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乔干巴巴的说着,其余的再不肯说了。
他不说,游轻也能猜到。
游轻眼底沉了沉,他抬手,摸了摸明乔的小脑袋。
在明乔的注视下,游轻低声道:“乔乔,我不会变坏。”
有游轻这个保证,明乔肉眼可见的放松了小脸。
“嗯!哥哥不变坏!”
放松下来的明乔,笑着张开小手,让哥哥抱着去后山别的地方去玩儿。
两小只在随意派玩了一整天。
他们俩要么一起玩儿,要么被几个师兄给陪着玩儿,清衡跟邬野难得的不用看娃。
阿珠测出了灵根,虽是单灵根,但也能入临天宗。
清衡没时间带阿珠回去,莫繁开了口,说他送阿珠过去。
随意派人小,但人情味足足的。
“清衡,我觉得这地儿,待着还挺自在。你觉得呢?”
“嗯,这里是很好。”
没有别人在,邬野凑在打坐的清衡跟前,越凑越近。
他向来是个蹬鼻子上脸的。
只要清衡的巴掌不呼在他脸上,他就能一直得寸进尺。
眼下清衡坐着没动,他就愣是臭不要脸的枕到了清衡的腿上。
“好不容易没有儿子打搅我们,清衡,你理理我呗,咱们谈谈心。”
邬野不但枕到了清衡的腿上,还欠嗖嗖的拿手戳着清衡的手指头。
见清衡不搭理他,他还挺幽怨:“你没有心,你都不理我!”
清衡被他扰的直烦心。
“你要是不想休息,就去陪乔乔,别在这儿缠我。”
“乔乔忙着呢,百玉他们都在陪着他,我要陪着你。”
“我不用你陪。”
“你用。”
邬野嘴碎的不行,要不是有张抗打的俊脸在,清衡觉得自己肯定早就把他给丢出去了。
“随你。”
清衡闭上眼睛,索性让自己直接入定。
他入定修炼,邬野就继续枕着他的腿,抓着他的手玩起来。
两人就这么待着,明乔路过了偷偷看了一眼。
看到爹爹娘亲贴的这么近,他漂亮的眼睛里漾满了笑。
在随意派的时光,惬意又自在。
明乔吃到了黄巧新做的菜,还收了一堆莫繁给他的符。
到了夜里。
明乔没跟爹爹娘亲睡,他跟游轻还有师兄们,睡在一张大床上。
大家睡的虽然挤,但个个心情都是好的。
邬野的心情也很好。
“有人帮着带孩子,这也太舒服了。”
邬野从隔壁回来,冲着清衡说道:“清衡,等下回咱们出门办事,可以把乔乔放这里。”
“等下次再说。”
清衡说着,抬眸瞥了眼把门反锁的邬野。
他淡淡道:“出去。”
邬野:“不要。”
清衡抬手,一把青色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邬野半点不惧。
“大晚上的,你把剑拿出来干什么?”
邬野还装傻:“你要跟我比剑吗?”
“乔乔不在这里,你出去。”
之前邬野留宿,总是拿明乔当借口。
这回明乔不在,清衡想当然的要赶他。
可惜,赶也是白赶。
在清衡的剑前,邬野一步步的逼近。
他右膝跪到床上,整个身子都压了过来。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
平心而论,邬野的这张脸,是极英俊的。他对着清衡总是含笑的那双眼,眼形并不是什么笑眼。
他的眼珠很黑,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时,会无端让人在心中生出“这人很危险”的感觉。
他不是亲切的长相,也不是温良的脾性。
很多人对他的评价,都是负面的。
而这些,清衡全然不知。
清衡这会儿被他盯着,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头狼锁定的猎物。
“让开。”
清衡薄唇抿了抿,下一秒,他开口道:“邬野,你真以为我不会伤你?”
清衡的话,对邬野没半点震慑力。
邬野那张俊脸,越靠越近了。
就在他们的距离,近在即将脸贴脸时,清衡的剑尖,抵上了邬野的胸口。
邬野挑了挑眉。
“我没觉得你不会伤我。”
邬野轻声说道:“但我觉得,无所谓。”
迎上清衡的剑尖,在被剑尖刺破皮肤的刹那,邬野的唇,没有任何凝滞地贴了上来。
炙热的呼吸萦绕交缠。
清衡嗅到了剑上的血气。
他握着剑柄的手,骤然松开,那双被逼出了雾气的眸子,看邬野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长剑掉落到地上。
邬野听到了声音,他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下一秒。
他的大手握上清衡的腰,将这个吻,继续讨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
隔壁打着哈欠的崽,小手抓着哥哥的衣服,奶音都困乎乎的,他问道:“爹爹娘亲睡着了吗?”
“我看他们房间还亮着灯,乔乔想去找他们?”
“不去呀。”
明乔就是随口问问,他想让爹爹娘亲多多待在一块儿。
所以,现在有这么多人陪他睡觉,他不是很想去打扰爹爹娘亲。
“时间很晚了,乔乔,乖乖睡觉。”
虽不知隔壁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熄灯,但百玉还是给明乔盖了被子,让明乔闭眼睡觉。
这一夜。
邬野跟清衡房间里的灯,很晚很晚才终于熄灭。
邬野以流血的代价,讨了一个又一个的吻。
他既混账,又规矩。
他欺负清衡不会接吻,一遍遍的教着清衡接吻。
但除了接吻,他又硬生生克制着,没做一些他很想继续做下去的事情。
次日,大清早。
睡饱了明乔是第一个醒过来的。
他一晚上没见到爹爹娘亲,有点想他们,于是,在百玉他们还没起来时,他就爬下了床,去隔壁找爹娘。
“砰砰砰。”
明乔肉乎乎的小手攥成拳头,对着门敲了起来。
刚敲没两下,邬野略沙哑的声音,就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乔乔,等会儿再来,你娘亲还没睡醒。”
明乔:“……”
明乔小脸蔫了蔫:“好吧。”
他转过小身子,从房间门口走开了。
他前脚刚走,房间里的清衡就睁开了眼。
“乔乔来了?”
清衡一开口,嗓音也哑着。
他不止嗓音有些哑,唇也有些红肿。
“没,你听错了。”
邬野低头,趁着清衡刚醒,意识还没回笼,他捧着清衡的脸,吧唧又亲了口。
清衡:“……”
清衡这回是真醒神了。
昨夜里的情形,一幕幕回放在他的脑海里。
有那么几秒钟,清衡怀疑自己是被人夺了舍!
“哎,清衡,咱们不急眼啊,你想怎么揍我都可以,但不能回避我。”
邬野知道夜晚和白天的清衡,是有些不同的。
夜里的清衡,其实更好说话些,对他也更容忍着。
白日里的清衡,面皮薄,更容易恼。
他不怕被清衡恼,他就怕清衡远着他,不理他。
“你要是实在气得慌,就再给我来一下。”
邬野说着,拿起清衡的手,直直地按上了自己的伤口处。
他这一按,是实打实的真疼。
清衡看他疼的冷汗都掉了下来,脸上却还撑着无所谓的样子,只觉得更憋气了。
他把手给抽走,冷着脸穿好衣服,起身走人。
邬野没追上去。
他虽不想让清衡远着他,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他要给清衡还有儿子做饭去!
尤其是红鸡蛋,他得煮两个。
他从前还小的时候,流浪到一个村子里,那个村子办了喜事,主人家撒喜的时候,他去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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