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奚池是什么样的恶魔,你本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纪予薄开始给自己对青年的过度关注找借口,也许是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原因吧,或许该尝试一下与对方保持距离。
可等青年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纪予薄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追逐对方的身影。
最终,他也没能将拒绝的话语说出口,只是敛着眸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褚奚池翻着手机,试图看看周围有什么美食,然而养猪场位于A市郊区的大学城附近,除了沙县大饭店之外,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店了。
“算了,回家吃吧,我和李姨说一声。”
片刻后,在回家和去沙县大饭店中间,褚奚池选择回家,顺手给贺琛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下午再回公司后,便带着纪予薄一路飙回了家。
养猪场距离公寓还是有一段距离,等两人进门时,李姨已经准备好了一整桌的菜,甚至贴心地还倒了两杯餐前酒,“少爷,难得您们中午回家吃饭,所以今天准备的稍微丰盛些。”
经过昨天对着纪予薄耍酒疯一事,褚奚池现在看见酒就头疼,他面无表情地把属于自己的那杯挪开,强行伪装出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我下午还要回公司,就不喝了。”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谁呀,大中午的给人打电话,褚奚池有些不爽,本来准备直接挂断,但在看到来电显示是贺琛时,还是忍住了。
他用眼神示意少年自己先吃不用等他,然后去阳台接通了电话。
“您准备资助陆医生出国留学?”贺琛的声音响起。
褚奚池态度非常冷酷:“对,什么国家都行,离我越远越好,非洲也行。”
贺琛:“......”
你到底是有多不待见他。
身为职业素养极高的助理,不管内心在想什么,面上贺琛都可以保持沉默,片刻后,他将此事答应下来:“我会参考一下的。”
闻言,褚奚池满意地点点头,贺琛办事他十分放心。
彻底解决完陆医生这一茬后,他懒洋洋地溜达回餐厅,就看到纪予薄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
少年手肘撑在桌边,单手扶额,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少年的面容,即使看不清表情但也可以感觉到少年的无力。
褚奚池:?
怎么回事,这人刚才不还活蹦乱跳的吗?
他粗略扫视了一眼餐桌,看到对方手边放餐前酒的高脚杯见底了,心中了然。
褚奚池沉默了。
不是吧不是吧,竟然有人比他还菜。
该说不说,不愧是花市受,一滴酒精就能放倒的定律果然没错!
“纪予薄,起来吃饭。”他没有丝毫同情心,捏着对方的后衣领让少年直起身子。
然而他刚一碰到对方衣领,还没来得及用力,纪予薄就仿佛浑身不适般的伏在桌面。
褚奚池:“......”
这状态看起来不像是能吃饭的样子。
看在昨天纪予薄帮他解鞋带的份上,褚奚池终于良心发现,决定把人送回卧室躺着。
他比划了一下,把少年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让对方顺着他力道完全靠在身上,然后才将人彻底扶起。
但没想到的是,纪予薄看上去单薄,但当全部的力量完全压在他身上后,褚奚池竟然感觉有些吃力。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怀中原本双目紧闭的少年却突然睁开双眼,眼底布满晦暗,他感觉自己仿佛被青年周身清爽的薄荷味包裹。
纪予薄没想到餐前酒的后劲这么大,一口喝下去后就开始上头,虽然意识还很清晰,但在看到青年略带担心的眼神后,心中的欲望却在顷刻间被放大。
这厢,褚奚池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少年全部倚在他身上让他有些心虚。
“你别靠我这么近。”
害怕对方酒醒之后误会他揩油,褚奚池有些不自然地推开纪予薄,谁知纪予薄竟像是有意识般又贴了上来。
看对方这模样,如果不是身上带着酒精的味道,褚奚池都怀疑纪予薄是装的。
“你不是身上有肌肉吗,怎么还是柔弱。”他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我松手了,你自己走。”
闻言,怀中的少年果然老实了。
“不要。”他听到纪予薄的声音响起,在酒精的影响下,少年的声音很小,竟显出几分平日里少见的乖巧,靠近之后才能勉强听清。
“那是我喝室友的蛋白|粉喝的,都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
蛋白|粉能被和谐属实是我没有想到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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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个吻的代价
说罢, 少年像是生怕褚奚池将他丢在地上般地,将头抵在他的肩膀,黑色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凌乱地散下, 将少年的表情彻底遮挡。
褚奚池:“......”
什么鬼,肌肉还能靠蛋白|粉喝出来?
别是纪予薄怕自己真的丢下他顺口胡诌的吧。
那一刻,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障碍。
呆滞片刻后,褚奚池仅存的少许良心还是让他把怀中的少年扶进卧室。
可正当他俯身准备将纪予薄放在床上时, 又遇到了新的难题。
喝醉了的纪予薄十分不老实,哪怕已经躺在床上, 但双手仍旧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不论怎样都不愿意放手。
两人的距离过近,褚奚池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挣脱少年无意识的桎梏, 但对方力量竟出奇地大, 他被勒得只能半弓着腰,无限拉进两人间的距离。
在褚奚池看不到的角度里, 纪予薄缓慢睁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眼底竟一片清明, 没有丝毫喝醉之后混沌的模样。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正在做些什么, 酒精非但没有侵蚀他的意识, 甚至还将他心中最底层的欲|望无限扩大。
明明刚下定决心要与青年保持距离, 但在对方出现的欲望彻底失去控制。
甚至为了靠近对方,连那种拙劣的借口都编的出来。
年少的心动总是热烈而漂浮不定,就算强行冷却,还是会因为那人随意的一个眼神,难以抑制的欢欣便在心间肆虐疯长。
只是本能地想要靠近他。
“你发什么疯?”
褚奚池被纪予薄勒的快要窒息。
搞什么, 搞什么?
纪予薄怎么回事, 明明刚才在餐厅还是一副他不扶就走不动路的样子, 怎么现在力气就大的像头牛。
“别动。”
就在这时,少年暗哑地声音在空旷地卧室响起,身形好似也有些僵硬。
褚奚池:?
你说不动就不动,那我身为霸总岂不是被你轻松拿捏?
而且身为霸总攻,挨着花市受这么近,这也太让人误会了,万一纪予薄突然一下醒酒以为对他图谋不轨,那可真是百口莫辩。
想到这里,褚奚池抬手摁住纪予薄的肩膀,准备把人强行从身上撕下去。
然而两人过近的距离,半弓着腰的姿势又让他有些提不上力气,褚奚池费了半天功夫都没有挣脱。
这人是属驴的吗?
他心下不爽,将原本扶着岁的肩膀的手放在床沿,准备借力直接起身,然而刚一抬头,在过近的距离下,他的嘴唇猝不及防擦过少年略带干涩的唇角。
夭寿啦!
纪予薄会不会就此给他记上一大笔!
可还没等褚奚池做出任何反应,他就感觉纪予薄先不对劲了。
那刻,仿佛是他的错觉般。
褚奚池总感觉纪予薄在一瞬间,僵硬成一块石头。
借着对方愣神的瞬间,他趁机挣脱了少年双臂的桎梏。
起来第一件事,褚奚池就选择强行撇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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