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朗近距离欣赏着这张脸,像是想到什么,随即猛地沉了神色。
“你站这里干什么,没看到光都被你挡完了?跟个木头一样,没长嘴么?”
【叮,恭喜宿主,裴延相关剧情进度增长2%,目前进度4%。】
牧星朗眼睛一亮,脑子里因为这句话和酒精的缘故,他更兴奋了。
裴延依旧杵在他面前,被骂了之后,他眼睫轻轻动了一下,随后冷淡出声道:“我送你回去。”
“哼,”牧星朗撇开脸站直了身体,看上去又高傲又倔气,他有点飘了,真的飘,头重脚轻的感觉,但还是不忘记使坏,“裴钟灵呢?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愿意坐你的车,让开。”
他伸手拨开裴延,裴延也顺着他,不用他费丝毫力气便已经让开身。
“裴钟灵坐司机的车回去了。”裴延解释道。
那不是只剩他和裴延?
无所顾忌,更好发挥了。
牧星朗跟着裴延往车的方向走去,他飘了又怎么样,他照样还能走直线!
不仅如此,他还能走得比裴延快,某些人比他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走不过他!
裴延站在车边,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青年沉默了片刻,在他要打开别人的车门前,快步走过去拽住了人。
青年走的的确是直线,只不过这条直线是斜的。
“干什么?我要上车。”牧星朗的声音已经染上了醉意,拖着尾音说出的话如同闹别扭地撒娇一般。
裴延修长有力的手指抓在青年的胳膊上紧了紧,喉结滚动,清冷的嗓音低沉了些许:“这不是我们的车,我带你过去。”
“最好是这样。”
“嗯,是这样。”
裴延揽着青年的肩,将人哄上车,替他关上副驾的门,自己坐进驾驶位时,发现他正困顿地闭着眼摸索安全带给自己系上,系好后,便乖乖靠着不动弹了。
裴延盯着人看了一会儿才发动车辆,往牧家行驶了一段距离才想起青年平时并不住家里,但他并不知道他的私人住处。
青年像是睡着了,他没有开口询问,短短几秒之内便已经有了决定,车子向他最熟悉的地方驶去。
十几分钟后,裴延将车停了下来,车厢里静默一片,他没有动,隔了许久才侧头朝一旁的青年看去。
青年睡着的样子是真的很乖很漂亮,唇瓣嫣红,轻轻闭着,不会再对他说出那些无礼的话。
他以前对他很客气的,从相亲开始,他便在他面前闹腾起来了。
为了家族利益牺牲,被迫联姻……但裴延记得那天两家的谈话,只是让他们试试,不合适不勉强。
还是说,这是牧家为了让青年愿意跟自己试试而使出的手段?
不管是什么,这些对他而言都有利。
裴延见青年始终没有醒来的意思,倾身靠了过去。很近,近到昏暗的车厢也能看清青年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
在靠近的刹那,他看到青年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但他没有睁眼,裴延也没有退开的意思。
这应该是他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在安静无人打扰的私人空间欣赏这张脸。
这种距离,远比站在远处要更好看。
裴延的视线又落在青年唇上,下一秒,他伸手靠近,似乎想要触碰上去。
牧星朗就在这时睁开了眼,他一把拍掉裴延的手,摁开安全带,揪住裴延的前襟就将他猛地按回了驾驶位上。
“你想干什么?”他一腿屈膝跪在裴延双腿敞开的座位上,身体紧逼而下,双眸瞪视着身下的人。
裴延没有答,他难得有些怔楞地望着视线上方那双眼睛,或许是喝了酒又刚醒来的缘故,水雾和一抹旖旎绯色在青年眼里显现,无声无息地将最极致的风情展露出来。
牧星朗见裴延这样,将他前襟攥得更紧了一点,随即脸上露出一个笑来,轻视又讥讽地笑,“裴延,靠那么近想干什么?勾引我?”
裴延不动声色覆上攥住他衣襟那只手,另一只手绕过青年身后放在了他背上。
勾引他?
裴延感受着手心传来的触感,一时他并说不清是谁在勾引谁。
青年背脊修长,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比他的要单薄,但放在青年身上很合适。
有些地方不用触摸,只用视线描摹他也知道那手感必定比他想象得要更好。
裴延轻轻揽着青年的背,止住了顺着他身型下移的念头,如果一开始他还只是想把青年摆在家里,任他随时观看,那现在,他确定自己想上手感受一二。
牧星朗在这时又“嗤”了一声,空着的左手轻慢地在裴延脸上拍了两下,“我说过什么,我说我对你没兴趣,收了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叮,恭喜宿主,裴延相关剧情进度增长2%,目前进度6%。】
牧星朗不太满意地皱了下眉,怎么还是2%?
他一切动作都做得那么顺畅,完全是因为在脑海里预演过多遍的结果。
没错,这就是他之前想出来的非常恶毒蔫坏的计划,他要污蔑裴延勾引自己!
上车的时候他醉醺醺的,也的确很困了,但为了自己的任务他忍着了。
他要装睡,睡到目的地还不醒,裴延要是不凑过来叫他,他就一直装下去,但他要是凑过来,恶毒计划第一步就成功了,紧接着就是立马轻视他污蔑他。
他这做派对一般人来说都是侮辱,别说是清冷高贵的裴延了。
裴延肯定会厌恶他,但他也能刷到一大票进度值,不亏。
然而,一切都很顺畅,他连解开安全带的动作都没卡,现在却告诉他才涨2%?!
到底怎么回事?
裴延的承受能力太大了吗?
牧星朗盯着裴延,他脸上的确看不出什么,但莫名地,对上他视线的时候,牧星朗感觉到了危险和压力。
他一点也不想示弱和退缩,这个姿势,这一连串动作,明明他都攻爆了,还是那种很坏很渣的攻,裴延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该退缩的绝不是他。
想到这里,牧星朗胆子又壮了,他往下又一摁,裴延闷哼了一声,牧星朗以为是自己太用力了,默默松了些力道后警告道:“别以为你长了张好脸就能勾引我,我真正的老婆不是谁都能当的。”
“老婆?”裴延很轻地将这两个字在舌尖绕了一圈,像是兴味又像是新奇。
“嗯。”
裴延突然笑了一下,平时清清淡淡的人一旦笑起来就格外动人,牧星朗都看愣了一秒,然后忽然觉察到不对。
裴延的手什么时候放在了他腿后?
还有自己膝盖为什么刚好顶在那个位置?
裴延刚刚到底在哼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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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车厢并不狭窄,牧星朗将裴延压在座位上,本就是一个制伏的动作,他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自己帅气又威风。
但现在却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车厢不狭窄但封闭,他离裴延的距离太近,鼻端萦绕的似乎都是他如松雪一般清冽的气息,那些气息一点点扩大,占据他周身的领地,如同此刻的姿势一样将他包裹在怀。
牧星朗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姿势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往下摁裴延的时候,他手用了力,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跟着往前倾下,屈膝跪着那条腿往前一压,真的被他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所以,裴延闷哼那一声,不是因为他的手太用了,而是他的腿太用力了!
牧星朗觉得自己的头更重了些,连上半身也忍不住要往下倒了,这样不行,这样跟趴在男人怀里有什么区别?
冷静,裴延不是霍深,霍深那样的,对色|欲根本不加抵抗,随便一撩拨便是色气满满的样子,裴延是禁欲系,男色女色对他都是浮云,他这个炮灰攻当然也是浮云。
所以没什么的,他现在酒意上头,不是能很好地掌控身体,他就压一下,压着放一句狠话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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