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不用猜都知道:“他肩膀还没好?”
音落:“肩膀好了,还有其他的事情。”
陆燃哼了声,没再说话。过了会儿,他见音落要出门,还是没忍住问:“晚上几点回来?”
这个问题音落还没想过,因为他不知道对方订的是几点的电影票。
“你不会不回来吧?”陆燃皱眉,迅速走到门前,用高大的身体挡住,有种不得到音落的保证就不放人走的架势,“宿舍十一点门禁,在那之前回来吗?”
“……”音落默默道,“那时候肯定回来了。”
陆燃这才让开。
*
和段暮泽约的是学校门口见,一到地方,音落就听见了两声车喇叭声。
车窗渐渐下来,露出段暮泽英俊的脸。
他的长相偏阴郁,加上皮肤带着病态的白,整个人都透着消沉深邃的颓败感。但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来。
眼看着对方已经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吓得音落赶紧小跑过去:“
这边很多学生的,肯定会认出你的,你别下来。”
段暮泽紧盯着攥住他衣袖的白皙手指,又将安全带系了回去。
音落上车,段暮泽就凑过来,他以为对方又要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屏住了呼吸。不过段暮泽仅仅是帮他系上了安全带。
音落:【他这么乖,我还有点不习惯。】
系统:【毕竟男主对宿主大大的好感度已经九十分了,这个阶段是可以为爱发疯的。】
段暮泽没谈过恋爱,在音落的数次主动招惹下,才决定在一起。
——应该是个高岭之花的人设才对。
但音落仍然能想起来上次对方把他抱在洗手池上,表情直勾勾地看过来,用那么冷的一张脸问出“能不能追你”这种话。
剧情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但原书里也没说是谁先表白的,系统也说过这种空白剧情可以自由发挥。音落打算快点将好感度涨到95。
在不触碰的前提下。
段暮泽选择的是比较偏的电影院,因为是工作日,人也少,他去前台领票的时候工作人员看他眼熟,但也不敢去认。
拿好票,回头,他看到音落拎着两杯可乐和一大桶爆米花。
少年手小,将爆米花桶先放在一旁,从袋子里拿出一杯可乐:“给你。”
段暮泽愣了愣。
音落手被冰得难受,催他:“你来电影院不喝这些吗?”
段暮泽:“我没来过电影院。”
音落诧异看着他,随后想了下可能演员不好随便来这种公共场所:“那你以前不去电影院吗?”
“以前也没去过。”
段暮泽的语气和平日没什么区别。
他表情淡漠地像是在说“今天没吃”这种话,导致音落差点没意识到自己提了句不太好的话。
之前音落为了攻略段暮泽,在系统那里将他演过的电影都看了一遍,包括刚出道时跑龙套的几个角色。
似乎是被段家人有意为难,那几个角色不是跳水里就是跳陡坡,每次看他做那些危险动作时音落都心惊肉跳的。
那时候,音落就有过疑惑——为什么段暮泽这么能吃苦?
原书上只
有“和母亲一起过着艰辛清贫的日子”这句话,远远不能概括段暮泽的童年。
也许,更艰难的时光他已经经历过了。
音落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段暮泽,他只是把对方当成一个攻略对象,对方却因为这些而喜欢自己。
温热的触碰令音落回神,好几次他都感觉到了,男人的手掌并不光滑,甚至有淡淡的茧。
不然对段暮泽好点吧。
段暮泽发现他在出神:“怎么了?”
“没事……”音落拿起旁边的爆米花桶,抿着嘴唇思考了会儿,“你好像不喜欢吃甜的,所以我就买了一桶。”
“要是你想尝一下的话,可以从我这里拿。”
“要是下次有不甜的,我会帮你也买一桶的。”
段暮泽怔住。
半晌,才觉得嗓子有些涩:“……嗯。”
提醒检票的机械音响起,那桶爆米花在音落手里显得特别大:“走了,快开始了。”
两人并排去检票口,段暮泽的视线扫了一圈,周围的情侣也都是手里拿着爆米花桶和饮料。
他从没来过电影院。
以前上学的时候,电影院还很少,但班上不少同学都去过。但电影票的价格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星期的生活费。
况且,柳楠也不会允许他去。
而现在,他像个普通人一样,排队检票,拿着饮料,旁边还有音落。
看起来像一对情侣。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像这样生活。
段暮泽往音落身边靠近了些,少年的脸小小的,嘴巴看起来很软很香——具体有多甜他是知道的。
他觉得,这样一步一步循序渐进才是应该做的,他不该强迫音落,不该因为他身边有其他男人在献殷勤就妒火中烧。
他应该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他,让对方明白——他喜欢他。
*
音落还在排队等着检票,就感觉手上一空,侧过脑袋,发现段暮泽将自己的爆米花和可乐都拿过去了。
他迟钝道:“你饿了吗?”
“我来拿着。”段暮泽沉吟片刻,又加了句,“我看别人的男朋友也是帮忙拿。”
音落一时语
塞。
要拿就拿着吧……正好符合他纨绔的人设了。只是这个人挨得也太近了,一直蹭着他的肩膀。
音落抬头,想让他往旁边站一点,却不经意看到他的耳洞。
演员有耳洞很正常,但段暮泽的耳洞周围,却并不平坦。除了一些肉眼可见的蜿蜒疤痕之外,还比正常耳朵少了一小块。
大概是察觉到少年的视线,段暮泽主动问:“在看什么?”
音落回答道:“你好像有耳洞,是什么时候打的?”
“很小的时候。”段暮泽轻笑了声,压低声音,“怎么?你也想打?”
音落立刻摆手。
以前上初中的时候他确实想过,但在网上搜了下打完耳洞发炎红肿的照片,就立刻放弃了。
那么叛逆的青春期他都接受不了,更何况现在长大,他更不能忍疼了。
但他还是有点好奇,于是问段暮泽:“那你打完后肿了吗?疼不疼?”
“没肿。”段暮泽将爆米花桶夹在臂弯处,“疼的话……大概跟被蚂蚁蛰了下一样。”
蚂蚁蛰了下……音落没被蛰过,正轻咬着嘴唇想着那种疼大概是怎样的,就感觉耳垂被碰到——
段暮泽正俯身垂眸,温热修长的手指按着音落耳垂上那一小块软肉。
轻轻往里捏了下。
软肉晃了晃。
“大概像这样。”
*
整个电影院很安静,人不多,片子也是个挺慢热的文艺片。
一个半小时,两人看完后段暮泽又开车到了一家比较隐蔽的餐厅去吃饭。电影看了,人也饱了,再加上男人今天特别听话,也没有突然亲过来,反而是安静把他送到了宿舍楼下。
天都还没黑。
音落解开安全带,刚下车,段暮泽却跟他一起下来了。他以为对方是想去他们宿舍看看,于是道:“你要来我宿舍吗?来的话要给宿管看身份证的。”
“那我下次带着。今天就不去了。”段暮泽走到后备箱那里,从里面拿出了袋子,递过来。
音落接过,其实他也没想着打开,只是随意低头看了下——里面是个用木头雕刻成的玫瑰花。
被打磨的很光滑
,模样也逼真,看样子是手工。
音落将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这是你自己雕的?”
“嗯。”
音落诧异:“你会这个?”
“以前小时候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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