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父亲也跟当时的魏家老三成了好朋友,后来发生意外,苏槐父亲救了魏三一命,又赶上妻子难产,生下苏槐就撒手而去,苏父临死前将苏槐托付给了魏三,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
槐这个字还是魏三取的。
而苏燕筝的生父就是魏三。
也就是说,魏三养大了恩人的女儿,然后跟养女有了首尾,生下了苏燕筝。
江愔听到这倒没有太惊讶,大周老夫少妾不要太多,因为纳妾有定数,超过会被撤职罚款,所以官员中盛行收养子养女的风气,说是养子养女,其实就是变相的妾。
一枝梨花压海棠甚至被称为雅趣,虽然江愔不觉得。
只是没想到,魏三和苏槐之间,居然是苏槐主动的。
据说当年这件事闹得还比较大,苏槐那时候是魏家养女,因为父亲对魏三有恩,她本人长得绝美又聪明,是圈里许多少年爱慕的对象。
包括魏家的子侄。
然而谁也没想到,苏槐居然看上了有妻有子的魏三,主动爬了他的床。
这件事是魏三儿子跟苏燕筝争吵的时候亲口说出来的。
江愔对此持怀疑态度,要是魏三不配合,她一个人能成?
明显他也动了心,从苏燕筝就能想象苏槐有多漂亮,据说魏三对苏槐非常好,老婆儿子都要靠后。
现代有个词叫养成,恐怕说的就是这种心态。
事情闹出来后魏老和魏三妻子一同被气进了医院,魏老还好,只是一时气急攻心,魏三妻子比较惨,本来在备孕二胎,流产了,偏偏同时苏槐检查出来怀了孕,魏三妻子从此得了抑郁症,到现在都没好。
魏家人虽然生气,但事情已经发生,加上魏三并不从政,除了他坏了名声外,对魏家影响不大。
最后魏家同意苏槐生下孩子,并且对她和魏三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生下的孩子不能抱回来,也不能姓魏。
也就是苏燕筝。
“……我小叔曾经喜欢过苏燕筝的母亲,他一直觉得遗憾,所以撮合过我和苏燕筝。”赵严森道,“我们见过两次,我觉得性格不合,便拒绝了。”
哦,原来相过亲。
江愔嘴角弧度下降:“他长得那么漂亮,你居然不喜欢。”
赵严森绷起脸:“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不能以貌取人,长得好看未必就是善,不好看也未必是恶。”
“我知道。”江愔笑容又爬上了嘴角,“张无忌他妈说的,越是漂亮的越是会骗人。”
“不过,”他撇撇嘴,“你都说跟他见了两次才放弃,说明第一次是看上的。”
赵严森承认:“人都有爱美之心,我第一次见他确实有好感,他表现的也很好,但再相处发现并不合适。”
“好话坏话都被你说了。”江愔嘟囔,不过心里却莫名开心。
赵严森敛了眼里的笑意,最后拍板让江愔别冒冒失失去找苏燕筝,等他回来解决。
然而还没等赵严森回国,江愔就见到了苏燕筝。
他录完《华夏好Tony》在酒店休息,中午下去吃饭,刚坐下一会儿,苏燕筝就坐到了他对面。
“江愔,二十岁,石市人,父母双全,高中肄业,除了这张脸和演技,一无是处。”
他目光挑剔,像是看到什么无法容忍的残次品,如玉般剔透漂亮的脸上堆满了傲慢与嫌恶。
“你就是凭着这张脸勾引的赵严森?”
江愔沉下脸。
苏燕筝骄矜道:“你不用知道我叫什么,只要知道我是赵严森的未婚妻——”
“等下。”江愔打断他,拿出手机,拨通赵严森的电话,点击外放,“做我男朋友,现在立刻马上!”
赵严森:“……好。”
第75章 七十五、无
江愔有点烦。
真的。
一个陆榛不够, 又来一个苏燕筝。
要是他真的跟赵严森在一起他就认了,偏偏没有。
所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烦躁之下,江愔干脆把这个锅坐实了。
不是瞧不起他吗, 不是觉得他勾引赵严森吗, 他还就勾引了, 就在一起了,气死你!
