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总。”电话那头嗓音温和,却透着浓浓的疲惫,“我弟他不懂事儿,您饶了他这次吧,他偷了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赔。”
“一块市值十六万的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多……多少?”
“十六万。”邵闻濯笑了下,“不多,不过够他判个三四年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半晌,对面的声音传过来:“我知道邵总不是会为了一块表计较的人,您有话可以直说。”
“那就劳烦您跑一趟,到了我们再详细谈。”
……
不到一个小时,邢主任就赶到了湖心岛。
保镖带着他来到大堂,此时邢昭正被巴鲁扼制住手臂带离大堂,他挣扎着喊道:“哥我错了!你救救我!哥!”
邢主任全名邢志恒,年近四十,长相属于儒雅温和的类型,戴着厚重的眼镜,看起来像个斯文的学者,叶则伊抬手示意他:“邢主任,请坐。”
邢志恒皱眉收回视线,目光叶则伊身上停留了两秒,在沙发上坐下,主动开口询问:“叶少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叶则伊笑了下,笑意却未达眼底:“每天都按时吃邢主任给我开的药,我身体怎么样,邢主任应该不比我糊涂。”
邢志恒神色不动,额角却不由得抽搐了下:“我只是个开药的医生,病人身体状态恢复快慢,不是我能决定的。”
“那是谁决定的呢?”叶则伊身子微微前倾,带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他,这是个具有压迫性的动作,看得邢志恒愣了两秒。
他这下反应过来叶则伊是话里有话了。
“你什么意思?”邢志恒反问。
叶则伊轻描淡写道:“我不喜欢自己的健康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尤其是在我不知道掌控者是谁的情况下。”
邢志恒温和儒雅的脸上划过一丝错愕,神情变得僵硬起来。
叶则伊直起身子从旁边拿过一个文件夹,语气平静从容,却隐含着锋利逼人的气势:“我这里有份文件,邢主任看看吧,今天您和您弟弟能不能自己从这里走出去,还得看邢主任您的态度。”
邢志恒翻开文件的一瞬间,脸上最后一丝血色消失殆尽。
一股灼烧般的紧张和恐惧从脊背窜上头皮,他仿佛被钉在原地,一动也动不动了。
邵闻濯指尖点着沙发扶手,双眸如同黑夜里的猎豹般深沉锐利:“邢主任,我们的时间不多,我劝你早做决断。”
邢志恒面色越发苍白,额角甚至渗出几滴汗珠,他抬起头,迎视着邵闻濯审视而犀利的目光,心脏像被无数只冰凉的手掌攥住。
半晌,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忽而露出个苦涩的笑容:“是我做的,没有背后的掌控者。”
邵闻濯目光冷下来:“理由。”
“没有理由,我认罪。”
叶则伊笑了下,目光说不清嘲弄还是惋惜:“那实在是可惜了。您当医生这么多年,救治了那么多病人,一直以来备受尊敬,这事儿要是被揭露,您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和名誉,都要毁于一旦了。”
邢志恒闭了闭眼睛,神情颓败疲倦。
“邢昭今年二十三岁,跟您年纪相差近二十岁,您父母老来得子,是您一手把他养大的。您想让他考成人大学,对他始终寄予希望。”
“您如果舍得放弃他,就不会这么晚过来了。但发生今天的事情,他这辈子彻底毁了。”
叶则伊笑意淡下去:“这真的是您想看到的吗?”
邢志恒面露沉痛,双手抵住了太阳穴。
“但凡涉及到权钱感情,总少不了肮脏龌龊,我亲身经历过,明白其中的黑暗污浊。”叶则伊语气平静,“所以那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比您清楚,他有办法桎梏您,我也可以,但跟他相比,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叶则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邢志恒知道,叶则伊对背后操控的人并不是一无所知,他只是需要一个证据。
沉默良久,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他缓缓抬起头,神情恢复了冷静:“两年前,邢昭带着我女儿在一家非法的赌场参与赌博,聚众斗殴,他伤了人,差点被判重刑。当时我正处于升职评级的资格审查期,他的事情对我影响很大,也影响了我女儿升学。”
“那时候叶尘羲找上了我,答应替我解决这些事情。”
“起初他以和我做进口药物合作为由,给了我那款药。那药非常昂贵,在我这长期就诊的哮喘病人,能用得起这药的,只有叶少爷你了。”
“我当时跟他解释过这药并不好卖,他似乎并不意外,每个月还是会给我送来,后来这药就相当于是给你的特供了。”
“直到他多次向我问起你的身体状况,加上叶少爷你身体越来越差,我才开始怀疑……”
邢志恒神情中透露出浓浓的自责和懊悔:“但那时我已经踏上贼船,想拒绝已经来不及了,他拿我的妻女和亲弟弟做威胁,我实在没办法……”
邢志恒说着深深低下了头,将脸埋进了掌心里:“我会向单位递交辞呈,该承担的责任我都会承担……这两年来,这事儿压得我喘不过来,讲出来也好。”
大堂陷在安静里。
半晌,邢志恒红着眼抬起头来,诚恳地看着叶则伊:“这件事情,我向您道歉,实在是对不起。”
叶则伊没有说话。
邢志恒揉搓着自己疲倦苍白的脸,颤抖着嗓音道:“叶少爷,当年邢昭确实伤了人,但不至于被判重刑……还有我女儿是无辜的,求您帮帮他们。关于叶尘羲向我提供违规药物的证据,我会一五一十向警方交代清楚。”
叶则伊和邵闻濯相视一眼,都缓缓叹出一口气,叶则伊说:“我答应你。”
话音落,一群警察走进来将邢志恒铐了起来。
邢志恒肩背这时终于松了下来,仿佛卸掉了身上全部重担,他低头看着手上冰冷的手铐,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总算是熬过去了……谢谢。”
——
晚上叶则伊给江修远打了个电话:“药检结果和天鹅湖事故的调查结果,打个包发到达科董事会各位股东的助理邮箱,这么刺激的事情,大家一起分享才有意思。”
江修远:“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宝子们的生日祝福,爱你们——
这章没写完,如果晚上来得及就加更一章(没写出来就当我没说);
——
推荐一下基友仗马太太的狗血酸爽火葬场文,《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
1.人人都说戎缜的伴侣江寄厘清冷漂亮优秀贤惠,深得那位大人物的喜欢。
只有江寄厘自己知道,他不过是戎缜心情好时床上的一个玩物,结婚三年江寄厘没有踏进过主卧一次,因为他不配,就连上床都只能在他的房间,戎缜像个高高在上临幸他的皇帝。
他在戎家的地位甚至比不上那条霸道凶蛮的藏獒,所有人都知道他怕狗,但无人管束,戎缜几次冷眼旁观他被那条恶犬扑倒在地,惊吓过度的他连着高烧一个星期。
淮圈一个上流酒会上,他被人下了药,倒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痛苦喘息,而戎缜衣装整洁,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录像。
戎缜一直把他当个笑话看。
后来戎老太太想要孙子了,他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垃圾,秦家千金高贵优雅,一定能为戎家生下一个优秀的孙子。
他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戎缜的面前。
戎缜慢条斯理的威胁:“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我就把你所有的资产冻结。”
江寄厘走得干干净净。
等到戎缜反应过来时,江寄厘已经消失了。
2.江寄厘不见后,戎缜成了那条疯狗。
他多疑阴郁,如同一个密密麻麻的雷区,而在这片雷区中,所有人都知道,江寄厘就是最大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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