挑了挑眉,索性将它摁灭,总算抬起头正视着亚伦。
也许是性子使然,又或许是今晚说的话实在太多了,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淡而疏离的意味,简短地吐出一个词, “湖里。”
“加缪后院的湖里。”穆予秋适时地补充道。
“我们在加缪后院里,发现了一只来自早已失踪的同伴的鞋子。顺着一些拖行的痕迹,我们看见了一座湖泊。”
【叮——】
【副本探索进度:100%】
【恭喜完成主线任务——破解小镇失踪案的真相】
【恭喜完成支线任务——替加缪找到他失踪的妻子】
【任务奖励结算中——】
【副本抽离度:26%】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接连在他们脑海中响起。
绵绵看着不断跳动上升的副本抽离度,跟小鹿似的灵动的眼神在穆修闻身上打了个转,又迅速收回。
但穆修闻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几秒不到的回望。他亮着眼眸,朝绵绵的位置走了几步。
方才还在站在原位的少年却像受惊似的,扯着风衣男的袖子,躲在了他身后。
绵绵胸腔内的心脏砰砰狂跳,响声像是要透过耳膜,不像是出于情爱,更多是紧张。
他又回想起了当时在旅馆的场景,有了游见川跟穆予秋的助力后,下方的局势逆转。
绵绵从杂物间里搬来梯子,好让他们上来。
穆修闻从地下室出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处理身上的伤势,也不是去管仍在地下室的两人,而是……
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地抱住了他。
不管是穆修闻把头搭在自己肩膀上,罕见的露出一点弱势,声音闷闷地说“我的头好痛啊”,还有身后逐渐加重力道的双臂。
哪一样都让他又意外又惊悸。
抱着他的怀抱,宽大而温暖,但他的身体却在轻微地发抖。
像是在……害怕?
但是在害怕什么呢?危险已经解除了呀。
箍在他后背的双臂逐渐收紧,滚烫的胸膛贴近了他,他听到了穆修闻胸腔内,有力且急促的心跳声。
震耳欲聋,无处藏匿。
绵绵的脑袋很笨,这种“笨”并不是指他智力上有缺陷,而是说他除了学习外,对旁的东西反应都很迟钝。
但这一次是例外,他意识到了某些,炽热,狂浪一样,会将他灼烧的东西。
他小心地把散开的云雾又重新安放回去,细心又胆怯地想要替他遮掩。
想到这,他又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恰好错过了穆修闻受伤的眼神。
————————
绵绵意识到修狗攻的感情啦!
第48章 正文
单间高级病房内,一位妇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动作轻柔地拿着沾水的棉签擦拭着少年干燥的嘴唇。
她单手抚摸着少年的脸,看着头上戴着精密仪器陷入昏迷的儿子,身穿高定格裙,气质典雅的女人在这间无人的病房内,头次展露出属于母亲的无力与挫败。
她是他的母亲,但此刻她却不能像第一次孕育他一样,再次赋予她的孩子的新生。
门口响起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刻意放轻的脚步朝病床走近。等沉浸在思绪中的妇人回过神,男人已经站在了床侧。
她扭头看向赶来的大儿子, “你怎么过来了,说了让你安心处理公司的事,你弟这边有我呢……”
祁安垂着头静静地听母亲絮叨,待她话音落了才补上一句, “不碍事的。”
女人看着衣着齐整,但眼下布满青黑的大儿子,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王主任那边……有什么进展吗?”她拉着儿子的手,声音有些犹疑。
祁安反握住她的手,避开了她的视线。短暂的交谈最后以他轻微的摇头作为收尾。
临近午时,窗外光线也变得刺眼,祁安走到窗户边拉上了最外层的窗纱。
昏暗的病房里,谁也没有再出过声。
半晌,祁安重新站到母亲身后,手轻搭着她的肩膀, “妈,您先去隔壁休息一会吧,这边有我看着。”
他知道自从弟弟昏迷后,母亲便与父亲倒班两人轮流在病床前看护。
他们担心护工不够细心,也不敢假手于人,现在有自己在,也好得以让他们多休息一会。
她没有过多推脱,低声应了句“好”,几日来绷紧的神经跟不充足的睡眠让女人的神情里也多了几分疲劳。
她边揉眉心边站起身,正想嘱咐儿子几句,余光里却看见病床上小儿子的手指好像动了一瞬。
她立马放下手,唯恐是自己看花了眼,一边观察着儿子的手部,一边低低地唤着: “阿绵,阿绵?”
祁安看向床侧仪器屏幕上升高的心率,也跟着紧张地站在床的另一侧。
这次在两人的注视下,小拇指再次勾动了几下,女人的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她止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阿绵,是阿绵要醒了吗?阿绵快醒来看看妈妈呀……”
绵绵陷在一片沉寂浓厚的黑雾里,恍惚间听到耳边出现了两道声音,不断下沉的身体像被一双大手轻柔地托住。
那声音断断续续,又似隔着层层水雾,吵得他本就昏沉的大脑突突生疼,但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升起半点怒意。
他对黑雾外的声音产生了兴趣,调动力气尝试抬起发沉的手臂,感受到小拇指的勾动后,心中一喜,于是卯足了力气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下一刻,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同时伴随着两张模糊的面孔闯入了他的视线。
顷刻间,各种嘈杂的声线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耳中,绵绵好似还听到几条马路开外汽车轮胎滑过地面发出的刺耳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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