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昨天的事,梁康生顺势提起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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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学酿酒
梁康生要说的事是他早就准备说的——学酿酒。
先前因为各种事耽误了,他就干脆这会儿一并说,省得一会儿他走了爹娘还一直琢磨岳父他们那事。
梁父惊讶地看着儿子,不确定地问:“康生,你想学酿酒?”
酿酒是个辛苦活,虽然有众多师傅、伙计帮忙,但想要把酿酒学会,是得下功夫,下力气的,梁康生的身子弱,并不适合学酿酒。
梁康生点头,认真地说:“爹,酒坊是咱们家传家的本事,我怎么能不学。”
庄氏不清楚具体怎么酿酒,但她想着儿子还在读书,就问道:“康生,你明年不是还得考院试吗,再分心学酿酒会不会不妥?”
梁康生想了想,说:“娘,读书我会安排好的,但是酿酒是我们梁家安身立命的本事,身为梁家儿郎,不能让祖传的本事在我手上断了,再说技多不压身,只要把本事学到脑子里,以后走到哪里都不怕。”
“我想过了,明年如果顺利考过了院试,我充其量也就只有秀才功名,在咱们大渝秀才最多能开个私塾或者进学堂当夫子,别的就很难了。”
“读书费银子,考科举更费银子,我以后还想继续读书考科举,就得有银子,咱们家的酒坊目前来看比我读书考科举更重要。”
梁康生说的话有些道理,越往上考,花的钱就越多,路费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去一回远的得花两、三个月,十几、二十两银子轻轻松松就能花出去。
“是应该学了,我当年十二岁就跟着你祖父进酒坊干活,还好学得早,不然你祖父他们出事后梁家酒坊就没法开下去。”梁父在这一点上倒是很赞同梁康生。
要不是他把祖传的手艺学到了手里,长辈们突然都没了,他可不就是只能看着偌大的酒坊没办法。
不过想到酿酒的环境,梁父担心地说:“康生啊,酿酒要先蒸米,把米彻底蒸透,在酒坊待着很闷,不是爹不乐意教你,那环境你的身子能受得了吗?”
梁康生把他一早就想好的说辞说出:“爹,我觉得我的身子现在已经渐渐好起来了,反正咱们要等到十一月才开始酿酒,要不现在你先把怎么酿酒的方法、步骤告诉我,等我琢磨透了,十一月时再看?”
“这样倒是还行,我等会儿就去找找,把你祖父传下来的书给你,你看了有什么不懂的过来问我。”梁父答应,他觉得只要儿子不冲动地立马要开始酿酒就行。
将记载了梁家酒坊方子的册子拿在手上,梁康生回去找上曲薏,同系统神仙一起琢磨酿酒的方子。
没两天,庄庆泽带着梁康生的药从县城过来,听着庄氏说自己这个侄儿想学酿酒,眉头一皱:“姐,康生年纪小不懂事,你和姐夫怎么也跟着他乱来?”
“有什么不对的吗?”庄氏看着庄庆泽一副你们这事做得不对的样子,不明白弟弟怎么想的。
“姐,康生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读书啊,怎么能把心思花在酿酒上呢?”庄庆泽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读书难,科举难,哪个读书人不是起早贪黑地读书,丝毫不敢分心,就这般辛苦还不一定能顺利地通过一次次科举,康生他这是觉得读书太累了,想以后不读书跟着姐夫酿酒不成?”
“姐,大家都知道读书费脑子,但若是做其他事可不仅仅是费脑子,还得费力气,比如我在外面风吹日晒地做买卖,咱们庄家的本家人在船上风雨飘摇地跑船运,姐夫在酒坊忍受着闷热和压力,这些活哪一样容易了?”
