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眠说:“小灯,我知道你来是要和我说什麽的,很抱歉,我无法和你一起出席那些宴会或是辟谣发布会.......”
青年的声音近乎残忍:“我不能让哥哥更伤心了,你知道的,本身.......我们的婚姻就只是一纸协议。”
“我承认是我辜负了你,但是,很抱歉,直到此时我才认清了我的心,我爱我哥。”
其实无论是周沉还是应灯都很清楚青年对于感情的放纵态度,周眠根本就没有正常的三观与伦.理观念,否则他也不会追求兄长,并在得到这份不见天日的感情后,选择出.轨查找刺激。
在做出这些事情之后,beta依然泰然自若的认为所有人都会原谅自己,或许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麽错。
周眠清楚一切的社会准则、并且滴水不漏地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出自己的‘正常’与‘美德’,实际上,越是伪装压抑,便越是不屑。
所以,当清楚青年的本性后,再听到对方的这番认真的话语,应灯几乎感觉到头晕目眩。
可周眠仍然没有放过他,小少爷微微颤了颤睫毛,低声道:“抱歉,等这次我和哥哥回来后,我们还是解除婚姻关系吧.......当然,许诺给你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的,小灯,即便我们分开了,也依然是朋友,对吗?”
omega没有说话,他的头压得很低,蓝白的外衫被紧捏的手指攥出难看的褶皱。
久久没有得到答案,小少爷脸上表情微微变了一瞬,谁也不知道青年心中如何想,总之他的脚步不会因此停下。
行李箱滑轮滚动的声音低而沉,一直到门槛边的时候,周眠才听到了omega的回复。
应灯的脊背挺得很直,他的声音很轻:“不会是朋友.......眠眠,我喜欢你。”
滑轮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并未停下,可omega的声音却变得愈发缥缈轻茫。
“要怎麽把喜欢的人当做朋友对待?”
他们陪在彼此身边数年,牵手、拥抱、接吻、上.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了。
即便是强颜欢笑地以朋友相称,只要触碰到彼此的眼神、发肤,他都会克制不住地幻想起对方温热的口腔、迷离的眼神与潮湿的身体。
要怎麽样才能将他们的关系重新定义为朋友呢?
这根本只是一种可笑的客气话,虚伪的令人难堪。
beta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青年像是等待归林的倦鸟,迫不及待地投入另一个人的怀中。
周眠第一次这样急迫难安,beta向来吃不了苦,这一次却愿意冒着精神力衰竭的危险选择乘坐虫洞迁跃仪器。
工作人员提醒了他数次,虫洞迁跃仪器对精神力的压迫极大,beta虽然没有omega那样弱势,但到底比不上身强力壮的alpha。
即便是这样,周眠还是坚定的要求乘坐迁跃仪器。
果不其然,仪器启动的时候,青年只觉得耳畔传来一道电磁与耳鸣般的呼啸声,他的双手双脚全部被绑带紧紧束缚起来,有那麽一瞬间,周眠觉得自己整个人僵硬的像是一具无法安眠的尸体被锁在棺材里。
精神力的压迫在持续升级,beta觉得自己甚至要流出鼻血来了,晕厥而痛苦的感觉让他陡然想起了曾经的兄长。
当初周眠和应灯受邀在蓝星谈合作的时候,周沉曾经一个月持续坐虫洞迁跃仪器,只为了见青年一眼。
有一次甚至是第一天来了,第二天就得立刻回去。
稳重冷静的兄长从未开口说过一句不适,他总是笑笑,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他不想让周眠感到不安或是为难。
很多时候,周沉的爱意都掩藏得极深,他不愿意对感情多加赘叙,可男人的细心、温柔、耐心、体贴却无一不在昭然若揭地表达他的殷切与追求。
可以说,周沉的一切亲情与爱情都灌注在青年一个人的身上。
这样的感情甚至称得上畸形病态,说出去只会让人痛骂疯子,可它生长在青年与男人之间,却无比契合。
契合到仿佛他们本该就是一体同胞的兄弟。
很多时候,无论是周眠还是周沉都曾疯狂的想象过,如果他们的体内流动的血液真的是相同的就好了。
这样,他们就是天底下最最亲密的兄弟恋人了。
《爱与祸患》或许从来不止是周沉一个人的辗转反侧。
周眠再次醒来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周身环境的不对劲。
虫洞迁跃仪器到达目的地后会自动进入舒缓静休的状态,无论怎麽样,青年也应该还在仪器内部才对。
可眼前一片亮堂的银白与黑色,墙壁上点缀着几盏冷白的灯光,身下绵软的白色床单在灰暗的灯光照射下更是令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心慌感。
周眠刚想要张唇说话,却发现自己竟处于失语状态,无论如何努力,他都说不出一个字。
更古怪的是,他几乎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房屋内黑色墙壁旁隐约有暗色的影子在晃动。
那是一道高挑阴郁的人影,男人一头半卷的黑发遮盖住一般的脸颊,只余下如墙灰般苍白的小半张脸。
对方越靠越近,最后,他几乎半个人都贴在青年的身上,男人黑发凉而顺滑地垂在beta的脸颊上,浓烈的硝烟味愈发呛人。
不是陈崇明又是谁?
