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炀身上挂了两个小朋友,艰难伸出一只手,给自己烤肉片吃。
四周是海浪声,远处还有游客的喧闹声,一切都变得平和下来。
就在任炀专心烤肉的时候,对面坐下一道身影。
任炀还没抬头,眼角瞥到是衬衫马甲,就知道是谁了。
“段舟律叔叔。”任炀拿来一盘肉片,“刚好,还有一盘肉。”
费沉是刚结束完会议,暂时闲下来,就过来看看了。
两个孩子都在犯困,想要睡觉。
任炀还没吃饱,不得不停下来,要回酒店了。
费沉起身,将段舟律抱过去。
段舟律睡得迷糊了,哼哼唧唧的,手里无意识抓着任炀的衣角,不想被打扰。
任炀抱着任奥添起身,似乎是最近伙食太好,任奥添抱着比以前重了不少。
酒店就在旁边,任炀刚准备回去,视线不经意扫到沙滩上时,突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沙滩不远处,一群年轻人似乎在那边聚会,有喝酒唱歌的,有玩乐器的,甚至还拼了个大桌子玩桌游,看起来很热闹。
费沉走在最前面,发现任炀没跟上来,停下脚步,顺着任炀的视线望过去,也看到了那群人。
沙滩这边经常有年轻人聚会,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过去一起喝了酒,就算是认识交朋友了。
费沉收回视线,落在任炀脸上。
那是一张很年轻的面孔,如果放到他们公司,就和那些刚来的实习生差不多,懵懂又青涩。
褪下家长身份,眼前的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平凡年轻人,喜欢热闹喜欢玩。
很年轻,才二十多岁。
“任奥添舅舅。”费沉出声,“想过去玩的话,任奥添我帮你看着。”
任炀一愣,低头看向怀里的任奥添。
此时,任奥添安安静静趴在他肩膀,似乎是睡着了。
任炀抬头,又看向保姆阿姨,还是没能经住诱惑,把任奥添交给阿姨了。
在转交的时候,任奥添醒了过来,下意识抓住舅舅的手,眼里带着茫然,不太清楚状况。
“舅舅晚点回来,你先回去睡觉好不好?”任炀握住小手晃了晃。
“哦……”任奥添松开手,被保姆阿姨抱着,一动也不动。
费沉和保姆阿姨先回酒店了,任炀也转身,走向沙滩最热闹的人群那边。
那群年轻人并不排斥陌生面孔,看到有新游客加入,也欣然欢迎,拉着新人过去打牌,还拿了几瓶啤酒过去。
*
酒店。
费沉回到套房,先让阿姨把人带去洗澡。
段舟律困得不行,被带去洗澡的时候还有些不愿意,可洗着洗着,人就越来越精神,一点也不困了。
洗澡洗头吹头发,保姆阿姨忙碌带完两个孩子,把小朋友放到房间安置好,这才离开。
段舟律是自己一个人睡房间,平时一个人待着也习惯了,躺在床上不动。
任奥添是和舅舅一个房间,以前都是两个人,今天突然只有自己一个人,睁着眼睡不着。
在床上躺了十多分钟,任奥添爬起来,穿鞋离开房间。
叔叔还在客厅里看文件,任奥添默默过去,坐在旁边。
费沉侧头看了一眼,问:“不睡?”
任奥添反问:“舅舅呢?”
