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一次20%确实给的很多了,但是还不够啊!
剧情里都说了,骆铭发现渣攻的真面目后便看透了他,对他厌恶之极,再也没有后续。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霍深在前他足够谨慎,可能进度值在50%的时候他就准备暴露了。
一个个的,主角是不是都有毛病,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炮灰啊,到结局了就让他下线啊!
牧星朗无声呐喊,一串串不甘的声音高频率在脑海窜过,他要气死了,气到都顾不上骆铭听到那些话后的反应,猛地就转身便瞪了过去。
那样子,仿佛他才是被渣被伤的那个。
骆铭一身浅色衣衫站在不远处,他脸上已经没了笑意,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仿佛可以立于光亮之下的幽灵。
视线撞上的那一刻,牧星朗呼吸一滞,整个人仿佛都被攥住,僵硬而不得动弹。
骆铭在望着他,没有冰冷,没有气愤,没有厌恶更没有伤心,那双漆黑的眼珠犹如一对无机质的黑色玻璃珠,里面看不出一点情绪。
牧星朗的不甘和气愤在这一瞬间全都忘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男人朝他走来。
骆铭走得很慢,犹如在散步一般。越是靠近,越是能让人体会那种非常人能有的诡异感。
他就这样站到了他跟前,很近,不足一个巴掌的距离。微凉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打在肌肤上,连带头皮也被激起一股麻意。
牧星朗暗自咽了咽口水,终究是没有怂得后退避开。他抿紧了唇瓣,侧过脸,一副有些怯意却又不服气的倔强模样。
骆铭歪了歪头,脸上依旧没有一点表情,他静默地,近距离地打量他,在牧星朗忍不住先开口的时候,苍白的脸上忽然又极其缓慢地勾出一个笑容来。
苍白、病态、冷感,这些词放在此刻的骆铭身上,再贴切不过。
“恶心吗?”
“弟弟。”
不知道是不是牧星朗的错觉,竟从骆铭温润的声线里听出荒凉的感觉。
“原来弟弟这么嫌弃我啊。”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装的。”牧星朗人设加身,把接下来的戏演了下去,“没错,我就是嫌弃你厌烦你,又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一点。”
“呵,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吧?”
“无聊找点乐趣玩玩罢了,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就算喽。”
他这两句话说得极其无所谓,好似骆铭真是他随手抓来的一个逗趣的玩意儿,连系统在脑海都不禁感叹自家宿主真有做渣渣的潜质,并在这时播报道:【叮,恭喜宿主,骆铭相关剧情进度增长3%,目前进度93%。】
牧星朗总算满意了些,他垂下眼假装再没了兴趣的样子不再看骆铭,“行了,话说完了,这里是我家,你走吧。”
骆铭没有说话,视线还落在青年昳丽夺目的脸上,他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心里某种不知明情绪却一点一点涌了上来。
骆铭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事实上,他很少因为什么产生过于浓烈的情绪。
哪怕父母的虐待,哪怕父母的失去,哪怕同龄的小朋友怕他,厌恶他。
骆铭真的很少感知到这些。
他变成这个社会最容易被接受被喜欢的人,也不过是想省去更多麻烦。
恶心吗?
嗯,是很恶心。
像垃圾一样。
骆铭时常看自己是如此,看很多人也是如此。
无趣、贫瘠、丑陋,犹如垃圾一般在潮湿中腐烂。
这是骆铭的世界,在他等着某一天腐烂死去时,有人以不一样的姿态闯了进来。
骆铭的手从死神手中抢夺过一次次生命,但他从未在其中感到过生命的旺盛,唯有眼前这个人,鲜活又热烈,蓬勃又肆意。
这对骆铭的世界而言,就像一场春雨,一棵破土而出的嫩芽,一个自己闯进来的宝贝。
他真是喜欢极了他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神,以至于他现在让他走,垂着眼睫不看他的举动,比那些话更让他介意。
骆铭没有一丝迟疑地伸手扳过青年的脸。
牧星朗皱眉,想移开却被他一手卡住下颌无法动弹,一时只能被迫恼怒地瞪着他。
而骆铭看到他怒目注视自己的样子,内心真真切切感觉到了愉悦。
作者有话说:
裴延:他住在我的房间,穿着我给的裤衩,睡在我的床上,却和别的野男人在煲电话粥。
霍深:他拒绝和我交往,打算和别的野男人联姻,现在又背着我和另一个不知名野男人手拉手交朋友。
骆铭: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野男人的存在,难怪弟弟总是那么忙。
霍深&裴延:弟弟?