果然看到苏燕筝震惊的表情他心里舒爽了。
气人这种事当然是要哪里痛戳哪里。
苏燕筝傲,他比他更傲,皇帝陛下气势全开, 一个眼神睨过去, 苏燕筝面露惊疑。
“谢谢了。”江愔支着下巴似笑非笑, “本来赵严森一直死皮赖脸追我, 我觉得他太烦不太想答应, 你这么一说, 我倒来兴趣了, 果然抢来的东西才有趣。”
不是都拿赵严森当香饽饽看吗,他偏不, 就拿他当备胎当鱼苗。
自己小心翼翼得不到的东西, 别人唾手可得还不珍惜, 是不是很气?
苏燕筝快气炸了。
“你这种人, 你怎么能……”
江愔心情愉悦,点了点手机火上浇油:“怎么不能,你问赵严森看我能不能, 说话。”
赵严森果断配合:“能,只要你高兴。”
他语气低沉而坚定, 江愔心头跳了跳, 都快要当真了。
苏燕筝气得表情都扭曲了。
“这不是赵严森, 你从哪里找来冒充的,我不信!”
这也太不经刺激了。
现代人心理素质就是不行,江愔摇头,想他那些兄弟姐妹,哪个不是私下气到摔碗摔瓶,见了面依旧笑呵呵。
顿时意兴阑珊,有种满级欺负新手的空虚感。
直接发了视频过去,反手让他瞧,的确是赵严森。
“行了,你喜欢坐就坐着吧,我还要吃饭呢,拜拜。”
在苏燕筝怨恨嫉妒的目光中潇洒走人。
然后转头就朝着赵严森发火去了。
这种事不找当事人找谁。
“你就直说吧,还有多少个陆榛苏燕筝在背后等着,干脆你改天约在一起,大家一起开个会解决一下?”
“抱歉。”赵严森知道这件事是他没解决好,不管怎么说,确实是他招惹来的,虽然他压根不认识陆榛,也明确拒绝过苏燕筝。
“我不想听你解释。”江愔很烦,“什么时候解决了再说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一开始和赵严森来往确实有借势的意思,但后来随着了解,慢慢熄了这个心,是真拿他当朋友看待,但是这一次又一次的,还不如当大佬薅羊毛呢,好歹还能拿到点实质。
赵严森听着电话里嘟嘟声,心头微窒,脑子里这些天跟江愔越来越亲近的热度倏然褪去,苦闷而尖锐的真相刺出来。
江愔根本不知道他喜欢他!
是他一厢情愿!
赵严森叹气,嘴里泛起苦涩。
他这才发现,原来他是有些被“宠”坏了,被那些明里暗里喜欢他向他示意的男男女女“宠”坏了。
他习惯了别人喜欢他追逐他,虽然第一次心动主动喜欢上一个人,但心里到底是骄矜甚至自负的,毕竟他有自负的资本,嘴上说着平等看待,其实他看江愔还是带着些高高在上。
源于他的学识他的年纪他的财富他的身份,源于他和江愔之间的差距。
隐隐的,他潜意识将自己放在了高处,像是在做一场谈判案,游刃有余把控全局。
但感情不是这么算的!
不是他手底下几十几千的报表,不能具现,更无法用量去衡量。
初尝情爱的赵严森恍然明悟,一边细细咀嚼一边懊悔。
所幸还来得及。
他拨通助理的电话:“帮我订回国的机票,越早越好。”
然后找到魏三儿子、苏燕筝同父异母哥哥魏时的电话,拨通:“我是赵严森。”
·
大约因为被他怼到受刺激太大,江愔离开申城前,苏燕筝再没来找过他。
江愔乐得清静,就是可惜他准备了一晚上说辞用不上了。
唉,每次吵完架回去才会发觉发挥不足,等准备好了又失去了对手。
寂寞。
从申城到燕城要飞四个多小时,江愔戴上眼罩闭目养神,昏昏欲睡中旁边有人站起来,他下意识收腿,等了一会儿,又有人走进来,再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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