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灵星,你可以叫我星叔。”
“乔乔,我叫星月,你可以叫我月姨。”
族人们一个个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而灵星弯下腰,把他早就想抱一抱的小幼崽,抱到了怀里。
小幼崽肉乎乎的,抱起来柔软极了。
灵星抱着小幼崽,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都被填满了。
他紧紧抱着,抱了几秒后,亲了亲明乔的小脸。
明乔:“……”
明乔捂住了小脸:“我脸上有墨水呀。”
“无妨,不脏。”
灵星说完,又亲了一口。
明乔:“……”
唉。
他的小脸又要被亲个不停了。
明乔认命的被亲着小脸,他手里的芽芽们也被其他族人接了过去。
由于芽芽们从头到根都是黑乎乎的,捧着芽芽的大人们,愣是没下得去嘴。
他们施了个清洁的小咒法,想给芽芽洗干净。
可小咒法洗不掉墨水。
从桌子前站起来的容修,淡声道:“这墨水洗不掉,你们不用费劲,这两天多洗洗,到时间会慢慢褪色。”
大人们:“?”
大人们拧着眉头,看着黑黑的芽芽,只能给他们擦了擦。
芽芽们后知后觉自己要变成小黑芽了,他们彼此对视着,看清了对面芽芽的样子。
看清之后,他们不干了。
他们在大人手里滚着,小叶子狂甩,让大人们把他们变干净。
他们闹是闹了,就是没用。
最后,他们还是黑着小芽芽,被大人们给带走了。
明乔和白果也被带走了。
明乔被灵星抱在手里,好几个人过来跟他抢,都暂时没能抢得过。
族人们带着珍贵的幼崽,要赶去绝魂谷,接另一只身处危险的幼崽。
“你也要走?”
在离开的祝灵族人里,容修一把攥住了灵舟的手腕。
灵舟甩了一下,没甩动。
他皱眉道:“松开,我当然要去了。”
去接清崽,他怎么可能不去。
容修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下一秒,抬手把他劈晕了。
距离灵舟最近的一个族人,目光看了过来。
容修面色都没变一下,只语气淡淡道:“他受伤了,要修养。”
族人:“……”
族人:“行吧。”
族人收回目光,由着灵舟被容修给带去修养了。
而明乔知道大人们要带自己找娘亲,他乖乖的坐在大人怀里,也一点都没挣扎。
他们走出万灵学院,马不停蹄地赶去绝魂谷。
在赶过去的路上,明乔竖着的小耳朵,还在陌生的人群里听到了有人正在议论一桩奇事。
这桩奇事,是飞升处的古树传出来的。
说是有个人,飞升的时候,没穿衣服!
古树说这人掉到他树上的时候,它都惊呆了。
飞升,没穿衣服。
明乔的心里打了鼓,他摸摸自己的小胸口,觉得这个倒霉蛋儿,应该不是他爹爹吧。
人群还在议论着,抱着明乔的灵星和其他人也听见了。
族人们面色有些不虞,他们吐出一句有伤风化,就脚步不停的继续走了。
族人们赶着路,明乔则是乖乖陪着大人们,时不时的被亲一口小胖脸。
他在这里挨着亲,另一边,绝魂谷里,只穿了件大裤衩子的邬野,抱着老婆,也终于能稍微喘口气了。
他被劈飞的时候在泡澡,而他泡澡的时候,自然不可能把储物袋储物环什么的带在身上……
他什么都没带,想穿个衣服都困难。
这件裤衩子,还是他在古树那儿给找到的。
刚找了个裤衩子,他还没找齐其他衣服,就感应到了清衡似乎有危险。
他跟清衡没有任何血缘,但站在古树下,他就是有股子强烈的直觉。
他朝着一个方向飞身而去,而他的直觉也没骗他。
他真的看到了清衡。
清衡当时浑身是血,被人追杀着。
邬野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脑袋瓜子都要炸开了,他双目泛着猩红,冲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经历这一遭飞升,他感觉他的实力都暴涨了一番。
他把清衡接到了怀里。
追杀清衡的人,被他杀了一个。
还有其他人要追,他抱着清衡,跳到了秽气萦绕的绝魂谷,那些人见状,直接不再追了。
绝魂谷的秽气,是致命的。
杀手们看着他们进去,认定了他们必死无疑。
而他们不知道,邬野是魔,这地方对他来说,就是快乐老家。
邬野抱着清衡,在回去继续杀人,和治疗清衡之间,选了后者。
他把清衡的伤势稳住,然后抱着清衡,掌心抵着他的后背,给他梳理着体内紊乱的气。
两个人紧紧搂着。
清衡躺在邬野的怀里,觉得自己被搂的肩膀都疼了。
邬野一边搂着他,一边红着眼睛,跟他道歉。
“我来晚了。”
“我来的太晚了,我要是来早一点就好了。”
“清衡,对不起。”
邬野抱着伤痕累累的清衡,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都不敢想,要是自己再晚来一步……
清衡会怎么样。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搂着清衡,眼泪都砸了下来。
清衡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脸。
“别哭了……你怎么跟乔乔一样爱哭。”
清衡苍白孱弱的脸上,一双眼,直直的看着邬野。
他给邬野擦了擦眼泪,然后,把自己的脸,慢慢贴到了邬野结实的胸膛里。
他闭着眼,感受着这个熟悉的怀抱。半晌,他轻声道:“你能来,就够了。”
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野爹:呜呜呜我的老婆!
——
放心,爹爹的家当都被舅舅捡漏了……
——
下一更九点半。
——
第106章
邬野这会儿身上不太干净,他搂着清衡,见清衡主动把脸贴过来,他心里又激动,但又觉得自己脏。
“清衡。”
他胸膛的肌肤触到清衡的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我,我太脏了。”
他说着,简单给自己处理了一下,好让自己稍微干净一些。
清衡没在意他脏不脏。
这会儿,他就安静的挨着邬野,休息一会儿。
从来到天钧界起,他一个人带着崽,他要照顾崽,要补关于天钧界的各种信息,要应对萧家,要忧心母亲,还要寻找凶手。
他是真的觉得很疲惫。
可他有时候又反思,若是放在从前,他一个人处理这些事,他是不会觉得累的。
要知道从前,他向来很独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什么时候起,他在处理一堆棘手事的时候,忽地开始想——
要是面前这个人在身旁,就好了。
虽然这人嘴碎了点儿,欠了点儿,性子也混了点儿。
可有这个人在,他心里是安定的。
清衡的这些想法,邬野这会儿还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了,怕是得亢奋到疯。
“清衡,你闭眼睡一会儿。”
邬野见怀里的人没了声音,他也放轻了声调,低头哄道:“我抱着你,你好好睡会儿。”
“嗯。”
清衡低低应了声,然后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眼睡了过去。
为了逃脱那些人,清衡受的伤很重。
邬野的治疗,并不能让他痊愈,只能让他稍微好些。
他的脸贴着邬野的胸膛,耳边清晰响着邬野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的也是属于邬野的气息。
很快,他就睡了过去。
在他睡着后,邬野伸出手,轻轻拨了拨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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