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笑说:“成,我说不过你,只回头给你写张卖身契,你怎么说便怎么算。”
沈鸢轻哼一声,却是眼底情思浮动,眼尾匀开一丝红,含着他的唇,深吻了许久。
仿佛两人都要溺死在这唇舌之间,才肯恋恋不舍分开,只用手背,将那一缕黏连的银丝抹去了,在他肩窝轻轻慢慢地喘。
卫瓒耳垂已让他吻得微粉了,忍不住将他看了又看,在怀里抱了好一阵子,才算消了热。
这时才问沈鸢:“打了好半天算盘了,算什么账呢。”
沈鸢说:“你快要生辰了,又是二十,总得为你大摆一摆。迎来送往,摆宴宾朋的,不都是账么。”
其实卫瓒和沈鸢的冠礼都行得很早,只是二十到底是个重要的数,尤其是这位金尊玉贵的小侯爷,总是不能少了排场的。
卫瓒吻他脸颊说:“平日里已够忙的了,你还有时间算这些。”
沈鸢说:“好些事还得姨母在走动,我也不过是帮着打打府里的算盘。再者……”
卫瓒“嗯?”了一声。
沈鸢小声说,皱着眉小声说:“你这场生辰,亲朋旧友送得礼不少,往后都得还回去,如今你跟我……已能单算一房了,我算着也不能全靠着家里头的月钱和俸禄过日子,还是得置些产业。”
卫瓒被他计算家用的样子弄得心里一软,又听得单算一房,越发心软,便笑说:“都听你的。”
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那你送我什么礼?”
沈鸢说:“我能送什么礼,我的俸禄你自己难道不晓得,送你些兵书笔墨也就是了。”
卫瓒故意失望地“哦”了一声。
沈鸢笑了一声,说:“怎么还不满意啊。”
卫瓒却是拉长了声音说:“我哪敢不满意啊,沈哥哥送什么不是我的福气。”
沈鸢轻轻推了他一下。
却又凑过来跟他亲嘴。
卫瓒有时会觉着,可能沈鸢比他更迷恋亲吻和肌肤相亲的滋味。
……
话虽这样说了,只是每每到了夜里,卫瓒发觉枕戈院儿的小厨房的灯火总亮着。
书房的灯倒是熄了。
卫瓒其实心中有数,只是有些事情不说破有不说破的滋味,倒是将自己想得抓心挠肝彻夜难眠的。
到了生辰前一日,到底是没忍住,自己偷偷去了小厨房的门口,冲怜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果然隔着门,听知雪那小丫头在里头叹气:“公子,你这手看着也挺好看的,怎么做起活儿来就这么笨了。”
便听沈鸢嘴上不饶人,淡淡说:“能吃就成了,哪儿就那么多讲究了。”
知雪便说:“那也成吧,反正是小侯爷吃,他也不会挑你。”
屋里头静了一会儿,似乎只有烧火揉面的声响。
隔了一会儿,听见沈鸢忍着几分恼火说:“你过来再教我一次。”
卫瓒听得眉眼弯弯,险些笑出了声来,恨不得探头进去看一看心高气傲的沈状元郎洗手做羹汤是什么样子,好容易在按捺住了,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悄悄回房睡去了。
当天夜里做了好一宿梦。
尽是些不正经的怪梦,一时梦见沈鸢厨艺超绝,温柔认真给他做了寿面,跟他亲亲热热一起吃了早饭。
一时又梦见沈鸢迷迷糊糊不会揉面,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给他吃,面红耳赤地拿肉身来偿。
反正哪个都叫人心里头愉悦,做梦都是笑着的。
到了生辰当日一早上便醒了,沈鸢果然不在身边儿。
待他洗漱完毕了,正瞧见沈鸢几分紧张抱着食盒进来了。
他心里头便说不出的欢喜期待,偏偏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说:“怎的了?”
