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
就算段暮泽不说他也知道做的是什么梦!
这变态果然没变。
音落冷着张脸,没再理他,段暮泽见他要走,声音有些急:“我昨天去找过赵博士了,我的记忆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
音落见他说到了正题:“然后呢?”
段暮泽俯身
,视线直勾勾盯着音落的脸。
他终于知道昨天见到音落会出现各种情绪波动是为什么了——就算记忆没了,这个人对于他来说也是特别的。
尤其是此时,对方站在他面前时,他觉得心脏是舒展的,整个人心情很愉悦。
音落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以前段暮泽一出现这种眼神,他都要被抱着亲好久。他下意识腿软,往后退了好几步。
然后就听见段暮泽道:“就算你说的那样,我们应该做过很亲密的举动,也许……”
音落有种不好的预感:“……嗯?”
段暮泽:“把这些事情重新做一遍,会对恢复记忆有帮助。”
音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对面的男人,这个人怎么连失忆了都还这么涩?他露出嫌弃的表情:“昨天已经用过这种方法了,你不还是没想起来吗?”
他以为这样就会劝退段暮泽,没想到男人在现实里脸皮也挺厚的:“昨天只是碰了碰,我们还没有试其他的。”
音落被他说得又气又臊,一张白脂玉般的小脸立刻沁了粉,很快,脖子和耳垂也染上了粉,张嘴让他滚。
段暮泽顿了下。
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画面——少年躺在床上,边哭边求他,最后看求不成功,也是这么让他滚。
连眼皮都是粉的。
就跟现在音落的模样一样。
段暮泽心脏跳得厉害,呼吸也乱套了,他按住音落的肩膀:“我好像……想起来了。”
音落有点动摇:“想起来什么了?”
段暮泽认真道:“我们做过,对不对?”
音落:“……”
一开口依旧是变态。
他没忍住,一巴掌甩过去。
这回用了点力气,但这巴掌连带的风依旧是香的,段暮泽一向冷淡的眼睛亮了亮,一种诡异的愉悦感涌了上来。
音落复杂看着他,觉得这个人没救了:“你别再来找我了。”
但跟昨天的冷淡不同,被打了一巴掌后的段暮泽就像一块黏人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可我们昨天已经亲过了……”
音落眉毛挑了下。
这个变态在这方面意外的纯情。
但音落现在看他来气,已经不想跟他有什么关系了,故意道:“你不会除了我,没和别人亲过吧。”
段暮泽顿住。
其实除了昨天音落亲他那一下,他确实没和任何人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
他十分懊恼,为什么那时候要拒绝?
然而出神的间隙里,音落的下一句话,就把他打入了地狱——
“可我除了你,还和其他人亲过。”
段暮泽浑身僵住。
音落觉得自己有点坏,但看到段暮泽这副样子实在解气。他一向都是自己不舒服,也不让别人好过:“正好你也不记得我了,我们就当不认识吧。”
“这样我也好找下一个。”
段暮泽大脑一片空白。音落那几句话在他耳边来回播放。
等反应过来后,音落已经不见了。
他慌了神,立刻回头,却发现不远处,音落身边已经多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
两人有说有笑。
看起来格外般配。
一股莫名的醋意从心底涌起,可现在他没有任何资格限制音落的交友。想到以后音落会和其他人那样,他就不受控制地想发疯。
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段暮泽双眼发黑,头疼得很厉害,等那股劲儿过去后,他无力靠在车上,整个人看起来都很颓败落寞。
像只耷着尾巴的流浪狗。!
第75章
离开学校后,段暮泽开车回到了公司。
他日常就是那副淡漠表情,所以所有人都没看出来他的情绪。
就算晚上没再通宵加班,员工们也只是以为他要回去养病,同时也在内心雀跃着自己也能少加点班。
段暮泽回到家里。
为了能更高效率的上班,他住在离在市中心不远的高档小区里。
房子是精装的,除了一些必备家电家具他没买任何东西。冰凉的瓷砖上落了一层灰,因为生病他并没有找人打扫,自己也没打扫。
他觉得这些可以凑合。凑合着吃,凑合着一个人过。
毕竟他现在的生活和以前比起来完全是两种阶级。他不会再为吃穿发愁,不会被母亲羞辱打骂,也不会被段家人呼来喝去,肆意欺辱。
可同时,他也失去了一些东西。
因为少年时期处于社会底层,拼了命地想往上爬,以至于爬上来后,他变得迷茫无措,失去了方向。
他甚至忘了自己一心爬上来的理由。
绝不是报复段家、做人上人这么简单。
他一定忘记了什么逼着他前进的事情……或者人。
不知为什么,他想到音落。他和少年仅仅只见过两次面,却因为对方的一言一行牵扯出无数情绪。比如第一次见面时的心动,少年将嘴唇贴向自己时的惊颤和喜悦,以及少年说不再跟他见面时的压抑痛苦……这些都是他切身体会到的。
而现在,他坐在餐桌旁,看着这个冰冷的丝毫没有人气的家——它都不能称之为家,只能算是房子。
段暮泽眼眸微怔。以前他都没意识到,他活得如此行尸走肉,他的生活连同他本身,都丧失了某种热烈的生命力。
这种他缺失的生命力就在音落身上。
他见过。
段暮泽心底涌出了一种浓烈的对于幸福的需求感。他想让客厅变得明亮,将沙发和地上铺上漂亮的厚毯子,上面放上几本漫画书,茶几上放好切成小块的水果,电视打开,随便选一部电影。
这样温馨平静的生活他似乎有过,只是现在,他把这些重要的记忆遗忘掉了。
音落生气也是应该的。
熟悉的头疼感又侵袭过来,段暮泽收起思绪,烦躁得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按了一会儿才察觉到,他以前没有过这样的动作。
是谁跟学的呢?
当晚,段暮泽将房子打扫了一遍。
他并不是天生就待在优越圈里的矜贵少爷,身上依旧保留着自己动手的习惯。打扫完后,他又去手机软件上买了些毯子拖鞋之类的东西。
几乎都不用来回对比挑选,他能直接精准地搜索出来,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告诉他——
毯子要选厚的,花的。
拖鞋要带兔子耳朵。
要买漫画和游戏机。
……
做好这些后,段暮泽才洗漱回卧室。
深夜,他闭上眼睛,突然觉得被子里有人在碰他。
他掀开被子,开了灯,看到音落那张稠丽的脸。少年天生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眼尾上挑着,面颊和耳朵因为捂在被子里有些泛红。
这让那张脸变得更秀色可餐。
段暮泽一时看呆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音落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被子里,还……没穿衣服。
他感觉到两人的皮肤在相互触碰,热量相互传递。
接着,少年突然娇嗔朝他瞪了眼,埋怨着:“你烫到我了。”
段暮泽浑身都僵住,对方说的“烫到”具体指得是哪里他自然知道,几乎是察觉到异常的同时就变那么烫。他觉得丢脸的同时也偷偷挪了位置,好掩饰住自己不堪,却不想还是被发现了。
他以为音落会厌弃自己,结果少年只是敛着眉眼,轻笑了两声,又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来回画圈。
声音跟带着钩子一样:“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说完,就迅速追进被子更深处。
少年大胆奔放的动作触碰到了段暮泽的某根神经,他没再犹豫,那一刻,他像是被欲念吞噬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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