骆铭:不,是宝贝。
霍深&裴延:@#%*!%#
邢湛:我呢,我还没出来打工吗?
作者:……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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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放嗨!”
牧星朗被人捏着脸,这几个字喊得含混不清,他正要直接掰开骆铭的手,骆铭上前了一步,一腿卡入他双腿之间,逼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器械之上。
头顶的阴影覆盖下来,男人松了他的脸,两手俯撑在他身侧,苍白俊逸的面孔含笑望着他。
逼仄的空间,压迫性的动作,让牧星朗逐渐感到了焦躁,他本来是不想和这人对视的,在此刻又不爽地瞪了过去:“你到底想干什么?没有听清我的话么?”
骆铭可不会因为他这态度而恼怒,他伸手用指腹摩挲青年眼角,声线里透露出明显的愉悦:“对,就是这样看我,越专注,越用力越好。”
牧星朗:“?”
骆铭:“弟弟,我没有跟你说过么,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双眼睛。”
牧星朗撇过了脸不让他碰,他喜欢他看着,他偏不看,“你听不明白我的意思么?我说你虚伪、恶心,就知道装,我不喜欢!”
两个人犹如鸡同鸭讲,思维压根不在同一轨道上。
青年的眼睛尤为明亮,生起气来更是生色迷人。
骆铭饶有兴趣地盯着他,那眼神犹如盘踞在阴暗处的冷血动物,正在偏执又迷恋地欣赏自己圈禁起来的小动物。
而这只小动物已经炸开了身上细腻的绒毛。
骆铭即便爱看,也不想真气坏了自己的宝贝,在青年耐不住要炸毛亮爪前,他开口道:“听明白了,弟弟觉得我恶心、虚伪,很会装,嗯,的确是这样,看得很透彻。”
说到后面他语气竟然还带上了一丝夸奖。
牧星朗:“?”
牧星朗怀疑自己听错了,骆铭就算心理跟常人不同,也没有那么变态吧?
骆铭再次得到青年的注视不由更满意了,桃花眼里倾泻的温柔与他往日不同,这种温柔是带着偏执和病态的,“宝贝要是不喜欢的话,那以后在宝贝面前永远表现最真实的一面好不好?”
牧星朗:“??”
到底是哪里发展不对?!
他跳过什么了吗?怎么突然从弟弟变成了宝贝?
他在当渣攻啊,渣攻被发现真面目之后要被厌恶远离啊!
有人被骂了被伤了,还会对那个伤害他的人称呼得更为亲密吗?
牧星朗一幅看神经病的眼神看骆铭,而骆铭的话还在继续:“宝贝真是长大了,都有未婚夫了,喜欢你的未婚夫么?”
“你怎么知道?”牧星朗没好气地说道,“哼,那叫准未婚夫,我喜不喜欢他关你什么事,反正我又不喜欢你。”
“这样啊,”骆铭状似遗憾地叹了一声,“看来宝贝是不会像以前一样天天去看我了,这样的话,就由我去看宝贝好不好?”
“别叫我宝贝!”
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被左一句宝贝右一句宝贝地叫,羞不羞?
牧星朗脸上已经有了臊意,被一个男人圈在身前的感觉也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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