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应岁与从擂台找来的鹤云栎正巧在这里和乔装打扮的孟沧渊碰上了头,两拨人都默契地注意到了叶清和林漪澜,于是免去寒暄,探究起眼前的场景——
孟沧渊感觉困惑。
小师妹被一个小姑娘摁在墙上?
好怪,再看一眼。
认出林漪澜的鹤云栎沉默不语。
第一想法是感叹男主的乔装居然被林小姐一眼就看破了,看来林小姐对叶清还是很上心的;
接着便是叹息林小姐怕是被退婚伤得很深,到现在还没放下恩怨;
最后则是担心叶清男扮女装的事会在这里被林小姐揭穿,不要啊,师父和大师兄还在场呢。
至于应岁与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弟子。鹤云栎觉察目光看过去时,他又平静地转过了头。
叶清在为眼前事焦头烂额,没有发现三人。
他也是到昆仑剑派之后才发现林漪澜也离开家拜入了这里。前天被人找麻烦,林漪澜现身替他解了围,他也没有太担心,毕竟他这位前未婚妻一贯的好打抱不平。
万万没想到那时候就已经被认出来了。
要知道换过去的林漪澜一定会当场说破他的身份,不依不饶地非要搞清楚真相不可,但现在也会憋下话换合适的时候问了,看来这些时日这个蛮横的大小姐也长进了不少。
但即使被认了出来,也绝对不能承认。
叶清挤了挤双眼,让双目保持含泪欲泣的状态,楚楚可怜地发出疑问:“师姐……为……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我得罪过你吗?”
林漪澜一怔,心跳猛地加速,不禁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反应过来后她暗咬牙:这该死的男人!真会勾引人!
只是愤怒一被浇息便没那么容易再燃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强作强硬:“不认是吧?好!那咱们走着瞧。日子还长呢,你我的账还没算完,你没那么容易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的目的毕竟不是让叶清无地容身,想着只要叶清还在昆仑剑派,总能搞清楚这他的图谋,于是放完“狠话”潇洒离去。
叶清则长舒一口气。
只要应付过现在,回到云霄,林漪澜怎么也不可能再找到他。然而他一转身便瞧见师门三人齐刷刷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边。
还来不及为鹤云栎的到来高兴,社死的窘迫和被识破的恐惧便淹没了叶清:刚才的事他们看到了?那他们听到了多少?
“师叔、师兄我……我可以——”
叶清越说越哑声,他要怎么向三人解释他们的“小师妹”和一个姑娘退过婚这种事?
孟沧渊抬手打断:不用解释!
作为通情达理的师兄,他不会干涉小师妹的感情生活,即使是不在他认知范围的那种。
鹤云栎也无意作评。
他虽是师兄兼掌门,但对于感情恩怨也懂得不太多,还是要叶清自求多福。就是有一点他不明白——
为什么叶清在林小姐面前的模样总是这么弱势被动?
此时的他便还不知道“第四爱”这种东西,但已经隐隐有了意识。
应岁与见多识广,不动容色,只是目光中若有若无的戏谑教叶清感觉浑身像爬了蚂蚁。
解释不清了。
算了,清白这种东西本就是泡沫,是“一刹的花火”。
叶清欲哭无泪:“我……我想回山门。”
第29章
几个人前脚登上飞舟, 后脚昆仑剑派管事弟子便匆匆忙忙来到前殿。
“首席!”
任须臾喝住他:“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每组第一的弟子都通知到位了吗?掌门和长老们都等着呢,晋位仪式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管事弟子瞧了一眼旁边的谢卿眠,欲言又止。任须臾隐约明白了什么, 和谢卿眠打了声招呼, 跟着管事弟子来到一边。
管事弟子:“没有那个弟子!”
“什么意思?”
管事弟子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道:“炼气组第一的那个女弟子。我们门内没有这个人!虽然花名册上有, 但玉简录没有!”
花名册是日常管理弟子的名录,方便但管理不算太严密;而玉简录则类似于户籍, 每个弟子入门时都会将他们的姓名、师承、灵根等个人信息录入其中, 独一无二,难以仿冒。
没有玉简录,那便证明这个女弟子是冒充的!
任须臾赶紧追问:“那个女弟子人呢?”
“据渡头弟子禀报, 两刻钟前她在渡头上了一艘飞舟, 离开了。而且——”
管事弟子又开始欲言又止, 任须臾不耐烦道:“一次把话说完!”
“和她一起离开的人里有一个疑似应丹圣。”
事实上, 他们基本能确定那个人就是应岁与,毕竟如今修清规的人不多了, 人群中骤然出现一个穿道服的人还是挺打眼的。但出于对大人物的礼节, 没有铁证前管事弟子不敢说太决断的话。
任须臾紧握拳头, 胸口剧烈起伏,过了许久才平复下心情, 下令:“此事不要声张。取消这个女弟子的所有比赛成绩和记录,把炼气组的第二名找来接受晋升。”
“是!”得到命令, 管事弟子急忙下去布置了。
只身一人的任须臾终于不再隐忍, 狠狠一拳垂在栏杆上, 骂道:“臭不要脸的云霄派!你们自己不会办宗门大比啊!”
……
“那男弟子很是厉害, 基础扎实,剑招稳重, 没什么短板。若非被我言辞挑衅得失了分寸,只怕我还赢不了他呢!”
飞舟之内,调整过来的叶清开始向众人分享他比试的细节。
在昆仑剑派的弟子身上,他难得地找回了自信。并意识到自己这几个月又是喝药又是苦练的付出原来并没有白费。
这使得叶清很是兴奋,一时间喋喋不休。
三人之中,孟沧渊一直在听,鹤云栎更是不断捧哏,应岁与虽没什么兴趣,但也没有打断他的兴致。
过了大半日,飞舟行到通州边界,在一处山头停了下来。
“好了,就在这里分别吧。”
迎着叶清询问的目光,鹤云栎解释:“师父还有事要去一趟别处,我们不和你们一道回去了。”
孟沧渊没有多说,点点头,表示了解。
分开后,还没走得几步,便听得叶清在后面唤:“鹤师兄!”
转过身,叶清竟追下飞舟,朝他跑来。只见他将一件东西塞进鹤云栎手里:“这个送给师兄,师兄莫要嫌弃。”
鹤云栎摊开手,是一截发带样式的法器,大比的奖品。
叶清有这份心他很高兴,但他根本用不着啊:“你收着用吧。”
叶清躲开他将东西递回来的手:“我知道这比不上师兄平素用的物件。但我还是想表达一份心意,感谢师兄过去对我的教导和帮助。”
“那照这样说,你该送的另有其人。”
叶清以为他在说孟沧渊:“大师兄那份我也有准备。”
他准备将系统奖励的那份送给孟沧渊。
“还有呢?”
鹤云栎频频朝应岁与的方向使眼色,但叶清始终不解其意。
最终还是应岁与出言结束了这场鸡同鸭讲的对峙:“既是师妹送的,你就收着吧。”
……
坐上朝南走的车,鹤云栎还是不甘心,将发带拿出来:“我觉得这个更应该送给师父。”
“怎么说?”
“弟子帮助小师妹也是源自师父的教导。也就是说,没有师父就没有小师妹现在的进步。再说,小师妹其实一直很敬仰师父,非常感激师父对他的栽培,只是平素与师父接触不多,才不好意思开口。”
这么牵强的论调,弟子是怎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的?
惊讶之余,应岁与不免多瞧了鹤云栎几眼。
鹤云栎被看得发虚。
难道他助攻的姿势不对?
攻略里都是这样的啊,其他人这样一说,主角可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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