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么久,加上他自己走的,好像比他走出去的都远了。
到了吧。
裴度绕路了?
又不是别人,直接就问了。
裴度说是:“你不是喜欢?多看看。”
连翩看他额上发间都有了潮意,火烧屁股一样就要下来:“我不累了,你是不是傻,累了就说,我一个大男人......”
裴度将他按背上了:“别动,我不累,就到了。”
连翩一步都不想让他背了,但裴度一手托着他屁股,一手按着他腰,跟铁箍的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甩证据:“你都出汗了!”
裴度不累,那纯粹是热的。
背个水灵灵的大活人,还凑你耳朵边叨叨叨的说话,热气一阵一阵,神仙也遭不住。
重复道:“就到了。”
果然,又绕过一个拱形门,走一段长廊,视野顿时开阔。
连翩认得这是昨晚停车的地方。
催促道:“快!放我下来!”
自打看到裴度出汗,他就火烧火燎的,哪里还趴得住。
裴度这次松了手。
连翩跳下来,从口袋里拿纸巾,好几次纸巾那个开口黏透明胶的地方都打不开,扯开了抽出一张递过去。
裴度没接:“不用,没出汗。”
连翩拽他衣领。
这点小力道,压根搞不定裴度,但神使鬼差的,他往了下腰。
连翩给他擦汗。
没多少汗,但额头上挨个儿抹过来,纸巾贴着裴度额头的那一面就带了潮意。
递人眼前:“看吧!”
这时候手还拽着人羽绒服领口呢。
两人挨的很近,几乎呼吸相闻,还有一点淡淡的香气,是手帕纸上的香味。
裴度五官立体,眼睛更显深邃。
莫名的,连翩垂了下眼。
腮帮子被捏了一下,裴度直起腰,转身进屋了。
连翩低声:“......恼羞成怒了?”
男人最忌讳说不行。
虽然他也没这么直白的说,但是吧......找到合理的解释,溜溜达达跟着裴度进去了。
.
连翩在裴度家呆了两天,初一初二都在。
这里厨子做饭好吃,地方大有的是玩头,时间过的就很快,还和庄骁一块儿打牌来着。
庄骁提议喝酒。
不过连翩没喝,裴度不让他喝,说才病过,一周之内都不准碰酒。
他平常很好说话,但说不准就是不准。
庄骁才知道连翩病过,就说不喝了。
裴度也没让,说该怎么就怎么,过年么,喝酒能助兴,不过连翩的酒他代喝。
庄骁不干:“那要斗地主,你俩怎么着都是一伙,没我什么事。”
本来他就怵裴度的脑子,算牌算的像长了透视眼一样。
他原本在牌桌上也算大杀四方的人,最后愣是好长一段时间都对这玩意不再那么感兴趣
裴度:“不会。”
庄骁还是想玩,主要是近距离观察裴度和连翩的机会难得,就是让他倾家荡产的玩那也不能错过。
结果裴度还挺正直,酒是酒,牌是牌,并不徇私。
就是有像冤大头,庄骁想。
这赢了连翩得给人代酒,输给连翩就更得喝,里外里就是只要玩就会喝酒,除非他和连翩一伙儿,然后遭罪的就是自己。
想明白的庄骁:......合着最大的冤大头是他自己?!
为了少喝酒,庄骁冲着连翩使劲。
结果失算了。
连翩智商上也远胜过庄骁,又不想累裴度多喝酒,更是谨慎敏捷,到最后只有庄骁一脸醉意委屈万分。
抱着抱枕看看连翩又看看裴度:“你......你们,你们不是人!”
是他脱离正常世界了吗?
老大长透视眼就算了,连翩也长,简直没有他的活路!
裴度叫了人送庄骁回自己的房间。
身形高大五官端正的安保人员来的很快,对连翩和裴度干脆利落的一颔首,直接架起庄骁离开,高冷极了。
连翩给裴度倒了杯水:“你们家的人都好高冷。”
除了庄骁和裴度,他在这宅子里见到的所有人话都很少,但行动力却很强,简直能拍默片了。
裴度:“是吗?以后让他们话多点。”
其实一直都很安静,在连翩来了之后,底下人得了禁令,就更安静了。
只问他:“明天要去林子里看看吗?”
宅子依山而建,山上有很多野生动物,虎豹都有,不过那是深山老林里了。
近处张了网,网内都是放养的活物。
能圈在里面的动物都是人工能大规模饲养的,不是保护动物,观赏,也可以打猎。
不过现在天太冷,估计连翩的身体,也就只看看就行了。
连翩想去,但拒绝了:“明天有事。”
裴度:“什么事?”
两人现在几乎同进同出,连吃的东西都差不多,这问的就不怎么突兀。
连翩告诉裴度,明天他要去沈拂行家,沈拂行的父亲想见他。
裴度:“正好。”
连翩:“什么正好?”
带几分酒意,又是和最亲近的人玩了一场,人难免疏散,裴度仰靠在沙发上,衬衫扣子解开上面两颗,慵懒又大气:“正好要去沈家拜年,只是没想好哪天,不如就明天。”
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当然好,连翩:“那咱们就一起去。”
反正只是走个过场。
原本沈拂行说的是他父亲可能在年前见他,结果拖到了年后,以连翩的猜测,大概沈父是想抻着他呢。
好久没揣摩人心,他也懒得管,反正假的么。
但裴度要去,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想和他凑一块儿,神使鬼差的,连翩问:“哥,你是想给我壮胆吗?”
毕竟在裴度的角度他是第一次去对象家长那儿,资产又比起沈家低得多,很显然十分弱势。
机灵的时候机灵,不机灵的时候真是笨的人心口疼。
裴度站起来,腿长,几步就到连翩身前了。
弯腰。
双手捧着眼前人白乎乎的脸蛋,恨恨的搓了搓,下手倒轻:“傻样儿!”
也是借着酒意,揉捏面团子一样
看他眼睛瞪着圆溜溜,有点傻了,裴度直起腰捏了捏鼻梁:“醉了——扶一把。”
脸上还留着麻意的连翩:......醉汉的行为不可理喻。
扶着人去卧室了。
裴度的卧室他知道,但没进去过,进去了才发现好像没他住的那间大,细微处好像也差一些。
将人扶上床,又倒了水才离开。
到自己的卧室,转了几圈最后拉开了床头抽屉。
第一个是空的。
第二个有东西,一个打火机,还有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裴仙楼的照片。
年轻很多的裴仙楼,大概和他一个年纪,衬衫西裤身姿颀长,半倚在轮船栏杆边,嘴里还叼着烟。
眼眸微眯,斜斜看向镜头。
看样子照片是偷拍的。
照片里的裴仙楼就像连翩偶尔窥见的那样,野性又慵懒,像一只小憩但被打扰的大型猛兽。
不过打扰他的人应当很亲近,所以他只是轻微的不悦。
连翩的推断和真相接近。
照片是庄骁拍的,那时候两人去外面谈事儿,顺利解决后裴度去外面抽烟,庄骁拍了照给人留念。
后来做了相框放在这。
主要是看裴度越来越沉寂,像一尊无悲无喜的神像,让人心里发怵。
他还是更喜欢国外时叫老大的那个人。
这照片算是个提醒。
可惜的是一点用都没有,不过照片放着裴度也没让人清理掉。
连翩不知道裴仙楼还抽烟,看了照片好一会儿,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然后又将照片放回去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有点不大乐意。
还朋友不多......
能拍这样的照片,总不能是裴叔叔那样的老人家。
那是谁?
还有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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