“还没回来。”费沉收回视线,看了下屏幕右下角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小孩子睡觉比较早,十点半早该睡觉了。
“任奥添,十点半了。”费沉稍微加重语气,“熄灯睡觉。”
任奥添理直气壮:“舅舅都会陪我睡觉。”
费沉关了电脑,起身说道:“今天我陪你。”
任奥添抬头,和叔叔对视几秒。
最终,任奥添叹息道:“那算了,我一个人睡。”
任奥添回了房间,钻进空调被里躺好。
费沉就站在旁边盯着,似乎还没打算离开。
任奥添翻身背对着费沉,默默把自己的小枕头挪过去,和舅舅的大枕头贴在一起,闭上眼,说:“我睡觉了,不要你陪。”
费沉并没有离开,关了灯,就坐在床边椅子上监督。
直到确认任奥添睡着了,费沉这才离开卧室,关上门。
一阵折腾,已经差不多晚上十一点了。
沙滩上聚会一般都很晚,通宵什么的都很正常,任炀不会这么早回来。
费沉来到酒柜前,拿下一瓶红酒,倒在红酒杯里。
平时费沉很少碰酒,白天工作都是喝茶,只有自己一个人空闲下来时,才会碰一下。
客厅关了灯,只有餐厅这边开了两盏暖黄色的灯光,费沉坐在单人椅上,一个人喝酒,难得放松下来。
直到门口传来动静声,有人回来了。
任炀在玄关换了鞋,还以为大家都睡了,一转身,瞄到餐厅那边坐着一个身影,还有些意外。
“段舟律叔叔。”任炀过去,将带回来的烧烤宵夜放到桌上,还有一罐啤酒饮料。
费沉问:“结束了?”
“没,提前回来了。”任炀摇头,拿了一串烤土豆吃。
可能是习惯了带孩子,现在任奥添不在身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老是心神不宁,还是回来了才安心。
也可能是当家长之后心态就变老了,年轻人的活动再也融不进去,那些年轻人讨论的乐队或者是八卦什么的,自己又听不懂。
任炀吃完土豆,拿来那罐啤酒饮料,喝了一口。
其实啤酒也没意思,还没有冰可乐好喝。
任炀稀里糊涂的,大概是喝多了,思绪乱七八糟的。
任炀趴在桌上,望着费沉那边。
费沉还穿着白天那套西式马甲,手里晃着一杯红酒,看起来像是在参加宴会一样。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看到的费沉永远都是这样完美,夏天穿正装,冬天穿大衣。
也可能是太完美了,看起来还有些不真实,像个机器人一样。
任炀肆无忌惮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视线缓缓下移,从脸庞扫到下巴,略过喉结,再慢慢往下。
只是衬衫领口捂得很严实,什么都看不到。
任炀盯着费沉领口处的第一粒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酒精麻醉了大脑,一些不敢想的念头,在今天通通都冒出来。
而作为被扫视被打量的那一方,费沉早就察觉到了,放下酒杯,低声提醒:“任奥添舅舅。”
任炀没有收敛,甚至往费沉那边靠了一些,说:“段舟律叔叔,能不能商量一件事?”
似乎是因为犯困,任炀声音比平时软了一些。
费沉对上任炀视线,无声询问。
昏暗灯光下,两人视线相交。
大概是餐厅的灯光太好,从任炀的角度看时,衬得费沉的脸线条分明。
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费沉。
不得不说,费沉的脸部线条很好,是独属于成熟男人的岁月沉淀,也很配西式套装,总是让他想起欧式的绅士贵族风格。
任炀不知不觉伸出手,指尖落在那条黑色领带上,将领带一点点带出来。
领带很软,任炀手上握着领带,一层又一层绕圈,再次出声:“能不能,把最上面的两粒扣子解开?”
这是一个很失礼的请求。
就算任奥添跟着费沉学穿衣风格,作为孩子家长,他也不应该这样要求另一位家长,很不礼貌。
可是他忍不住。
可能是今天他喝得太多了,压在心底深处的好奇心再也藏不住。
“段舟律叔叔。”任炀又喊了一声,视线落在干净整洁的白衬衫上,实在是好奇极了。
为什么会有人在穿衬衫的时候,一定要把扣子系到顶?
任炀想不通,他甚至都没见过费沉穿别的风格,除了西装,就只有上次去高尔夫的运动装。
“小段叔叔。”
任炀勾着领带,又很快松开,指尖顺着领带往上摸去。
“小叔叔。”
领带散开,任炀终于摘下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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