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困。”
明乔晃了晃小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
他不承认自己困了。
抱着他的大叔,看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顿了几秒后,开了口。
“放心睡吧,我不走。”
有了大叔这话,明乔几乎是没带犹豫的,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他睡的嘴巴都微微张开了。
大叔腾出一只手,把他微微张开的嘴巴,轻轻给合上了。
小孩子睡觉张着嘴,不是个好习惯。
明乔被合上了嘴,也没醒。
他在大叔的颈窝里拱了拱,又接着睡了。
过了大概两三个时辰,他们赶了夜路,才抵达明乔的家门口。
灵思在明乔家门口前边一段,就停下了。
他也要回家的。
灵思一走,明乔的家门口就只剩下大叔和明乔还有游轻。
大叔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他把怀里的崽,轻轻给摇醒。
“乔乔,醒醒,到家了。”
“大叔,别叫醒他了,我们可以直接进去。”
他们的门,并没上锁。
“我不进去了,你们进去就行。”
大叔没有进去的意思,他继续叫着明乔,在把明乔叫醒后,他趁着明乔还在迷糊,就把明乔交给了游轻。
“你们回去吧,我们有机会再叫。”
游轻:“……”
游轻刚想说,这样明乔会哭的。
他还没说出来,大叔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没法子,游轻只能去推门。
门开。
正好要出来的灵言,看见了两个孩子。
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明乔要哭的小脸上。
“乔乔,这是怎么了?”
灵言把小外孙接过来:“谁惹你哭了?”
明乔这会儿已经反应了过来,他意识到大叔又不见了,所以仰着小脸,委屈的想哭。
“外婆。”
明乔红着眼圈,叫着外婆:“大叔送我回家,不见了。”
灵言:“?”
灵言抱着他,四下走了一圈。
她没找到什么大叔。
“好了好了,不哭了。外婆带你去吃好吃的。”
灵言找不到什么大叔,她只能用吃的来哄小外孙。
明乔不想要吃的。
他倔道:“我就要大叔呀!”
灵言无奈:“外婆没见过你这个大叔,外婆没办法给你找呀。”
一大一小说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想找的大叔,此刻并没有走。
在一处不起眼的阴影里,身形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他们的对话,毫无保留的都传到了男人的耳朵里。
包括明乔叫灵言外婆。
男人看着容颜一如往昔的灵言,眼底灰晦暗一片。
“乖乔乔,要不你学你娘,画个画像出来。”
“外婆比对着画像,给你找人。”
外婆的提议,明乔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他抬起小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走呀,去书房。”
他要去书房画画。
灵言把明乔给抱走,也领走了游轻。
大门重新关上,再没人出来。
刚才站在阴影里的男人,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他往前走了走。
大门两旁,有石雕的狮子。
男人的手搭在狮子上,好半晌,他才转身离去。
屋子里的明乔不知道他在门口,还在书房里画着他。
“乔乔,这就是你说的大叔?”
灵言看着这幅简笔画,完全推断不出来这画里的主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她面色流露出了几分为难。
明乔画完后,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认。
他沮丧的垂下了脑袋,两只小胖手绞到了一起。
“乔乔笨。”
他丧气道:“乔乔不会画。”
他画不出来大叔的模样。
“我们乔乔才不笨呢,乔乔只是太小了,所以才画不好。”
灵言看不得小外孙这么垂头丧气,她安慰着小外孙:“等我们乔乔长大了,肯定能跟娘亲画的一样好。”
在灵言的耐心安慰和鼓励下,明乔稍稍恢复了点精神。
他画不出来大叔,自然没法找大叔。
他只能接着等,等大叔自己出来。
他有种预感,这回,他还能再看见大叔。
“外婆,我们去秦家吗?”
“嗯,我正准备去。”
灵言在秦家待着,越待越觉得不对劲儿。
秦家的富,并不是来源于他家中的产业。
秦家的产业,她让清衡和邬野算过了。
这些产业经营的不怎么样,其利润绝支撑不了秦家奢侈的日常生活。
秦家在外低调,在家里还是很奢侈的。他们的日常饮食起居,都能印证这一点。
收入和支出的严重不等,这其中的差额,总得有地方贴补。
宝库。
这是灵言知道的,他们贴补的源头。
明乔说过,宝库里是有一整座金矿的。
可这么富的宝库,秦家哪儿得来的?
想到秦家的这些事,灵言更坚定了要查清一切的念头。
半旬后的假成婚,她必须要做。
“乔乔,你夜里好好睡觉,醒了也不要出来找外婆,知道吗?”
灵言抱着小外孙回秦家,她还没忘了叮嘱小外孙夜里睡觉的事。
明乔乖乖点了头。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明乔的寒铁剑,终于比他以前买回来的剑啊砍刀啊什么的都要结实。
但能不能砍断链子,还要结合实际情况。
明乔把寒铁剑放进储物环,时时刻刻都带着。
婚礼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秦北脸上的喜色,肉眼可见。
要不是有明乔这个小拖油瓶在,他估计已经等不及,去和灵言同房了。
他多次想和灵言亲昵一番,都被明乔这个小拖油瓶给搅了场。
如今,他都要跟灵言成婚了,也没能碰一下灵言的手。
总被明乔搅场着,秦北看明乔的眼神,都藏不住不满了。
他不能对明乔做什么,只恨恨的让人对清衡收网。
在他的计划里,他是要在成婚后,再除去清衡的。
可是,他的计划生了变。
在成婚前一天,清衡便被秦家安排的人,引入了宝库中。
不,准备来说,他是被引入了寒潭边。
寒潭里的大龙,在他来之前,已经被秦家人叮嘱了一番——
“吃掉我们送来的食物,否则,你的蛋,会保不住。”
“你很久没看到那颗蛋了吧,她其实也在挂念你。”
“只要大人您听话一些,我们会对她很好。”
秦家人的叮嘱,和威胁无异。
大龙低吼着,想要反抗,却又不能反抗。
他只能狠狠撞击着石壁,发泄着自己的怒意。
他撞击归撞击,在清衡这个“食物”来到寒潭边时,他还是把清衡给卷了进去。
清衡消失了。
这一晚,清衡都没出现。
虽说清衡会忙,但这种时候,他不可能不在。
邬野去找了一夜。
次日,天色大亮,秦家的人按时来迎亲。
邬野一宿没睡,眼底阴沉的可怕。
他看向灵言,哑声问道:“母亲,清衡不在,您——”
“我要嫁。”
灵言对儿子的失踪,绝非不在乎。
她亲自给明乔穿了喜童的衣服,又把明乔找不到娘亲,所以哭红的小脸擦了擦。
“秦北说了,今天会让我在宝库里挑选一样礼物,还有龙腥草。”
“邬野,清衡的失踪,可能和秦家有关。他曾说过,他追的人消失在了秦家的地盘。”
灵言很清醒,也很理智。
她没在这个时候慌了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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