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婶子嘀咕道:“还骗我。”
喻锦岚当即反驳道:“才不是,就是阿父,哥哥说的,他是阿父,二哥也说了,他是阿父。”
“嘿。”那位婶子不可置信的嘟囔:“真回来了?没死?”
想着,她挎着胳膊上的篮子,急匆匆往家里的方向赶。
昨日听当家的说喻锦淮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位面具汉子,难不成真是喻世忠,喻家老二?要真的是喻家老二,那可真是奇了。
不行,她可要好好和好姐妹好好说道说道。
喻锦岚见她着急离开的身影,松了一口气,心想等到下午,村里就应当知道她阿父回来了,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野孩子了。
——
孟允舒提笔写着他知晓的小零食小蛋糕的制作方法,还带上了一两个茶果的方法。
昨日中午他问喻锦岳和喻锦平要不要与他们一同去渭平府做洗发膏的生意,两人拒绝了,说在华安县做卤煮和面食的生意就挺好,再加上如今阿父回来了,他们更是不愿意往远跑,华安县正合适。
亲戚做同样的生意总会有一些龌龊的事,且不说他们现在能保证,但往后,长此以往,谁能保证财帛不动人心,他们做吃食的生意正是赚钱的,而且喻锦平也说了,他打算再和喻锦岳合着做一两年的生意,就分开了单独干。
听到他们的话,不管是孟允舒还是喻锦淮都感到欣慰,是以孟允舒便和他们说了,再教他们几道小吃食,由他们自己自行挑选,然后由他和喻锦淮出一些钱作为入股的银子,以后他们只需要拿分红了。
但是方子的钱还是要给的,前期他们可以给的少,两个月给一点,等后面挣了钱,他们便完全可以一次性把银子付清。
所有的约定都写成了契书,也按了手印,今日喻锦淮正好要去县里,把契书便带走了,等盖完官府的章子就可以把契书给喻锦岳和喻锦平了。
他的想法说出来,两人自是同意。
所以现在孟允舒正在写方子,分成了两种,一种是偏西方的甜点、面包等,还有一种便是中式的茶点,就看他们怎么选择了,这两种小吃食他们开在同一个地方完全都不冲突。
放下手里的笔,孟允舒拿起纸吹了吹,等晾干以后收进了小卖部里。
他们都说了,等过上几天,喻锦平和喻锦岳专门空出来下午的一个时辰跟着他学,两个人换着学,在他们走之前,要把这些东西都交会给他们。
正要准备起身去看看喻知宁睡醒了吗?忽然听到了小卖部的风铃声。
孟允舒跑到大门前从里面锁住了门,直接在院子里进了小卖部。
一进去他看到了那日图的身影,“孟老板。”那日图还是和当初一样,憨笑着和他打招呼。
“那日图。”孟允舒打趣的说:“怎么不见华先生跟在你的身后?”
那日图脸色倏地一变,僵硬的勾了勾唇,无措的挠着自己的头,尴尬的站在原地呆呆的回望着孟允舒,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直到他发现孟允舒眼底的调侃,才恍然大悟,讨好的朝他笑了笑。
急忙追问:“孟老板你见到先生了?先生是不是捏的亲人?先生还好吗?”
他一连三个问题听得孟允舒直笑,等他说完,这才回答道:“见到了,先生是我夫君的二叔,我们将他带到了村里,他看到自己的孩子什么都想起来了。”
听着他的话,那日图也为华先生高兴,紧接着他的双眼闪过一丝落寞,既然先生找到了他的亲人,那就不会再回漠北了,不会再回他们的部落了。
孟允舒自是将他的表情看在眼中,正要打算安慰他的时候却见他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成了笑呵呵的模样,见状,孟允舒便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那日图这次来最主要的就是为了询问先生的事,紧接着才是卖商品。
“孟老板,我想要一些粉条,还有面条。”那日图迅速报出来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解释道:“上次吃过一次后,部落里的人就惦记着,可惜小卖部不能天天进来,要是能在漠北买到挂面就好了。”
“会的,那日图。”孟允舒说。
他最初是想做手工挂面的生意,可现在有了香皂和洗发膏的生意,手工挂面他便不想做了,卖给村里人怕他们也忙不过来,等他们的生意走上正轨以后,怕是华安县都是他们的原料基地,如此一来,手工挂面的生意便行不通了。
不若直接送给陆儒安,由他推广,在长安城的其他村庄推行出来,这样大家便都能吃得上饭,穿的暖和了。
下定了决心,孟允舒给那日图结完账后便和他商量:“那日图,有一笔生意不知道你接不接?”
