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鹿惊讶地看向傅谨辞,原来对方七岁时也被绑架过一次?还真是个小可怜。
傅谨辞起初还紧皱眉,听到最后却嗤笑:“你说我父亲为救我,牺牲傅晨?别搞笑了,当年傅晨都十八岁了,被你惯得无法无天,整天跟一群小混混搞在一起,后来被骗去赌博欠了一大笔钱,不敢跟家里说,于是自导自演一出绑架戏,谁知那群人知道他家里有钱,干脆弄假成真,还牵连了我。
“再说负责营救的是警方,我父亲怎么牺牲他?绑匪让二选一时,我父亲还没开口,他就因害怕忽然挣脱逃跑,被绑匪开枪打死,也能赖到我父亲头上?
“另外在公海杀人,回国后同样要被法律制裁,我爷爷当年如果真害死过你父亲,回国后能不被抓?你不是认识玄学界的人,手段了得,现在有证据没?而且他老人家可不像你,认识什么奇人异士,能做到杀人不被发现。”
傅谨辞冷笑,也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傅维声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结果真相竟这么简单。
他眼中忽然翻腾黑色雾气,心中戾气也渐生,为防止自己忽然失控杀死傅维声,来个血溅三尺,吓到林空鹿,他忽然转身,脸色难看地往外走。
林空鹿忙跟上,但刚走几步,又忍不住转头看瘫软在地的傅维声,替傅谨辞补充道:“归根结底,不过是你贪欲作祟,给自己找个谋财害命的借口而已。”
说完他再次跟上傅谨辞。
魏道长等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也磨蹭跟上。
傅谨辞冷着脸走到外面,手忽然被温暖握住,不由一僵。
他缓缓转头,林空鹿冲他轻笑,问:“怎么啦?”
傅谨辞心中的戾气莫名少了些,忍不住将他拉进怀中,声音轻哑道:“没事,给我抱抱就好。”
林空鹿犹豫一瞬,抬起手也抱住他,还在他后背拍了拍,又在他耳边软声喊:“林夏?”
傅谨辞的脸色忽然好转不少,神情温柔,变得又像夏钰诚了。
紧跟着出来的魏道长等人明显都看出他整个人……哦不,是整只鬼就像从凶狠的猛兽,忽然变成慵懒的大猫,转变十分明显。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道祖在上,扶阳子前辈果然没说错,新鬼王是个恋爱脑……啊不,是只痴情鬼,而林先生是人形顺毛器。有他在,新鬼王就服帖了,有他在,玄学界就太平了。
魏道长等人再再次松一口气,同时露出姨母笑般慈爱的神情。
第183章 总裁老攻重生了2627
林空鹿察觉身后的视线,忙推开傅谨辞,有些尴尬地揉揉发烫的脸,轻咳问:“那个……傅维声你打算怎么处理?”
傅谨辞倒是很坦荡地看向那几个不识趣的家伙,问:“按你们玄学界的规矩,傅维声会被怎么处理?”
魏道长忙收起磕cp时才会露出的笑,轻咳一声,正色道:“他除了请那三个行业败类用邪法杀人外,还跟那三个败类偷学邪术,吸食活人的生气修炼,害死不止一人,按玄学法律当然要判死刑。”
“那就交给你们处理。”傅谨辞淡声道,“死后烧完,把骨灰给我扬了。”
魏道长忙点头,直说:“一定一定。”
林空鹿有些诧异,来之前,他还以为傅谨辞会亲自弄死傅维声。
傅谨辞交代完,转头又看向他,不自觉露出笑,牵住他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他笑意清浅温柔,不见丝毫之前的晦暗,林空鹿被晃了晃眼,见他不再阴郁冷沉,不由也露出笑,轻声说:“好。”
说完,两人相携向外走去,魏道长等人忙跟上表示要送。
傅谨辞之前确实想直接弄死傅维声,现在却嫌杀对方脏手。而且亲自动手杀的话,戾气会增加,他不想吓到林空鹿。
可能是林空鹿之前的拥抱让他心中平静不少,他此刻不再执着于亲手报仇,反正傅维声的结局已定,死在谁手里都一样。
只是上一刻还这么想,下一刻坐上车,松开林空鹿的手后,他心中阴暗的一面又开始生长,戾气也渐渐蔓延,越想越不快,越想越有种……转头回去把人杀了的冲动。
甚至,哪怕不是傅维声也行。
这不正常。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看向坐在驾驶座的林空鹿,挡住对方扣安全带的手,低声说:“等等。”
林空鹿奇怪抬头,就见他眼睛比往常要更黑一些,像幽冷深潭,心中不由一紧,忙问:“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傅谨辞不想他担心,先摇了摇头,迟疑片刻,又点头,说:“我想抱你一会儿。”
林空鹿:啊?
