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推门而入时,贺父正在打针。见到他脸色立即沉下来,呵斥一旁的助理,“为什么放他进来?我的话已经不管用了吗?!”
助理低眉颔首,小声答道:“是小少爷让的。”
贺父向后一靠,将头撇开,并不想多看他一眼,“你来做什么?贺家已经跟你全无关系了。”声音里难掩外强中干的颓势。
贺尧伸手扯过一把椅子,坐下后双手叠于腿间,神态平静自然。虽然只穿着一身休闲装,但在贺父面前,气势比往日只增不减,轻笑一声直言不讳道:“我来看你笑话。”
贺父甩头斜睨了他一眼,被他气得笑了出来,“我看你是疯了!”
贺尧笑容不变,笑却未达眼底,目光森然口吻浅淡:“看来你还不知道呢。”
贺父眉头紧蹙,瞪着他:“什么?”
贺尧刚要开口,就听门口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声,随后女士高跟鞋急切猛烈敲击地面的声音,门被一把撞开。
一向优雅从容的洪曼殊形象全毁,涕泗横流让精致的妆容斑驳不堪,额头颈侧青筋暴起,原飞星来不及躲闪,便被她巨大的冲力一下子撞倒在地。
贺尧看到原飞星被撞倒眉峰一凛,想去扶他,洪曼殊却已经逼到眼前。涂着艳红甲油的手指,像猛兽的利爪瞬间一把掐住贺尧的脖子,目眦尽裂尖声嘶吼:“是你做的!是你做的!!!”
男女力量悬殊,洪曼殊很快便被贺尧推开,“咚”的一声撞在床尾的隔板上,旋即摔落堆坐在地面,大声哭号声嘶力竭,“我的阿卓啊!啊!你这个恶魔!!”
贺父呼吸急促,手扶着病床瞪大了双眼,慌慌张张地问道:“阿卓怎么了?!”
“啊?阿卓怎么了!你这个畜生对阿卓做了什么!?”
贺尧耸肩,语气优雅从容,“虽然我也曾经想这样做过,但实际上下手的人并不是我。”
贺尧看向贺父忘记闭合的嘴巴,唇色泛紫不断颤抖,不算整齐的牙齿因常年吸食雪茄,早就已经被焦油染黄。让他倍感恶心,贺尧将目光移开继续说道:“这个女人想派人撞死我和小嘉,却一不小心撞到自己儿子身上。”
贺尧摇了摇头,转向洪曼殊时声音温柔如水,“洪姨,你也太不小心了。”说完笑着轻叹一声,音调拖的很长,有点意犹未尽的味道。
洪曼殊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眸已经布满血丝,似乎随时要落下血泪,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将眼前的恶魔生吞活剥。
贺尧的手指轻轻敲击床尾的隔板,声音忽然转小,呢喃低语像是在说悄悄话,他小声问向洪曼殊:“贺卓,应该活不了了吧?”不等两人反应继续道:“毕竟当初你和对方谈好的条件,是要将人碾碎,以免夜长梦多。”
病房里的机器突然发出高亢尖锐的蜂鸣声,贺父喘着粗气向后轰然倒下,骤然间病房里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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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崽:出国玩消失!这么长时间才问我!就是哪吒都能用莲藕重塑肉身了!死变态!你已经失去爸爸了!
贺总:一箭双雕计划通√
原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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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被豪门大佬盯上22
原嘉一副被吓傻的模样,呆坐在地上,在脑中和系统嗑牙:[卧槽卧槽卧槽!贺卓死了?!]
系统:[还没,不过情况不太好。]
原飞星松了口气,又不禁抖着肩膀感叹:[卧槽,我儿子真牛逼!]
系统:[还敢叫儿子?小心他把你骨灰也一起扬了。]
原飞星顺口胡说:[不可能,死变态舍不得。]
系统:[哦哟~]
刚怼完系统,原飞星便被贺尧一把拉起。男人低头帮他拍掉屁股上沾染的灰尘,又掏出帕子轻拭掉原飞星挂在睫毛上的泪珠。
随即脑中传来系统的提示音:[恭喜宿主大人,圆满度增加了5点哦~总计30点请您再接再厉呢~]
原飞星:[都这样了,才涨5点???]
抢救过程原飞星等在走廊,一直都处于精神恍惚中,原嘉的小脑袋无法承载家庭的持续巨变,贺尧抱着他不断安抚,仿佛将全部的温柔都给了他。原嘉与洪曼殊母子的关系并不亲近,听到对方是自食恶果后更多的是无法理解。
后来,得知贺卓的命保住了,但脊髓损伤严重以后也许站不起来了。原飞星的感觉变得更加复杂,一是感叹天道轮回诚不欺我;二是他隐约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贺尧的精准掌控中,对洪曼殊对贺父对贺卓,这把复仇的刀该如何落下?入骨几分?他都能游刃有余无往不利。
贺父抢救过来后住进了icu,原飞星出来时,贺尧先帮他捋顺被一次性隔离衣弄乱的头发,柔声叮嘱:“在外面等我。”看到他缓缓点头,贺尧才套上衣服走进icu。
原飞星站在大玻璃前,看向病床处心不和面也不和的父子俩,因贺父状态实在太过孱弱,两人的谈话,远看起来还能维系表面的平和。
原飞星眉头微蹙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实是在听着系统为他进行的实况转播。
贺父咬牙切齿地问道:“阿卓呢?”
贺尧淡笑着看他,“贺先生糊涂了,贺卓不久前出车祸了你忘了吗?”
贺父颤抖着闭眼喘息,半晌后才抖着唇问道:“阿卓死了?”
贺尧不答话,只是笑容不变的看他,贺父枯黄的眼球表面溢出泪水,双手无力地敲击着床铺,发出愤怒的低吼。
狼狈的模样与他童年最深刻的记忆渐渐重叠,让贺尧有些恍然。
那时候贺母因精神问题住院治疗,小贺尧整夜都哭着找妈妈,稚嫩的喉咙发出撕裂般的哭吼,保姆可怜他便向管家说明情况。贺父一向不愿在这对多余的母子身上浪费精力,听管家说贺尧要去看,便想也没想答应下来,完全没考虑过让一个幼童,去看他精神失常的母亲会有什么问题。
他就这样被带到四周都是惨白一片的医院,他很害怕又很兴奋,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保姆牵着他的手,和负责看护的人打招呼。
那人说太太正在犯病,怕是会吓到少爷。话音未落,病房中就传来可怕的嘶吼声,病床因床上人的剧烈扭动撞击,也发出刺耳的噪音。
小贺尧察觉对方的拒绝,立即哭嚎起来。哭声一响,房间内的尖叫嘶吼却戛然而止,看护的人愣了愣,看着孩子哭红的小脸,叹了口气,打开门让保姆带着他进去。
他走到病床旁,看到了双手被死死绑住的母亲。小小的身体扶着床沿,费力抱住母亲的头,之前一直处于亢奋狂躁中的女人变得无比安静。太阳顺着窗户斜晒入病房中,母子俩静静地挨在一处,一直负责照顾贺尧的保姆忍不住小声啜泣。负责看护的人摇了摇头,无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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