“相对来说读书已经是最轻松的,康生的身子不好,他就适合读书。我家两个小子年纪小,他们不懂事只能被我压着好好读书,康生已经是娶了夫郎的人了,他做事之前应该多想想啊……”
庄庆泽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下,他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皱起眉惊疑不定地看了眼庄氏。
“怎么了?”庄氏正在听弟弟分析,想着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见他突然不说了,奇怪地问。
“姐,我怎么越想越奇怪,这事……”庄庆泽犹犹豫豫地,没有说明白他想了什么。
他这样弄得庄氏心里不上不下,哪里奇怪了,为什么她和相公都没有发现不对劲。
“姐,以前康生有没有提过他想学酿酒?”庄庆泽假意问一句。
以他对梁家的了解,梁康生当然从来没有提过,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读书,身子又不好,梁父就没想过带梁康生去就酒坊,怕他受不住。
“没有。”庄氏想了想,摇头。
“哎,姐,你说康生突然提出他要去酒坊,会不会是被谁给暗地里挑唆了?”庄庆泽皱着眉头慢慢地说。
一边说,他一边看着庄氏的神情,他知道曲薏自从嫁进梁家后就安安安静静的,没闹过事,几乎没有惹得庄氏他们不满。
正是因为这样,庄庆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曲薏成功融入梁家,他不停地挑事。
“什么?”庄氏不解,儿子想学梁家祖传的酿酒手艺,为什么会是受别人挑唆?
“姐,你是我亲姐我才说这句话,我说了你别介意,我这也可能就是个猜测。”庄庆泽见庄氏有想听下去的意思,接着说下去。
他想说的东西很简单,那就是——挑唆的人是曲薏,而曲薏这样做很简单,是受曲家人吩咐。
“说来也奇怪,姐你别怪我说话不中听,康生那时候看着不大好,当初曲家人还是那么痛快就把侄夫郎嫁入梁家,是不是当时就打着这个主意。”
庄庆泽故意把曲家吞了聘礼不给嫁妆这点忽略,只说他们嫁哥儿快,从他的角度“猜测”了一把曲家和曲薏的意图。
庄氏的眉头越皱越紧,她倒是没有嫌弟弟胡乱说话,但是她也不认为曲薏抱着那样的目的,因为曲薏自从嫁入了梁家之后就一直很好,对梁康生很照顾。
犹豫片刻,庄氏对庄庆泽说:“小弟,这事我和你姐夫商量商量。”
因为担心直说她的想法会让弟弟觉得好心白费了,所以找了个借口把梁康生先挡住。
庄氏就是这样,庄庆泽也知道他姐是个性子软和的人,不指望他这样一番说辞能让她立马拍板把曲薏这个“别有用心”的儿夫郎撵回娘家。
庄庆泽点头:“成,我都是胡乱猜测的,姐你也别一下就告诉姐夫,你多看看,要是真觉得不对劲再说。”
总结一句,这样好的坏的他都说了,最后不管有没有问题都和他没关系,出了事梁家还能记他个好。
等庄庆泽走了之后,庄氏自己一个人琢磨,她怎么想都不觉得曲薏会那样做,曲家那边她不确定,因为曲老太做的那些事已经让她对曲家没有了几分好感。
不过庄氏觉得她一个人想的不一定准,她还是找梁父说了一番,询问梁父有没有必要真的小心一些。
梁父听完,思索片刻问她:“庆蓉,你觉得咱们儿子是不是一个很容易被别人说动的人?”
“不是。”没有犹豫,庄氏很快就回答出来。
从小梁康生就是一个很有主见并且会坚持的孩子,他喜欢读书,就算身子不舒服,也会早早地起来让人送他去学堂。
“既然这样,咱们儿夫郎有能耐在相处几个月之后就让康生做不想做的事?”梁父挑眉。
以前不仅是梁父不主动带梁康生去酒坊,梁康生自己也不乐意去酒坊,他对酿酒没兴趣,有那个时间他还不如读本书、写篇文章。
另外还有一点梁父没说,酿酒的法子要是真那么容易学走,那他们梁家早就被被人取代了,酿酒真正的精髓是他们梁家几代人口口相传的曲方。
梁父想到了前两天发生的事:“其实,我倒是觉得亲家奶当初把儿夫郎嫁到咱们家,图的只是咱们家给的彩礼罢了,我觉得以她的眼光应该不至于想得到别的。”
“相公你觉得没问题就成,我看薏哥儿也不像是那种用心险恶之人,亲家公和亲家母都很好相处,就是曲家那边……不说也罢。”庄氏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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