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好甜。”梁康生说的是山莓甜,但他的眼睛却看向曲薏的唇瓣。
用一只手揽着曲薏辛辛苦苦摘下来的山莓,防止它们到处散落,梁康生俯下身子,距离曲薏越来越近。
曲薏嘴里含着一颗山莓,不知道他现在应该吃山莓还是应该继续去摘山莓,就那样愣愣地看着某个人那双眼越来越大。
就在两人即将碰上时,葡萄藤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在安静的山上非常明显,曲薏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偏头往那边看去。
“嗖”“嗖”两下,一只灰不熘秋的兔子从林子里蹿出,那兔子红着眼,一出来就看着两个陌生生物盯着它,好像也吓了一跳,一个急转弯往旁边的灌木蹿去。
曲薏和梁康生眼睁睁地看着它因为转弯过急,半边身子在地上拖过,然后“嘭”地一下撞上了旁边一棵大概小腿粗的树干。
碰撞的声音听着梁康生和曲薏都忍不住脑门一疼,这一撞把兔子撞得晕乎乎的,在原地躺着蹬了两下腿,估计是感觉到了威胁生命的视线,它很快振作起来往一旁跑去,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
“咱们这是遇上了守株待兔?”梁康生挑眉,原本这么好的机会可惜了,被一只煞风景的傻兔子破坏掉。
偏过头,曲薏看着兔子离开的方向:“刚才要是动作快点准能把兔子抓住。”
他也觉得可惜,刚才那兔子看着一身肉,抓回去炖了应该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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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酸味冲天
翻过兔子这个篇,暧昧的气氛消失,曲薏换了个位置若无其事地继续摘山莓。
不怕山莓多,洗干净了晒晒,再用糖和盐腌了彻底晒干能保存到来年,酸酸甜甜的,等到冬天没有新鲜水果的时候吃着挺开胃。
摘了山莓,曲薏和梁康生又在山上逛了逛,发现了一些还没彻底成熟的野果子,有葡萄、桃子和梅子这些常见的,等过段时间它们都会陆续成熟。
在山上熘达了一圈,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天上,再留在山上会有点热,曲薏和梁康生往山脚走去。
山上位置高,视野开阔,不仅能看到正面的梁家院子,还能看到远处的酒坊。
走在半山腰,梁康生突然发现一个眼熟的背影正在往酒坊走去:“薏哥儿,你看那个背影像不像小舅?”
曲薏往梁康生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发现一个人称得上是鬼鬼祟祟地走在路上,因为他时不时往四周看,当他把脸朝向小山坡时,曲薏也觉得那人看着像小舅庄庆泽。
梁康生的脸色冷了几分:“这个方向是去酒坊的,现在还不到酒坊出酒的时候,小舅去那边应该是想看看酒坊现在怎么样了。”
庄庆泽现在去酒坊恐怕就是想看看酒坊现在多糟糕,可惜不能如他所愿了,酒坊今年是越酸越好,酸可不代表着酒坊出了问题。
“那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曲薏觉得庄庆泽去了酒坊肯定不干好事,不去看看不放心。
梁康生摇头:“不用,我们先回去吧,估计等会儿他会来家里的,到时候看他要说些什么。”
酒坊那边有刘师傅在,梁康生早就已经同刘师傅说好了,庄庆泽去了什么都问不出,只可能更加相信酒坊的酒坏了。
***
昨天回去之后,庄庆泽越想越不对劲,看他姐的眼神就能猜道,姐根本没有把他昨天说的话放在心上。
其实让梁康生去学酿酒也不是不可以,因为不管梁康生学不学酿酒,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所改变,梁家只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是,庄庆泽就是觉得这件事在他意料之外,就好像前两月由曲薏陪着梁康生去参加科考一样,有了曲薏这个变数,梁康生的府试过了。
所以,庄庆泽不想让梁康生学酿酒这件事发生,他要想方设法地阻止,从曲家那边下手失败,那就从酒坊来。
小心翼翼地到了酒坊外,庄庆泽闻着冲天的酸味,眼泪控制不住一下就上来了,并且不停地打喷嚏。
还记得上一次他到酒坊来的时候酸味还没这么明显,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酸,酒坊的人是鼻子坏了吗!
