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劭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心里更欢喜了几分,搂住人朗声大笑起来。
……
原飞星有孕的消息一传开,可是忙坏了除瑞王府以外的其余人。
皇后是急着将自家侄女接入宫中与康王培养感情,争取大婚当日就一击即中,三年抱俩子孙满堂。
而卫家人那头,一边加速运作那凤命和生辰八字的事情,一边正谋划着怎么从根儿上除去这一胎。既然瑞王早晚要废,何必让他的子嗣占个皇长孙的名头?
毕竟皇上如今春秋正盛,因前太子早夭至今未动再立的念头,是以康王瑞王相互制衡也算安稳。
若是这时候瑞王再添一嫡子……皇上不喜瑞王母子,但隔辈疼宠谁又能说得准?见稚子可爱,一旦动了培养的心思又该如何?
假若真的越过康王瑞王直接立了皇长孙……这前朝又不是没有的先例。以目前稳妥的局势,实在不该让这孩子生出来扰人,是以卫侯爷和贵妃已经商定要将这腹中“孩儿”除去。
云安侯夫人心中亦是疑云重重,心道这男子如何有孕?难不成卫沅儿是从小喝多了断根的药剂,干脆彻底长成女娃了?
想到女儿不日就要嫁予康王,侯夫人纠结再三,正想同侯爷交底,身边伺候的老嬷嬷却让她改了主意。
“既然这孩子侯爷已经打算除掉了,您何不顺水推舟,加重剂量直接让那小蹄子同着一起去了。”
侯夫人闻言又坐了回去,垂眸沉思半晌,又听那老妇人继续说道:“二小姐嫁入瑞王府后,您明里暗里受了柔姨娘多少气,等二小姐没了,柔姨娘不又是任您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了么。”
侯夫人眸子缓缓看向婆子黝黑苍老的面皮,手中一直紧握的帕子突然一松,眸子渐渐坚定起来。
……
原飞星可不知他这一胎糕饼糊糊,是如何搅浑一池幽潭的。
皇后现在正忙着儿媳妇的事情,加上他“有孕”在身,每每见到都不免多焦虑一分,自是免了他晨昏定省的规矩,让他好好将头三月养稳再说。
原飞星不得不懒在王府做起米虫来,白天惫懒些,等秦劭晚上回来,便要守着他练些粗浅的功夫锻炼身体,日复一日从未间断。
没过几日,原飞星收到一大箱秦劭为他搜寻的“野味”。
送来的人说是王爷特意找人加急烘制出来的,都是些生长在山间的野果子,味道虽不如时常吃的水果那般清甜可口,但酸酸甜甜也别有一番特别的滋味。
原飞星拿出一小块状似后世草莓般的果干,丢入口中才想起之前好像是某次“药闹”,秦劭似乎问过他是不是吃腻了饴糖蜜饯。
想来应是那时秦劭便着意寻人收的野果,又加紧赶工制得的,这才几日的功夫便已呈到他面前。
原飞星细细咀嚼,除了酸甜又尝出一丝苦味。
想来山间野果没被推广大抵正是因为这丝苦涩,好在糖渍之后,这苦味反倒更易回甘,尤其在他有些吃腻普通果干的时候,再来吃野果只觉得味道倒是更好些。
原飞星向来吃软,捧着秦劭新给他找到的野果蜜饯,吃了小半日心下对秦劭近日教他功法,时不时借机揩油的行为,一时间也多了几分容忍。
这臭流氓,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嘛。
吃了一肚皮的野果,原飞星拍了拍微微凸起的胃部,勾唇一乐,心道今日的瑞王世子是草莓味的,随即兀自大笑起来。
待用过午膳,府中的老大夫例行来给他诊脉,原飞星先来无聊便问起这像草莓的野果。老先生捧着罐子看了半晌,才笑着答道:“原来是瓢子,一种山间野果,酸甜苦涩常是晒干入药,老朽还是第一次见用这物什蜜渍成的果干。”
原飞星点了点头,见老先生见多识广的模样,突然想起秦劭说的眘恤膏,他闲来无事在秦劭的书房翻了大半日都没寻到,心下实在好奇,想这老先生也是自己人,帮他答疑解惑应是无碍的。
原飞星多少有些害臊,咳了咳嗓子又状似无意的提及,借口是偶然在书中瞧见一种奇物,名唤眘恤膏。
这倒是把老先生问住了,沉吟半晌才有些不可置信问道:“王妃说的可是眘恤胶?”