这……送他们下楼的魏道长等人还在车外笑眯眯地看着呢。
见他迟疑,傅谨辞抿了抿唇,又轻声说:“亲一下也行。”
林空鹿黑线,这语气怎么好像亲一下还是退而求次了似的?
车外的魏道长等人这时也察觉异常,明显看见傅谨辞眼中黑雾缭绕,顿时有些不放心,忙都开始劝——
“林先生,要不您就抱抱他?”
“是啊是啊,反正是夫夫,抱一下没什么。”
“亲一个也成,您放心,我们都是修炼之人,绝对不会看。”
“对对对,你们亲吧,我们都转过去。”再不亲,你老公就黑了。
他们可不想跟鬼王打,也打不过。
“?”林空鹿一阵莫名。
傅谨辞眸色愈深,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就在他神情不自在地要提醒车外还有人时,对方忽然像猛兽扑倒猎物般将他按在掌下,低头咬住柔软的唇瓣。
“唔!”林空鹿瞬间瞪大眼,手忙扑腾着按在关车窗的按钮上。
车内气氛忽然变得胶着暧昧,车外几人却是齐齐松一口气。
“总算亲到了。”魏道长抹一把额头虚汗,神情比看见亲儿子结婚还欣慰。
“甜的。”小姑娘席新璐咂咂棒棒糖说。
“咳咳,你们怎么都在看,就我转身了?”西装男尴尬地又转回来。
“阿弥陀佛。”同样没转身的和尚念了句“善哉”。
十分钟后,眼前的黑色轿车忽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启动,一骑绝尘。
魏道长等人:“……”
“咦,没震。”席新璐的语气不无遗憾。
西装男无奈翻个白眼,说:“想什么呢?才十分钟,怎么可能震得起来……”
“咳咳,别带坏小姑娘。”魏道长红着老脸打断。
和尚也闭紧眼,老神在在地“阿弥陀佛”一声。
*
林空鹿稳着心跳,一路将车开到傅家老宅,刚停好就被旁边副驾驶上的鬼按倒又一阵乱亲。
等他终于能下车,眼睛已经泛红湿润,像刚哭过,唇也异常艳红,舌根都在发麻。
要命,傅谨辞不知道发什么疯,像要把他生吞了似的。
傅谨辞刚才在车里亲了又亲,这会儿戾气全消,见他走路时脚步有些发飘,不由闷笑一声,直接上前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别墅。
林空鹿气得磨牙,心想,还有脸笑,腿会软都是因为谁?
傅谨辞没遮掩身形,抱着他一路走进别墅,沿途遇到的园丁、保姆见他还活着,都被吓得不轻。
林空鹿不得不尴尬解释:“谨辞没死,上次是认错人了,警方最近才找到他。”
说完他忙又缩回傅谨辞的怀中。
傅谨辞听他称呼自己“谨辞”,心中又有些不舒服,属于夏钰诚的那部分开始泛酸,低头闷声问:“不是说好了叫林夏?”
顿了顿,他又改变主意,自语道:“算了,还是叫老公吧。”
林空鹿在他怀中暗暗翻了个白眼。
*
下午,傅谨阳放学回来,见傅谨辞好端端地在客厅坐着,“哇”的一声就哭了,抱着自家大哥的腿哭唧唧喊:“我就知道大哥不会丢下我。”
好不容易被管家劝住,他又听说能教自己拳脚功夫的夏哥哥走了,于是“汪”一声又开始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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