沈鸢看了他一眼,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食盒。
沈鸢皱了好一阵子眉,才慢慢说:“……我给你……做了点儿东西。”
卫瓒应了一声。
沈鸢才慢慢将食盒给揭开了。
卫瓒盯着自己面前一碗面,和一小碟子点心揉了揉眼睛,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面倒是没什么问题,甚至还是一整根不断的。
只是……
卫瓒:“沈哥哥。”
沈鸢:“嗯。”
卫瓒:“面我晓得是长寿面,只是你送我这几个屁股是什么意思?”
沈鸢登时恼羞成怒:“什么屁股!这是寿桃包!寿桃!”
卫瓒到底没忍住,“噗”一声泄了气,差点儿笑昏在桌上。
只将那一碟子圆滚滚没尖儿、中间还分了缝的粉红包子看了又看。
说是寿桃,也勉强能看出制作人的意图。
可这也太像屁股了。
还是一碟子香艳的红屁股包。
第115章 番外-婚后日常11
沈鸢一早便让那一句屁股包闹了个大红脸。
卫瓒笑了又笑,到底将那一小碟变了形的寿桃包抢来吃了。
其实味道是好的,长寿面的味道也不错,只是闹了这样一个乌龙,沈鸢一早便让他气着了,见他是生辰又发不出火来,只闷着瞪他。
卫瓒让他一瞪,又忍不住想起那几个寿桃包的形状来了,越发想笑。
之后专去宗祠行了礼,宴席前去侯夫人处请安时,这两人还是神色古怪,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
侯夫人见沈鸢这样,便笑着问他:“你俩这神神秘秘的,又是怎么了?”
沈鸢便光明正大剜了卫瓒一样,想着屁股不屁股的,也不好光明正大讲给长辈听,只低着头说:“无事。”
他说没事,卫瓒自然也不开口,只光明正大在那儿笑。
倒是边儿上侍女,听了这一早上的热闹,小声在侯夫人耳边嘀咕了什么。
这会儿侯夫人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下怕是全府都出了名了。
沈鸢的面色越发红了,只紧紧攥着衣袖,又剜了卫瓒一眼。
侯夫人只瞧着卫瓒道:“你这张嘴,迟早要将人给讲跑了。”
卫瓒不服气握着沈鸢的手,一本正经说:“你只问问我沈哥哥,舍得跑么。”
沈鸢只将手抽回来,淡淡说:“我又不是舍不得你,你得意什么。”
卫瓒说:“那这话的意思,便是不打算走了。”
侯夫人闻言便一笑。
倒是边儿上侍女都红了脸,不好意思见他们俩这样明目张胆的谈情。
沈鸢这才品出这话里头打情骂俏的滋味儿来,半晌红了面孔,低着头将茶吃了两口,见屋里头一群人都在笑,到底是没忍住,垂着眸喊了一声:“姨母。”
他喊姨母的时候格外可怜,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
侯夫人实让他这口气喊得没法子,忍不住笑着说:“好了好了,没人笑你。”
又故意一本正经叮嘱左右侍女说:“都不许笑,可听着没。”
这样一说,沈鸢倒更不好意思了,疑心是姨母在逗他,又没法子确认。
就在这会儿,正碰上外头靖安侯来了,见着沈鸢,几分局促、几分和蔼一笑,喊了一声:“折春。”
沈鸢见着靖安侯这神情,就晓得姨父还在自己跟自己较劲,只起身作揖,温声说:“姨父安好。”
靖安侯忙道:“你身子不好,且坐着、坐着。”
沈鸢便坐回去。
靖安侯目光又移到卫瓒身上,见他还在此处大模大样坐着,便扭曲了神色,冷声道:“旁人都忙你的事,你倒在这儿没事人似的。”
卫瓒便“哎”了一声,好声好气说:“那父亲待我怎样?”
靖安侯说:“你还不去滚前院等着客人么?”
卫瓒叹息:“我这寿星,连口茶也不能舒舒服服地喝。”
说着,就抓着沈鸢的衣袖要走。
靖安侯又竖着眉毛瞪他:“你走就走,你抓着折春做什么?”
“你这么大人,倒是不会自己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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