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和他们失去了联系,俞幼宁下车时,面前是浪一样的麦田与日出。
金红的光落在车身,又印在他手上,风声清晰地钻进耳朵里,让人有种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错觉。
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放肆的一夜
官宣,出柜,接着是夜逃,甚至和傅恒之跑到这个不知名的小镇开/房……
简直疯了!
俞幼宁呆呆地站在路边,许久之后才被傅恒之拍了拍肩膀。
“在想什么?”
傅恒之脱掉了西装外套,他洗了脸,水沾湿了头发,顺着下颌线滴落,从锁骨流进衣领里。
即便是这种时候,他看起来也不至于落魄,湿发被撩到后面,金红的阳光下有种类似电影质感的诱惑力。
俞幼宁回头看他,视线不知不觉地随着水滴往下走,熬了一整夜让他反应有些慢,好久才开口:“你超速了。”
傅恒之的笑意加深:“什么?”
俞幼宁看向他的眼睛:“如果失败的话,我会被白哥骂死,你的驾驶证会被吊销。”
说得相当认真。
风从他的方向吹过来,傅恒之闻到橘子糖的甜味。
小镇的旅馆人不多,清晨更清净。
他们开了两间房,俞幼宁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一夜未眠,他几乎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熟悉的白光照进眼里,俞幼宁躺在地上,听到叮的一声清响才爬起身。
[欢迎宿主回到系统空间~]
拐着弯的机械音怎么听怎么烦,明摆着实在讽刺他,俞幼宁突然察觉一点异样,竟然诡异地觉得这个系统正在幸灾乐祸。
可他没时间反应,选择回档点的选项就跳出,俞幼宁不敢叫板了,斟酌之后选择了第二天早上。
这个时间点高甜值已经有23%。
然而降落时他全身发冷,低头发现竟然是在浴桶里面。
俞幼宁渐渐反应过来,重新接受记忆,切来换去的只觉得头疼,迅速洗了澡,跑去找傅恒之。
他动作快,正赶上傅恒之提着食盒,认认真真地分布中午要给他吃什么才好,一副正经模样叫人看着觉得好笑。
疯了整夜,俞幼宁对傅恒之也没了以前的抵触感,反倒觉得他这样子和现实里气定神闲的泰然反差巨大,走上前故意问他:“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微风跟着他一起进门,拂动傅恒之的白纱衣,他点点头,垂眼看看菜品又看看俞幼宁,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莫名有些可爱。
不过俞幼宁还记着他现在是条蛇妖。
但高甜值还是要刷的,俞幼宁垂眼,伸手去碰他的手臂:“有劳长陵君。”
傅恒之手指微动,侧头看他打了个手势,后知后觉想起他不懂,才左右看看,去拿纸笔写:你喜欢什么?
俞幼宁眼睛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中间那锅酸汤鱼上,伸手指着:“这个。”
说完他才想起什么,突然觉得有些脸热。
傅恒之点点头,俞幼宁见他要走,又去抓他的手:“你不吃吗?”
柔软的触/感让傅恒之手臂发麻,他内心本能地想要接近,对于这样的触、碰感到舒适,于是没有挣脱,任由俞幼宁拉着落座。
[当前高甜值24%]
俞幼宁眨眨眼,心说果然是喜欢贴贴。
傅恒之并不吃,只是又静静地看着他吃东西,拿出画纸。
这次俞幼宁不敢乱要他的画了,就等着他画好,绞尽脑汁地去想怎么和他亲近。
放在白天还好,他虽然觉得心浮气躁的发热,却也能克制住,可换了晚上几乎神志不清,所以必须在日落之前,把高甜值刷到40%解锁傅恒之才行。
想着现实中的一团乱,俞幼宁也顾不得害羞了,红尾狐狸似的一个劲儿看傅恒之,夸赞他的字画,嘴甜得过分。
他能在娱乐圈里立足,当然也是会卖好讨喜欢的,只是平时不想做也不屑罢了,现在却像成了精般勾人。
“原来长陵君画的是我。”
“长陵君,我以前没学过这些,但很感兴趣,你画得这么好,能不能教教我呀?”