“什么生意?”自从孟允舒给他们出了毛线和毛衣的生意后,部落里的人都不愁吃穿了,现在听到孟允舒的话,那日图认真起来,追问道。
孟允舒并没有卖关子,反而平铺直叙说自己做的生意是卖一些小玩意,正好需要毛线,便想到了那日图,只不过需要他们将毛线送到渭平府来。
孟允舒和他说完了利弊,并没有催他,而是让他回家之后和自己的阿爸好好商量商量。
谁知那日图只思考了一会儿便同意了。
见他态度坚决,孟允舒也没再坚持,道:“下个月你先送三车的毛线,渭平府有码头,你可以先赶马车到青宁府,然后顺着玉河坐船直接到渭平府,如此一来,能快一些,也不用担心货物丢失。”
这条路还是喻世忠和他说的,陆路不仅费时间还容易遇到黄沙,但这条路就不一样了,所有的船大多都是由官府出资建造的,就算是私人的,要想走水路,也需得从官府取得通行条令,方可行走。
通行条令可不容易取得,不仅要查三代,还需要人证明做保,和科举考试有的一拼。
“好。”那日图答应道。
“契书等你来了再签如何?”怕那日图多想,孟允舒还补充道:“我会付你押金。”
那日图摇了摇头,说:“不用,毛线和毛衣的法子都是孟老板你教给我们的,我不担心你会食言。”
即便如此,那日图临走时孟允舒还是给他了五两的定金。
处理了两个订单,孟允舒便出了小卖部。
他时间拿捏的很准,刚进卧房,喻知宁便醒来了。
牵着他坐在院子里,孟允舒在地面上铺了竹席,将喻家老旧的棉衣和棉被褥都拿出来拆了,棉花放在背篓里,等后日他和喻锦淮一块洗了,然后送到村子里的棉坊,重新弹一遍,再做成新的被褥一些放在家里,剩下都带到府城。
喻锦淮一时半会回不来,他临走时孟允舒给他带了银子,是为了请县令和几位村长吃饭的,是以家里只有他和喻知宁两人,午食便把剩下的麦饭加上鸡蛋和春菜给炒了。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吃过荠菜鸡蛋饺子,那时是三月多,再有两天村里的春种就结束了,等忙过这两天,他就去找找荠菜。
以后到了府城,要想吃上新鲜的荠菜可就麻烦了。
到了酉时,喻锦淮还没有回来,孟允舒不由得多想,点着灯笼挂在门口,自己也坐在门口望着路,只想着下一瞬看到他的身影。
第93章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西边的深蓝色天空已经有几颗星星点缀着,半弯的月亮挂在天空, 孟允舒往外探着头等着还没有回来的喻锦淮, 大青就蹲在他的身边,和他一同望着东边。
在院子里玩的喻知宁在湿润的布巾上擦干净自己的手,端着孟允舒给他冲好的奶粉蹬蹬蹬的跑到孟允舒的身边, 端着自己的碗往孟允舒的眼前抬了抬, 说:“小叔父,你喝。”
孟允舒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微笑着说:“小叔父不喝,你喝。”
见喻知宁有往地面上坐的趋势, 孟允舒连忙将他一把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 靠着自己将他环在自己的胸前, 自己侧着身坐着, 这样一来, 风基本上都不会吹到他。
大黑也跟了过来,一同守在了大门口。
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加上两只狗整整齐齐的排着,出现在路尽头的喻锦淮一眼看到自己家门口的屋檐底下挂着灯笼, 红色的灯光一直暖进了他的心里, 再仔细一瞧, 家门口还坐着孟允舒和喻知宁,就连家里的两只狗也乖乖的蹲坐在他们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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