周眠的脸色一瞬间苍白的不可思议,显然,alpha曾经给青年造成的阴影无法让他轻易忘却。以至于即便相隔多年,此时看着对方那张愈发成熟阴郁的脸,也只余下了恐惧与不安。
这个世界快要完结啦!
呜呜呜,谢谢姐姐们的支持,贴贴贴贴!
第138章 弥赛亚(完)
陈崇明在肌肤相贴之前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alpha漆黑的眼眸中完完全全映照出beta的抗拒与厌恶。
明明已经过去好几年了,青年稍显稚嫩的容貌也变得愈发成熟温雅,beta的变化大的不可思议,可陈崇明又觉得,对方分明毫无变化。
周眠还是看不起他、嫌恶他,学生时期青年或许还有所收敛,只是高高在上的将他当做一个乐子,如今,却是毫不掩饰的排斥厌恶。
或许是摄入的药物逐渐过时,周眠已经能有所动作、张口说话了。
几乎是刚刚恢复气力,小少爷就忍耐不住的往后退缩,偏偏身体依旧虚弱,再怎麽嫌恶,也只能拖动身体往后移开几分。
alpha与他过分近距离的暧昧气息让beta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
许是受过的教育都是贵族式培训,周眠骂的最脏的话也不过是“贱种”、“下水道的蛞蝓”、“疯子”、“变态”。
这些辱骂非但没有刺激到alpha,反倒是令对方的表情变得愈发奇异。
陈崇明先是古怪的扯了扯唇,他阴郁潮湿的眼眸直直地盯着青年,随后,像是忍耐不住身体涌上来的某种兴奋的感觉,男人的肩膀开始颤抖、抽搐。
周眠被他古怪的举动刺激的愈发恼火不耐,多年的养尊处优让他忘却此时自己被人挟持的现实,一个巴掌就甩到了alpha的脸上。
当然,甩完巴掌的青年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陈崇明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个不稳定的因素,更何况,四五年前,两人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
陈家的倒台完全是周家的手笔,陈崇明后续退学也完全源自周家,周眠甚至觉得,对方如今将他虏了过来,就是为了报复。
beta心里暗自想着,一边小心观察alpha的情绪,一边手摸索着自己手腕上的终端,不出所料,终端和定位袖口早已被人取下。
周眠心里慌乱,他不清楚陈崇明的变化,四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忘却许多不重要的经历,只余下对方令人嫌恶的身世与行为举止。
但很快,青年就发现alpha的不对劲了。
拥有一头鸦黑半长卷发的男人半直起身,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死死按住脸颊处,挺拔的身体微微佝偻颤抖着,倾泄的发丝完全遮挡住了他的手骨、脸颊、脖颈,那样的姿态丝毫不像是愤怒与受辱的表现,反倒像是一种勉力的隐忍与愉悦。
这样的局面是beta未曾预想过的,完全失控的局面让他感到不安与危险,青年几乎绷紧了全身,未知的恐惧让他连防守的姿态都显得如此孱弱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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