没人能承受住这样的俞幼宁,傅恒之更承受不住。
俞幼宁其实没想着他会回应,却没想到突然被人拉到怀里,手中塞进了笔,被半抱握着手落墨:教你。
[当前高甜值25%]
色蛇。
耳边擦着呼吸,俞幼宁浑身酥麻,心里觉得这条蛇真的禁不起撩拨,赶紧收敛几分,认认真真地跟着他图画。
然而傅恒之化成人身,却仍然带着蛇的习惯,扑在他身上总要缓慢的贴一贴才舒服,那蛇香勾着他,让他想要张口咬在俞幼宁的脖子上。
俞幼宁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失败时,文中他好像就是被这样按在书案前学习。
书卷散了一地,哑巴拍拍他的后背无声威胁,背不出术法就要再多吃一些,毫不讲理,简直是要人命。
最后他饱得厉害也不准吐出去。
好不容易背下来口诀将那股精纯的力量吸收,这才被奖励地亲了亲。
可很快又是日落,他只能再次吃下解药,委屈央求傅恒之赐予毒液做药引……
他想得认真,等在回过神高甜值已经涨到了28%。
画纸上的牡丹跃出,傅恒之点了嫣红上去,又扶着他的手腕涂金粉,却不小心将鎏金色蹭到了他的手腕上。
俞幼宁正要伸手拿帕子擦掉,傅恒之却按住他的手,换了细笔沾色,就着那点金色在他手腕上绘了一朵牡丹花,天香国色。
这样的视觉冲击太强了,俞幼宁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想收回手,却发觉的傅恒之看入了神,高甜值也在不停地涨。
这已经不是傅恒之第一次在他身上写字作画了。
俞幼宁只觉得热得厉害,实在捱不住地从他怀里躲出去,谎称出去喝水。
实际上却是非常想要躲一躲。
他生怕又撩过了头,戳到傅恒之的什么点,毕竟刚刚高甜值已经不是一点点地跳,而是突然间涨到了33%。
他本是想出去走一走就回来的,可不知道太阳晒得太暖还是怎么回事,他竟然靠在石头上睡着了,醒来却在床上,天色已经快暗了下来。
高甜值也莫名涨到了37%。
俞幼宁低头看着自己本来凌乱的衣服,已经被整理得平顺,心里有了猜测。
这条蛇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老实,他忽然睡过去,说不定也是他搞的鬼。
血色的夕阳铺满山林,俞幼宁身上的冰寒也再次泛起,他想着只差一点点,立刻去找傅恒之,可走了几圈却也没有找到这人跑去了哪里。
竹屋空荡,山林里又传来骇人的响动。
俞幼宁可被那些蛇给搞怕了,着急的四处找,甚至连边边角角也翻了。
万一是变回了原身在哪里盘着呢?
可他又找了很久,仍旧没有傅恒之的影子,俞幼宁气急,感觉到手脚几乎冰冻,咬牙翻出解药吃了一颗。
书案上还有竹条做了一半的灯笼骨,俞幼宁心说奇怪,这和之前的剧情也不大一样,却觉体内热意快速侵袭,站不稳地跌在了地上。
巧的是,他胡乱碰到了书案上后的蛇纹,竟一下子按了进去。
寒风无声无息地吹来,俞幼宁瞬间打了个哆嗦,身后的地上竟然出现了一条密道。
饶是俞幼宁胆子大,也不敢轻易地往下走,他想了半天,心说难道傅恒之是进这里面去了,便点了灯看。
这风就是从密道吹来的,说不出的阴森,内里漆黑幽深,台阶一路而下看不见底。
竹屋之外,嘶嘶的蛇声竟然逼近,俞幼宁心惊,这竹屋应该有傅恒之设下的结界,不该有蛇闯进来才是。
正当他心惊肉跳的时候,一声若有似无的呼声竟从密道中传来。
俞幼宁皱起眉,开始并没有听清,很快那呼声再次传来,他才听清竟是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这声音有些许的耳熟,却绝对不是傅恒之,外面蛇响阵阵,俞幼宁咬牙进了密道,按下了里面的蛇纹。
石门瞬间关闭,俞幼宁趴在石门上听,果然外面瞬间铺满了蛇潮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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