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富万念俱灰。
如果有得选,他今早一定不走那条小路;如果不走那条小路,他也就不会遇到应师叔和鹤师兄;如果不遇到两人,他也不会脑抽地问他们为什么牵着手。
结果就是他转过头就被应师叔拉到一边威胁:只要以后宗门里出现任何“应师叔和鹤师兄在恋爱”的流言,都算在他脑袋上。
天知道,在应师叔开口前,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恋爱”这两个字上面去。
其实可以不告诉他的QAQ。
第79章
下午, 鹤云栎给顾决云进行了最后一次检查。
“蛊素已经完全消退,三师伯可以出关了。”
顾决云早就呆腻了这个山洞,听到这话, 立马起身开始收拾东西。鹤云栎也上前帮忙。
过程中, 两人聊起孟沧渊这次的秀清山之行。
“你觉得你大师兄这次有戏吗?”
“大师兄的性子不善交际, 怕是有些困难。”
顾决云则成竹在胸的笑容:“我倒觉得很有希望。”他将自己的理由说来,“你大师兄虽不善言辞, 但那张脸往外面一放, 就足够了。而且,按照他的性子,不会说话并不是一个减分项。”
鹤云栎仔细想了想, 确实有道理。
大师兄的脸确实出众, 只是他和孟沧渊朝夕相处久了, 看习惯了, 一时没考虑到。
“也是。听说现在的孩子们都很主动。”
如果大师兄能借此找到良配也算好事一桩。现在有叶清师弟了,大师兄就算合籍后出去住, 大师伯也不会太孤单。
“是啊。”顾决云点头符合, “不但主动热情, 而且甚至竞争对手都不限性别了。男人可能抢男人,女人也可能抢女人。”
这些年类似的传闻他可听了不少。
鹤云栎沉默。
若不是清楚三师伯不知道内情, 他几乎要以为他在内涵自己和师父了。
想什么来什么,只听顾决云突然问道:“你老实和师伯讲。你上次说的你师父‘喜欢上的不是一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鹤云栎一噎, 他还以为三师伯不会问这事儿了:“弟子只是随口一说。”
这模样明显在替老四隐瞒什么, 但问不出来。
顾决云只能转而询问:“那你大师伯说你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禁疑惑:这两师徒, 有感情状况都一起的?
虽然明白大师伯知道了, 其他师伯也就知道了,但没想到传播效率会这么高。
鹤云栎无奈解释:“大师伯误会了。弟子的意思不是指有夫之妇, 而是因为,他是个男人。”
男……
男人?
师侄断……断袖了?
短暂的呆愣后顾决云叹气:“也不是什么——”他想到什么,赶紧打补丁,询问,“这个男人有道侣吗?”
“没有。”
顾决云松了一口气。
“但他是修道的出家人。”
刚松下去的气又提了起来。
出家人?
他一脸忧愁地看着自家师侄。
收徒收个和老四小时候性子相差无几的,找对象也找修道的出家人。
师侄的口味固定到让他担心。
鹤云栎的真爱不会是他师父吧?
顾决云严重怀疑若不是师徒这层身份在,鹤师侄真会去泡老四。
算了,出家人就出家人吧,不是应岁与就行。
“他愿意还俗吗?”
“愿意是愿意的。”鹤云栎眼神游移,“只是宗门处,还不太好坦白。”
顾决云却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他们几兄弟出马,什么人搞不定?
“你师父什么时候上门帮你谈?师伯一起去。”
其他都好说,但必须是对方上门,他们掌门绝不能“外嫁”。
“师父怕是帮我谈不了。”
毕竟他就是另一方。
顾决云没有朝这个方向想,以为应岁与还不知道:“你没有告诉他?”他表示理解,“也是,他那性子,未必乐意见到你这么快成家。贸然说了,指不定给你搅黄了。”
鹤云栎也不敢再继续解释下去,再解释就明牌了:“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吧。弟子相信,如果是像师伯这样通情达理的人,一定会理解弟子的。”
“这是自然!”被拍了马屁的顾决云很是得意,“我们掌门好看又能干,还温柔多金,谁家攀上了都是福气。”
鹤云栎被夸得耳朵发红:“师伯就饶了我吧。”
但愿三师伯得知真相的时候也能这么豁达吧。
另一边的山道口,隽明袖焦急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停下来望向山道尽头。
自从得知顾决云今天可以出关后,他就早早地等在了此处。
——一年没见到老头子了,也不知道老头子是不是更“老”了。
终于,在他的期盼下两道身影出现在道路尽头。
着竹青长袍的俊朗青年是鹤云栎,而旁边那个,正是他一年未见的师父。
但瞧见顾决云的瞬间,他却骤然退了一步,满脸惶恐。
待鹤云栎走近后,他师父也不叫,便把师兄往旁边一拉,捂着心口低语:“师兄,魔头害我!情蛊根本没有解,他就把人放出来了。”
鹤云栎将说了无数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师弟,情蛊蛊素对雌蛊蛊主没有作用。”
隽明袖不明白了:“那我怎么瞧见老头子心便跳得厉害?你看他又老、又不好看,若非情蛊作祟,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反应?”
他们走得并不远,也没有用传音入密,谈话自然被顾决云全部听了去。
原本他还不打算理会弟子的胡言乱语,直到一句“又老又不好看”让他眉头一跳。
——见面不行礼不叫师父也就算了,还敢说师父“又老又丑”?
出关的喜悦骤然变成了火气、这一年来隽明袖的种种作为在脑袋里翻涌。他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了那根隽明袖非常熟悉的竹条。
觉察背后传来的“杀气”,隽明袖抬腿欲跑,但还是被揪住了衣领。
以隽明袖现在接近青年人的身量,顾决云已经无法将他提起来了。只能拽着,把人往回拖。
很快,训斥声和着竹条落在□□上的声音响起——
“半夜来偷袭你老子是吧!”
“偷看‘小师妹’洗澡是吧!”
“欺负师弟是吧!”
……
“心跳的厉害是吧!”
“又老又不好看是吧!”
隽明袖一边躲,一边用变声期的公鸭嗓哭天抢地:“枉我白白担心了你这么久!结果你一出来就打我!你这种人又凶又不可爱!放开我!我不爱了!我不爱了!”
鹤云栎叹了一口气,拿出纸笔,现场给隽明袖开起伤药。
……
三师伯出关两天后,也到了大师兄启程去秀清山的日子。除了暂时下不了床的隽明袖,在山上的同门都来送行了。
渡头,陆长见拉着弟子的手反复叮嘱:“这次出门,为师也不指望你能带回一个徒媳。吃好喝好,别瘦了就行。”
孟沧渊点头。
叶清说不出什么,只送了一句“大师兄加油”。
鹤云栎则给他准备了一堆东西。
其中除了灵石,最多的便是各色可以充作礼物的物件。
他逐一叮嘱,哪些是给姑娘及其亲友的见面礼,哪些是可以随手送人的小礼。而这些礼物又该在什么情况下,分别送给什么人。
孟沧渊一一点头,但不知道有没有记下。
应岁与则给了一句话:“不用管相的是谁。挑个最喜欢的,把名字和门派记下就成了。”
剩下的师叔会解决。
孟沧渊不明就里,继续点头。
同样听到话的顾决云看了自己师弟一眼。
了解应岁与做派的他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虽不赞同这“强抢民女”的打算,但也同意他“不要把范围定死”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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