原飞星想着他哪里知道,反正听起来就是肾不好的样子。
老先生捻了捻胡须,皱着眉又仔细回忆了一番,才缓缓道:“这眘恤胶的方子,在前朝便早就失传了,王妃怎会听得此物?”
原飞星眉头一蹙,难以置信道:“失传了?!”
老先生垂首笑了笑,“确是早就失传,老朽必不会记错。”
待老大夫走后,原飞星想着这东西既然早已失传,以秦劭那一肚子坏水,当初自是在故意诈他!顿时怒火中烧一拍桌案,妈个鸡!狗日的秦劭!一个昚恤胶你要给我扯出多少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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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被邪妄王爷盯上18
是以秦劭当日回府后, 见着原飞星在桌边咬牙切齿地吃着晚膳,水润的眸子偏偏硬装出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样,心下便多了一分谨慎。
秦劭走近撩起袍子便坐下,原飞星往外侧挪了一寸, 碗筷也一并放下。
当着一众仆从的面, 装出正经王妃的模样, 低眉顺目地对秦劭说道:“近日大夫诊脉, 说妾身头胎未足两月正是不稳的时候, 让妾先搬离正房,等胎相稳了才可再与王爷同房。”
秦劭闻言便点头应下, 不等丫鬟准备碗筷,直接拿起原飞星用过的筷子夹起两片羊肉,没什么异议自顾自吃了起来。
搞得原飞星一肚子腹稿都没地方施展,悻悻然便离了席。
晚间练完剑又泡了一盏茶的功夫, 他装孕妇装的全面, 就连在温泉庄子养成的泡澡习惯, 如今时间都一缩再缩。
一切收拾妥当便美滋滋回到自己的新卧房,一间全新的,没有被秦劭那狗里狗气的王八蛋污染的新天地!
等一个时辰后,原飞星睡的正沉,听到动静便看到隐隐烛光中, 向自己走来的秦劭。睡迷糊的他也未觉有异, 还习惯性往内挪腾了几寸, 迷迷糊糊哼唧了一声, “什么时辰了?”
秦劭自然地掀开被子, 揉了揉原飞星有些睡乱的额发, 又在他额前落下一吻, 随即将人揽入怀中,柔声道:“继续睡吧,方才子时一刻。”
原飞星在怀中调整了一下位置,小声咕哝了一句什么秦劭未听清,便见他又再度昏睡过去了。
秦劭唇侧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薄唇落在怀中人的发顶,回手将人拥住便也阖上眼睛。倒是未料到这爱羞的小人,竟也会主动询问眘恤膏的事情,果然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开心果。
……
原飞星之前身体虚寒,早就窝在秦劭怀中睡惯了。如今随着天气转暖,他吃补药也吃出些许成效,现下虽手脚还是较为冰冷,但畏寒的毛病却是好了不少。
自以为离开秦劭的一夜睡的是极为安逸,一睁眼却又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
原飞星迷迷糊糊缓了半天,才觉察出问题了,当即从怀中挣扎起身,惊诧道:“秦劭?!”
秦劭听到声音也缓缓睁开眸子,见到那张气鼓鼓的小脸便想到了什么,隐忍着涌上心头的笑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攥住腕子的大掌轻轻一拽,攻其不备便将原飞星又拉入怀中,翻身压上便就拱在颈侧,像撒娇的大狗一般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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