庄庆泽的喷嚏声惊动了养在酒坊前院的狗,狗冲着门外大叫,把刘师傅他们引了过来。
看着眼睛被眼泪煳住的庄庆泽,刘师傅惊讶地问:“庄老爷,这会儿还不到出酒的时候,你怎么来我们酒坊了?”
庄庆泽眨眨眼,想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狼狈:“我来看看你们。”
“上次姐夫摔伤的时候酒坊就一点酸味,怎么到现在酸成这样,你们没有把酒处理了?”
刘师傅闻言神色一愣,立马换上满脸愁容:“没呢,东家没发话,少东家说他想在书里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法子,一直拖到现在,这些酒恐怕是彻底没法要了,哎,都是白花花的粮食啊。”
刘师傅神情变化的时候庄庆泽还在揉眼睛,所以他没有看到,闻言诧异地问:“康生让你们留着的?”
“嗯,我们几个现在天天心惊胆战的,生怕这些坏的酒把酒窖里那些好酒也给染坏了,到时候没脸面对东家。”
刘师傅的“抱怨”越来越顺口,他眼睛都不眨地说:“说起来,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啥今年坏了这么多酒呢,哎……”
“这孩子怎么这般胡闹!”庄庆泽皱眉训斥,他在来的路上还在想着怎么让酒坊这边不赞同梁康生学酿酒,没想到根本不用他想办法,瞌睡来了就有人主动送枕头。
“其实少东家也是好心,这么多缸酒要是都倒掉,太可惜了。”刘师傅没忍住帮梁康生说了一句。
庄庆泽可不想听刘师傅说梁康生的好话,眼珠子一转就气愤地说:“这些酒已经坏了,要是不尽快处理了,就像老刘你说的,把别的酒也染坏了怎么办,那就不是损失一年的酒这么简单。”
刘师傅的表情有一点微妙,他心想老头子就是随口胡说一句,懂酿酒的人都知道不可能,怎么庄老爷这般相信?
为此刘师傅差点没绷住,还好在庄庆泽看向他时及时调整了过来,没有露馅,只是表情有点僵硬。
庄庆泽没有怀疑刘师傅言不由衷,更没有认为他的神情不对,反而觉得他这样是因为梁康生是少东家,他一个干活的不好说少东家的坏话。
和酒坊的老师傅们同仇敌忾了一番,自认为得到老师傅们的认可后,庄庆泽开始往自己身上揽活。
“老刘,姐夫现在已经好不少了,就是要继续养着腿不能走远,我回去问他拿拿主意,看他是过来看看怎么办还是直接让你们把这些坏了的酒倒掉。”
“康生那边我再好生问问,看他到底想做个什么,万一他要是真找到了什么办法,咱们试试也未尝不可。”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闻着这里称得上刺鼻的酸味,他就不相信刘师傅等人能认可梁康生的办法,能信得过让梁康生以后主持酿酒!
刘师傅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庄老爷,多谢你,太感谢你了!”
另外几个老师傅也跟着附和:“我们几个老头子想着东家病了不方便打搅,又有少东家的吩咐就一直没敢带话,庄老爷能帮忙就太好了,不管怎么办至少给我们指一条路。”
被众多老师傅殷切“托付”,庄庆泽心满意足地离开酒坊,心情好得不行,恨不得哼两句小曲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把好心情收敛一番,庄庆泽开始斟酌一会儿怎么说比较合适,既不会让姐和姐夫觉得他在说梁康生不好,又能让他们觉得梁康生是在胡闹。
已经回到的梁家的梁康生简单梳洗了一番,换了身衣裳正在练字,听梁多谷小跑来院子说舅老爷来了,他用不着准备,抬脚就往正厅走去。
庄庆泽这会儿已经见到了梁父和庄氏:“姐,姐夫,眼看着六月一过,咱们酒坊的酒也差不多能出,我想着你们都不得空,就想着自己去酒坊问问,好有个心理准备,结果去趟酒坊可把我吓一跳。”
“酒坊怎么了?”梁父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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