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
宋旭尧面色狰狞,开始歇斯底里, 算是彻底和所有人撕破了脸,不管不顾地就想将东西抢回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鉴定结果只要一出,他就彻底完了, 倒不如现在撕破脸抢回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就在宋旭尧刚冲向青年,还没走出两步时,就被人捏着手腕, 态度强硬地制止下来, 他目眦欲裂地看向那人,竟是他原本计划中的, 这次的目标纪予薄。
“你放......啊!!”
对方不知使了多大劲儿, 宋旭尧威胁的话还未说出口, 竟直接成了凄厉的惨叫声:“松手, 要断了!”
无意间撞入少年那双溢满晦暗的双眸, 目光太过凌厉, 他一时竟忘记挣扎,背后发凉,整个人被这道阴鸷的目光钉在原地。
见情况不对,周围陷入呆滞的同学这才回归神来,赶紧上前试图将两人拉开:“纪予薄, 你先松开他。”
腕间的桎梏如铸铁般牢固, 不论宋旭尧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 他的手腕甚至已经彻底失去知觉。
这边的混乱已经引起其他桌的注意了,褚奚池不想把事情闹大,随手将粉末揣进兜里,对着纪予薄轻声说道:“可以了。”
宋旭尧原本已经不报希望,却没曾想,青年随口一句轻飘飘的话才刚刚落下,少年就立刻听话地松了手。
他有些惊疑不定地向后挪了两步,尽量与少年拉开距离。
纪予薄的表现让他发自心底的感到恐惧。
他以前是瞎了眼吗?竟会认为纪予薄是个好欺负的善茬。
这边,褚奚池见事态得到控制,也不准备多留。
男主虽然没有说过,但根据对方之前的表现,对方不想在学校和他有过多的牵扯这件事他心里也清楚。
想到这里,褚奚池垂眸收回视线,故意装出一副不熟的样子,无视掉纪予薄,准备直接离去。
深藏功与名,彻底坐实雷锋行为。
我可真是个大善人,他心里默默想到。
谁知,刚走出两步,褚奚池就听到身后有人跟上的动静,偏头看去,竟是去而复返的纪予薄。
他有些迟疑地开口:“你......?”
“怎么了?”
然而,少年一反常态面色异常平静,对身后同学对他俩窸窸窣窣地议论声似乎全然不知。
不对劲,纪予薄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但他却又说不出对方具体哪里不对劲。
沉默片刻,眼见投向他们这边的视线越来越多,褚奚池不愿再此久留,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A大不允许社会车辆入内,褚奚池来得匆忙,顺手将车停在了正门,距离两人现在的位置还得步行一段路程。
此时,夜幕刚刚落下,周围的高楼泛起点点星光,校园内的偏僻的小路此时只剩轻柔的微风与暗黄的路灯。
这个时候出来散步的基本都是热恋期的小情侣,衬的两人有些格格不入。
因为昨天的事情,褚奚池本来就对纪予薄就有些尴尬,在这种氛围下更是绷着脸,默不作声地加快脚步。
看着越走越快,逐渐与他拉开一段距离的青年,纪予薄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欲快走两步跟上对方时,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嗡嗡嗡——”
他眉心微蹙,停顿片刻才摸出手机,果不其然,来电显示人为纪庚。
今天就是周一,是纪家开新闻发布会的日子。
他直接无视了纪庚让他邀请褚奚池出席的要求,甚至压根就没和青年提起这件事。
纪予薄盯着屏幕良久,指尖轻轻一划,将号码拉进黑名单。
说他倔强也好,但不论多少次,他都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去恳求对方。
他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去维护这段看不见希望的感情。
“你不接吗?”
手机的动静引起了褚奚池的注意,他有些狐疑地看向少年。
“骚扰电话而已。”
“哦。”
男主不想多说,他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两人就这样再次陷入沉默。
“叮——”
就在纪予薄正准备收起手机时,手机却再次响了一声,是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
【纪予薄,别忘了你外婆,这次这只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就不一定了。】
没有署名,没有前因后果,只有一句简单的威胁,但只是一眼,就让纪予薄背后开始冒起冷汗。
外婆有危险!
这肯定是纪庚的手笔,按照对方欺软怕硬的性格,只会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外婆下手。
“褚先生,我突然想起来学校还有点事......”纪予薄脚步停顿全身紧绷,尽量让自己的面色维持正常,避免对方发现任何端倪。
听到这话,褚奚池没多想,他正愁一会儿回家要单独面对少年,对方就开口了。
瞌睡来了刚好有人递枕头,他没有犹豫就立刻答应下来,“哦,那你注意安全。”
“好的。”
目送少年离开的背影,褚奚池彻底松了口气,现在这个时间,警|察局和检测机构都下班了,只能明天再去,他索性优哉游哉地开车晃回了家。
夜色完全笼罩下来,空无一人的房间在此刻竟显的有些孤寂,好像少了一些什么。
褚奚池摇了摇头,将脑中诡异的想法忘掉。
我怎么会这么想,肯定是最近太累了!
他将吊灯打开,温暖的柔光迅速铺满整个房间,温度迅速回升,再次温馨起来。
见状,褚奚池满意地点点头,换了睡衣后便抱着迷你猪,瘫在沙发里开始研究刚从宋旭尧那边收来的白色粉末。
他把一部分准备送去检测药粉留出来,多余的则倒在手心开始研究。
能在花市里出现的药,十有八九只能是春|药,他从来只听过其大名,没见过实物,第一次看到还有些好奇。
药粉呈白色状,并且没什么味道,好像真的就是一袋普通的感冒药。
就在他兴致缺缺准备把药收起来时,怀里的迷你猪突然开始不安分起来,以为这是什么好吃的,竟拱着身子想要尝一尝。
“你干嘛,这可不是你能吃的东西。”
褚奚池单手把迷你猪抱远,正准备把粉末收起来时,没想到迷你猪竟然被呛得对着他打了个喷嚏,本就轻盈的药粉顿时糊了他一脸。
褚奚池:“...........”
我草啊!!!!
他一把把迷你猪丢在沙发上,疯了似的冲进卫生间开始洗脸,然而还是有一些粉末顺着鼻腔呛进喉管,他又不放心地开始狂喝水。
这都什么事啊!!!!
做完这一切,褚奚池欲哭无泪地瘫回沙发上。
看着一旁正在啃苹果的罪魁祸首,他就气不处一出来,但对着那双卖萌的豆豆眼,他又下不了手去揍迷你猪。
还好呛进来的药量不多,他也即使处理过了,应该问题不大......吧?
不过身为霸总攻,这药是花市受专属,肯定没有问题的!
另一边。
与褚奚池道别过后,纪予薄打了一辆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外婆家。
好在现在不是高峰,外婆家又比较偏僻没什么过路车辆,没出几分钟,他就到达了小区门口。
小区此时依旧如往常那样平静,偶尔有几位散步的老人经过,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异常,纪予薄勉强松了口气,但出于保险的想法,他还是上楼敲了敲外婆的门,以防万一。
“小薄,你今天怎么来了。”
没过多久,外婆就听到动静过来开门,看到少年眼前一亮,“也不早说,我都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什么好吃的。”
“不用外婆,我就是来看看您。”
进到屋里后,纪予薄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房间四周,也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难道,是他多想了?
“哎,还是你听话,你妈妈和舅舅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外婆慈爱地注视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还好你一点也不像他俩,外婆有你这个好外孙也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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