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看竖看都不像。”绵绵无语, 当初第一个就把他淘汰了。
其他情圣也反驳了起来:
“你不是常说看上谁都不会看上白沉吗?”
“还说谁那么自虐才会去喜欢他, 活着不好吗?”
这些话都是绵绵以前说过的,现在被拿来堵自己的嘴,让他气得脑壳疼,他觉得这和情圣们看他笑话是两回事,在脑海里和情圣们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蓬头下,白沉闭上了眼,脑海里划过刚才进去时看到的画面,顾青轮的手始终抓着马灵书的小腿。
白沉的手肘靠在玻璃门上,落下的水珠在他的身上弹跳。
淡淡的烦躁和控制不住的嫉妒在胸口翻腾。
白沉重新包扎了伤口,才在一片水雾中走了出去。
绵绵一时间忘了要回击情圣们的话,愣愣地看着赤着上半身的白沉,薄薄的肌肉下隐藏着爆发力,漂亮的人鱼线没入黑色休闲裤中,宽肩长腿,是那种不分男女都能被吸引的魅力。
白沉像是没看到绵绵震惊的眼神,如平常那样走到衣柜前,从里头拿了一件T恤,T恤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是前几天绵绵手洗晒干的。
半晌,看绵绵依旧一动不动。
“你去洗吧。”
“啊?哦、哦。”
绵绵机械地走进浴室,关上门,热度慢慢涌到了脸上。
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才怎么把那么好的机会给浪费掉了,他就应该上去调戏啊!
居然看呆了。
绵绵脱掉了衣服,闻着浴室里还飘着的香味,犹豫了下,还是拿起了白沉用的洗发露。
是白沉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嗅了嗅。
过了好一会,嘴边溢出了一声:“艹。”
绵绵在浴室里待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红彤彤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具刚成年的身体,居然那么经不起撩拨,就看了个半身兴奋的不成样。
白沉在书桌边看书,听到声音回头,拢起眉,招了招手。
绵绵不明所以,白沉将他带到自己的位置上。
绵绵走近时,看了几眼白沉手臂上重新包好的地方。
微微的失落,有时候觉得自己在白沉身边像个累赘。
白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吹风机。
“不用管它,过一会就干了。”绵绵没有洗头还要吹的习惯,他懒虫附体就喜欢自然风干。
这会儿湿发上的水滴还滴着,落到T恤上,染开一个个水渍。
被白沉瞥了一眼,绵绵安静了。
短短两秒的对视。
心跳得很快,他的眼神乱飘,想到他没准备过吹风机,白沉之前也几乎没在寝室住过,这吹风机是哪里来的?
不由多瞄了几眼抽屉,注意到一张塞在里头的素描纸,隐约看到角落里是炭笔的印记,记得上次白沉放进去的,当时就很好奇那是什么,值得被他特意存放。
等到微热的风吹到头发上,那只能瞬间遏住他咽喉的手指在他的发丝中穿梭着,平稳中透着一丝柔和,绵绵起了一丝异样。
所有的胡思乱想消失无踪,唯有头皮上那若有似无的触感让人心慌。
房内只剩吹风机的嗡嗡声,伴随着两个少年悸动的心。
绵绵觉得被碰到的地方很热,连什么时候结束的都迷迷糊糊。
他浑身发烫,热到在床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另一头的白沉。
黑暗中,睁着眼,抬起头看向另一头已经睡着的白沉。
就着窗外朦胧的光线,用眼神描绘着轮廓,这人闭上了眼,那股凌厉的气势才稍稍减淡。
记得白沉的睡眠很不好,之前在白家的时候就遇到过,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阳台一支接着一支抽。
绵绵轻轻喊了一声,没回应。
真睡着了?
该不会因为我在身边才能睡着吧。
绵绵嘴角扬起,自得不过几秒,忽然想到大哥白景曾提到过的,白沉实在睡不着会服用药物。
心不断下沉,沉抑与刚才那潮湿热气的暧昧互相交织,有那么一刻,绵绵的脑子像发了烧一般,疯了一样想了解这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想得太多,思绪纷杂,等彻底睡着后,绵绵从混沌中睁开眼。
暗沉的灵堂上,挽联置于两侧,随风飘动。
绵绵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就被眼前的一幕慑住。
正前方的花牌前,摆放着两张遗像,是一对年轻夫妻,相片中的男人很眼熟,绵绵回忆了一下想起管家吴恕有一次烧纸钱时,无意间落下的照片,里面的人不就是现在遗像上的吗,因为和白沉相似他记忆犹新。
前来吊唁的宾客佩戴者白花,一一上前进香,其中一人极为醒目,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他接过三支点燃的香,朝着遗像三鞠躬。
是年轻时的白檀。
绵绵发现自己是灵魂的状态,没有人发现他,他在半空中飘来飘去。
他听到这群宾客在小声地说着话:“白檀真是走了狗屎运了,非亲非故的,白白继承了那么大一笔遗产。”
“这话怎么说?死去的白先生和白檀不是兄弟吗,难道没有血缘关系?”
“恰好一个姓而已,说起来当年白氏和王氏承包了一个工程,下面人偷工减料,砸死了人,那正是白檀的父亲。白家也是好心,看白檀小小年纪没了父亲,母亲又跑了,不但赔了上百万,出于愧疚,把白檀当亲儿子养。成年后还分了股份,进了白氏当主管,谁成想小白先生和妻子都在车祸中丧命了,老一辈也在前几年突发疾病离世,现在这白氏可不就是白檀的天下吗?”
“小白先生不是还留了个儿子吗,叫什么来着,白……臣?”
“好像是叫白沉,但一个三月大的婴儿能做什么?等他长大了白氏还是现在的白氏吗?”
绵绵一听这个名字,四处找了起来,终于在一间狭小的会客室里找到躺在榻榻米上的小婴儿,婴儿周围没有人看顾,看起来睡着了。
呼吸很轻,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脸色也不太好。
婴儿很安静,安静的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这五官,是缩了数倍的熟悉,可爱的让绵绵有点不敢认。
猝然,一道开门声,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目光沉沉地望着婴儿。
门被关上了。
他一步步走向婴儿。
绵绵惊得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挡在婴儿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学霸了解一下05
但绵绵忘了, 他现在是灵魂体,白檀直接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年轻了许多的白檀在确定彻底没人的屋子里,彻底释放了真实模样。
他没什么情绪地注视着, 嘴角忽地勾起一抹笑:“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 只剩你了。”
那声音在阴冷的会客室中,令人不寒而栗。
绵绵忆起灵堂里听到的只字片语,再结合前世部分记忆,一个真相跃出脑海, 白氏夫妇的车祸不寻常!
绵绵刚来这个世界就是以白檀为切入口进入的白家,也不知道当时拙劣的演技有没有被看穿。
此刻的白檀,对沉睡的婴儿伸出了手, 指腹在柔嫩的颈上按压, 只要手指收紧,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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